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妄:“……”
“你還挺代入角色的。”陳一默拍拍他肩膀,“兄弟,這點我不如你,向你學習,等下我肯定好好演變態,要多變態有多變態,爭取拿個最帥反派。”
謝妄:“……”
沒辦法了,他只好去叮囑林見鹿。
“跟他拍戲,如果傷到哪里了,立刻喊停,知道嗎學弟?”謝妄說。
林見鹿:“沒事。”
上次試戲時,陳一默看著兇,其實挺照顧他的,沒使多大力氣。
“正式拍和試戲不太一樣,他看著不正經,但工作很認真。”謝妄強調,“總之我就在你身邊,不舒服立馬叫我。”
林見鹿:“……好。”
片場還在布置,林見鹿跟著劇組的車過去后,停在車邊等。
一杯熱草莓牛奶被人遞到了他眼前。
“嗯?”他回頭。
謝妄坐在車引擎蓋上沖他笑。
他怔了怔,沒有接。
“喝一點。”謝妄說,“太冷了,你也太瘦了。”
“哦。”林見鹿接過牛奶,喝了一小口。
謝妄的心情更好了,又踱去做陳一默的思想工作。
林見鹿仍然倚在車邊,給衛瀾發消息。
[呦呦]:alpha不喜歡睡太清瘦的omega嗎?
[瀾]:有的確實會。
[呦呦]:啊。
[瀾]:呦呦你還好吧,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嘴巴和屁股都肉嘟嘟的,可愛死了,alpha見了都昏頭,對自己自信點。
[呦呦]:推眼鏡.jpg
林見鹿小口喝掉了半杯草莓牛奶。
謝妄過來的時候,他正在思考剩下的牛奶要放在哪里。
“喝不完嗎?”謝妄伸手,仰頭喝完了他剩下的半杯草莓牛奶。
林見鹿把嘴巴抿得平直。
“林見鹿。”妝造師招手,“過來我們弄一下妝造。”
“哦。”林見鹿過去,背后跟著個謝妄。
謝妄看著化妝間里的道具臉色不太好看,繩子、手銬,還有蒙眼睛的眼罩。
“質地有點硬啊,傷皮膚嗎?”謝妄拎著道具之一說。
沒人理他,那邊化妝師已經開始往林見鹿身上繞繩子了。
謝妄:“……”
“你那樣。”陳一默在一邊指點,“從頸部下面繞,手腕加一道,不然我不好拎,我怕他摔。”
“別別別,他那個領口很低的,壓頸間會有點疼。”謝妄也指點。
化妝師:“??”
“你演變態還是我演變態啊?”陳一默一臉莫名其妙,“滾。”
謝妄:“……”
“呦呦忍一下,有個鏡頭需要。”陳一默說,“我們盡量一條過,不重拍。”
林見鹿:“沒事,不用管我。”
拍個戲而已,又不是跟謝妄的親密戲,他很冷靜。
化妝師在他的手心和膝蓋上都畫了傷妝。
“大妄出來。”導演進來喊人了,“沒你的戲,你搗什麼亂呢?”
謝妄灰溜溜地出去了。
“心疼啊?”導演問。
謝妄沉聲:“嗯。”
“我還真是找到寶貝演員了。”導演笑了,“這下,你跟陳一默的對手戲,效果絕對要炸了。”
“要不我們再換個演員?”謝妄提議。
“行,把你換了。”導演瞪眼,“把你換了劇組整個安寧了。”
“嘖,還急了。”謝妄說。
拍攝場景,是廢棄車場,遍地荒頹。
一輛車飛馳停下,揚起一大片塵土。
一只潔白無瑕的鞋子,踩在了墨色灰敗的舊鐵皮上。
陳一默一身純白,右手擋在眼前,擋了下燦烈的陽光。
“下來。”他心情愉快地沖車內喊。
車內沒有動靜。
陳一默嘴角的笑意深了點,微微探身,手里的繩子一牽,把被縛著雙手的omega強行拽了出來。
omega摔出來,跪倒在粗糙的廢舊鐵皮上。
陳一默臉色一遍,揚手,一巴掌落下去,omega側過臉去。
“化妝師,加一下傷妝。”導演喊。
溏淉篜里“呦呦沒事吧?”謝妄問。
“老子他媽的沒使力。”陳一默回頭喊,“我跟他說好的。”
“大妄別把場景踩穿幫了,你一個腳印那麼大,陳一默把嘴閉上,你跟大妄幼兒園畢業嗎,話一個比一個多,等下情緒跑了。”導演喊,“林見鹿不錯啊,我們繼續。”
“小美人。”陳一默手中的手術刀柄,抬了下林見鹿的下頜,“你這一身,哪樣東西,對他最重要?”
林見鹿只是低著頭,嘴角沁著血痕。
陳一默抓著他的手,自行判斷后,摘了婚戒,扔在了鐵片上。
“給你放點血。”陳一默的刀刃,抵在他的頸動脈邊。
林見鹿一聲不吭。
陳一默踢了踢他:“喂,你跟我想的好像不太一樣啊。”
“算了,留你有用。”罪犯最終劃破了自己的指尖,在地上留下了一片痕跡,引著人來。
一身雪白的陳一默把人拎回車上,踢上車門,放著歌,開往下一個城市。
“這不是挺順的嘛。”導演喊了結束,“直接就過了。”
“總覺得一條過不了大妄要宰了我。”陳一默小聲說,“這入戲入的。”
“沒事吧?”陳一默問林見鹿,“弄疼了你打我哈。”
林見鹿搖頭。
陳一默哼著歌去研究他的下一段變態劇本了。
謝妄想找他老婆安撫兩句,林見鹿冷漠地站起身,去弄下一場的妝造了。
相當敬業。
他現在有點想給林見鹿咬個標記了。
好歹,讓所有人知道這是他的omega。
這樣,他所有的關心都可以明目張膽,無需緣由。
第28章
林見鹿被助理披了件厚毛毯,幾個妝造師不知怎地,就造型開始了爭論。
謝妄徘徊了兩圈,沒找到跟他家omega搭話的機會,被導演叫走了。
廢棄的停車場,現在又成了謝妄的拍攝場地。
alpha在破舊的鐵皮上,發現了愛人染血的戒指,邊上還有用血繪制的,某罪犯標志性的笑臉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