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順著小路慢慢往前走,封琛道:“下面的喪尸更多了,確實很難沖得出去。周圍山頭上也有燈光,應該還布防了不少的人。”
林奮道:“我們現在被困在這里,得讓冉政首知道才行,關鍵就是送不出去消息。”
“那我們今晚去試試?”封琛問。
林奮搖搖頭:“不用去冒險了,再等等,等到于苑身體完全恢復后再去,那時候有把握些。”
封琛想了下,道:“行,那就等于上校身體恢復后再去。”
晚上,顏布布趴在窗戶上看著外面,身后的浴室里傳來嘩嘩水聲。路燈光照下,只見林奮推著輪椅上的于苑在散步,于苑手里拿著一束野花在編花環,不時仰頭和林奮說什麼。
于苑每次說話時,林奮都低頭專注地看著他,那目光柔得像是要滴出水來。
白鶴和兀鷲在天上盤旋,比努努也牽著薩薩卡跟在輪椅旁。于苑像是將花環編好了,滿意地打量一番后,就招手讓比努努過去,戴在了它的頭上。
浴室門推開,封琛帶著一身熱氣走出來。他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袍,帶子松松系在腰間,露出胸前一大片緊實的肌膚,邊走邊用毛巾擦著頭發上的水。
“你趴在那里在看什麼?”他問顏布布。
顏布布酸溜溜地道:“看什麼啊……看我們的量子獸跟人跑了。”
“是嗎?我看看。”封琛笑起來,也站在窗戶前看外面,突然抬起胳膊對著那方向揮了下。
顏布布扭頭看他:“你在和誰揮手?林少將他們兩人正在說話,都沒有看到你。”
“和比努努。”封琛將毛巾丟在一旁,“它在轉頭看我們。
”
顏布布震驚了:“你還能看清它在看你?你分得清臉和后腦勺嗎?”
“難道你看不清嗎?”封琛奇怪地反問。
顏布布愣怔一秒后大叫道:“看不清啊!它的臉和后腦勺都是黑糊糊的,我看不清啊!”
封琛皺著眉盯著他,滿臉都是凝重,顏布布心里開始慌張,趕緊去揉自己眼睛:“我怎麼會看不清呢?是不是眼睛出問題了。”
他揉了兩下眼睛,突然瞥見封琛正看著他笑,立即反應過來,撲到封琛懷里撒嬌道:“好啊,你在騙我……我就說嘛,烏漆嘛黑的比努努怎麼分得清前后。”
“它是在看我們。”封琛攬著他朝窗外抬了抬下巴,“你看它頭頂那花環,于上校還在前面另外插了兩朵花,現在那花朝著我們,不就是在看我們嗎?”
“哈哈,原來是這樣啊。”顏布布笑著也對比努努揮手。
兩人就站在窗前看外面,顏布布將腦袋擱在封琛肩頭,微閉著眼嘆了口氣:“哥哥,要是我們一直過著這樣的生活就好了。”
封琛沒有做聲,只側頭在他發頂上親了親。
顏布布沉默片刻后又道:“我知道的,我們還要把病毒送出去,也要救先生和太太,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
封琛抬手攬住他的肩,低聲道:“等我們把這些事情都解決了,就會一直過這樣的生活。”
顏布布轉頭看了看他,又重新靠回他肩上,輕輕嗯了一聲。
“到時候重建中心城,我們所有人都住在一棟樓里,父母、林少將、王穗子……樓上樓下的住著,晚上沒事就躺在床上聽陳文朝揍蔡陶。”
封琛的聲音低低響起。
顏布布哈哈笑起來:“好啊,我們所有人都住在一棟樓里。
”他想了想又道:“可是喪尸的問題徹底解決了的話,我們也不用住在中心城了啊。我們的新城可以建在一個很大的地方,我們就能住單獨的小樓,以前家里那種樓。”
“好,我們去建別墅,都把別墅建在一塊兒,到了飯點就拿出擴音器來喊:誰家做飯了?誰家做了飯的?”封琛捏著嗓子小聲喊道。
顏布布興奮得直笑,又有些遺憾:“只是住別墅的話,就聽不見陳文朝揍蔡陶了。”
“在新城住著,要是想海云城了,我們就回海云城去住一段時間。”封琛將顏布布悄悄伸進自己睡袍里摸索的那只手抓住,扔了出去,嘴里的話卻沒有停:“海水已經沒有了冰層,我們可以去水里抓魚,晚上就睡在小船上……”
顏布布也看著窗外,滿臉憧憬,但那只剛被封琛扔掉的手,又小蛇一樣滑入他的睡袍襟,在那片肌膚上慢慢滑動。
封琛低頭看著那手,顏布布便黏糊糊地問:“我們不趁著比努努它倆不在做點什麼嗎?再過一個小時就是十點了,它們要回來睡覺了。”
這些天因為要治療于苑,兩人都憂心忡忡,從來沒往其他方面想過。等到于苑身體好轉,比努努卻每晚都擠在他們中間,想做點什麼也不可能。
“你想做什麼?”封琛垂眸看著他。
顏布布趴在封琛肩頭,手下動作不停,眼睛盯著面前脖頸上那片已經在開始變紅的肌膚:“你知道嗎?像我這麼精力旺盛血氣方剛的年輕小伙子,要是不做點什麼的話,是很容易憋出病來的。”
封琛眉頭抽了抽,又轉頭看向窗外:“比努努隨時都會回來的。
”
顏布布看了眼窗外,看見于苑的輪椅停在田埂上,林奮正在菜地里忙碌,四只量子獸也在地里幫忙,那陣勢一個小時內結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