偵探尋著線索,找到了人工湖邊,什麼都沒有發現,夜色中只有湖風的聲音。
林見鹿被陳一默捂著嘴巴,按在地上,只能看著愛人遠去。
“嘶……他又哭不出來。”導演琢磨著拍攝的片段說,“不著急,一會兒讓大妄收拾他,先繼續,把后面那段走完,走完回來哭。”
大妄:“……”
“他才不愛你。”陳一默反扣著omega的雙手,愉悅地說,“你離他這麼近,他都看不見你。”
“他忙起來的時候,經常看不見我。”omega冷淡地說,“我喜歡他就夠了。”
驕傲的alpha罪犯被激怒了,扣著omega的雙手,一路拖行到湖邊,把人按進了湖水中。
omega在水中顫抖掙扎著,水花四濺。
“行了嗎?”謝妄焦躁地問導演,“不是專業演員,不帶你這麼折騰的。”
被掐著脖子拎起來的林見鹿坐在淺水中,一直嗆咳。
“爽嗎?”陳一默撫上他的臉頰。
omega搖搖頭,喘息間忽然抬手,抽出陳一默腰側的短匕,刺向對方。
alpha似乎沒想到這一出,小腿被劃破了一條口子,血浸濕了衣服,在湖水里散開了些。
“爽嗎?”omega問。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殺你?”陳一默一腳踢在omega的腰間,林見鹿摔倒,半身伏在水中,衣服浸濕,臉頰因為剛才的咳嗽微紅,黑色碎發一滴滴落著透明的水珠,滿面的水痕。
“你不敢。”omega說,“你殺了我,他就沒有軟肋了。”
劇組立刻給了近景特寫。
“值,演員換得太值了,弱與強的矛盾感出來了。”導演拍手叫好,“這電影上映后,林見鹿肯定要火,他太漂亮了。”
謝妄悶悶不樂。
這麼冷的天,他老婆在水里打滾,看著就心疼。
火不火不重要,他想要林見鹿開心快樂。
而且,林見鹿剛才是真的嗆到了,不是作假。
“你趕緊拍。”謝妄催促,“太冷了。”
戲再次開拍,一直玩弄人的罪犯不知怎地笑出了聲,把omega的脖子又按進了水中。
陳一默跟林見鹿在水里撲騰到導演說結束。
謝妄快心疼瘋了,陳一默剛要把林見鹿從水里拉起來,他就幾步過去,把人打橫抱起來,讓助理遞干毛巾。
“沒事。”林見鹿換了備用戲服,坐在地上,拿干毛巾不急不忙地擦頭發,表情冷得半點不像剛剛鏡頭畫面里破碎感拉滿的可憐omega。
謝妄嫌他的動作慢,搶過毛巾,往他腦袋上揉。
“早知道不要你來拍了。”謝妄說。
林見鹿撇了下嘴。
謝妄的動作一滯。
林見鹿……不會是因為喜歡他,所以才來劇組的吧。
越想越合理啊。
重生前他不當回事,但林見鹿一直都是娛樂圈內公認的清冷顏top,遞到林見鹿手中的劇本不計其數。
林見鹿從來沒接過。
所以,林見鹿是因為他來的吧。
粗糙的毛巾從omega頸后的腺體上擦過去,林見鹿偏過頭躲了一下,謝妄的呼吸一滯。
alpha的手指隔著毛巾,壓在了omega的頸后。
“學長。”林見鹿低頭,“你自重。”
謝妄:“……”
我自重可以,你別低頭把脖子往我手里拱啊。
“你別亂動,給你擦頭發,這天氣太冷了。”謝妄把人壓著坐好。
alpha的手指,隔著粗糙的毛巾壓在omega的頸后的腺體上。
“大妄。”導演沖帳篷里喊,“剛剛還有一段要重拍,把人搞哭,交給你了。”
謝妄:“……”
謝妄把帳篷門給拉上了。
“自己哭。”謝妄說,“我不想再兇你。”
他家omega剛剛拍戲已經那麼可憐了,他不忍心。
林見鹿眨了眨眼睛,沒哭出來。
“不哭把你丟給陳一默兇。”謝妄威脅,“他比我黑心。”
“好的。”林見鹿去拉帳篷的拉鏈,這就要走。
謝妄氣急敗壞,勾著人的腰把人拖回來。
林見鹿仰躺在地上,盯著他,領口微敞開,鎖骨間半片蝴蝶翅膀的胎記緋紅。
謝妄低著頭,在那張微紅的嘴巴上咬了一小口。
他或許有一百種方法把人弄哭,可他最終還是……舍不得再兇林見鹿了。
林草莓太黑心了。
怎麼還想走了。
林見鹿看著他,側過頭去,露出omega脆弱的脖頸。
仿佛在說——
你咬我啊,咬我呀,咬了就哭了,你是不是不行。
謝妄生生忍住了alpha的禽獸沖動,沒下嘴咬。
“林呦呦。”謝妄嚴肅地說,“你晚飯那會兒,改了一首歌的編曲。”
林見鹿:“嗯?”
謝妄:“后來我催你吃飯,幫你把軟件關了。”
林見鹿:“嗯??”
謝妄:“我好像沒保存。”
林見鹿:“嗯???”
謝妄把氣紅了眼睛的林見鹿推給陳一默:“拍吧。”
“真牛。”陳一默抬手捂住omega的嘴巴,把人按到地上。
鏡頭特寫了omega微紅含淚的眼睛。
“不錯啊大妄,好會教。”導演說,“我本來只想要他哭,你把又悲傷又憤怒的感覺都給我弄出來了。”
“可閉嘴吧。”謝妄無奈地說。
林見鹿拍完這段,第一時間就是開電腦。
編曲還在,最新保存時間是傍晚。
不是還在嗎?
他抱著電腦,看起來有些茫然,呆呆的,不似平日霜雪般的冷淡。
謝妄遠遠地看著就想笑。
傻了吧。
好可愛。
“今晚后面拍什麼?”他問導演,“我跟林見鹿。”
“完全標記。”導演說,“你會不會演?”
第30章
謝妄:“?”
會倒是會。
不敢演。
畢竟林見鹿的目光已經從筆記本電腦的屏幕歪到了他的身上。
上次拍臨時標記和接吻時,他不小心流露出了熟練。
他不知道林見鹿會不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