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是哦,他過幾天就要說一次不會再理蔡陶那個王八蛋或是蠢狗。”顏布布想了下,哈哈笑起來,“他早已經不是人了,不在乎多這一次。”
“給我挽袖子,滑下來了。”封琛抬起沾滿泡沫的手,伸到顏布布面前。
他的衣袖微微下滑,只下端露出了一段線條流暢的小臂,上面也沾了些肥皂泡。顏布布給他挽起袖子后,迅速在那小臂上連接親了幾口。
“傻不傻啊?”封琛問。
“不傻。”
“不傻那你照照旁邊的鏡子。”封琛指了下水管上方。
不知是誰在水管后的墻壁上掛了面圓鏡,方便人剃剃胡子什麼的。顏布布去照鏡子,看見自己嘴唇一圈沾了白色的泡沫。
“哎,別去舔!”封琛見他伸出舌頭要去舔泡沫,連忙斥道:“多大的人了?那是肥皂沫也去舔?”
“……總覺得那是沾的什麼好吃的。”顏布布擰開水龍頭,用水將嘴洗干凈。
洗好衣服后回屋,顏布布見封琛又在穿軍裝,連忙問道:“你現在穿衣服做什麼?天都黑了。”
封琛道:“今晚東西聯軍要開會,陳政首讓我也參加。”
這大半年來,只要有什麼重要會議,陳思澤都會將封琛帶上。顏布布雖然舍不得,卻也沒有再說什麼,只眼巴巴地看著他。
封琛穿好衣服,和顏布布對視幾秒后,便將他摟到懷里親了親,柔聲道:“要是覺得無聊的話,去找陳文朝和王穗子玩?我開完會就去接你。”
“王穗子和陳文朝去植物園那邊的大營地了,要明早才會回來。丁宏升蔡陶和計漪也出任務去了,我去看看福利院那幾個小孩吧。
”顏布布依戀地將臉蛋在封琛肩頭上蹭了蹭,聽著那硬挺的布料發出沙沙的聲音。
封琛道:“那你出門時要帶上薩薩卡和比努努。”
現在還不算晚,營地里有很多人,顏布布就算一個人來去也不會出什麼問題。但封琛還是不放心,要他將兩只量子獸都帶上,那樣他就算在開會,只要和黑獅保持著精神連接,顏布布就不會出什麼事。
顏布布點頭:“嗯,我知道的。”
封琛放開他,去拉開了房門,卻又在跨出大門之前轉回身。
顏布布正滿臉不舍地注視著他的背影,見到他轉身后,精神一振,眼睛也開始發亮。
封琛和他對視片刻后張開了雙臂,他立即沖上前,一頭扎進封琛懷里。
屋內響起讓人臉紅心跳的吮吻聲。兩只量子獸對這完全不再好奇,也沒有興致觀賞。比努努拿著把梳子,繼續給黑獅梳理著鬃毛。
良久后,封琛輕聲道:“那我現在去開會了。”
“……不想你去。”顏布布環著他的腰輕輕搖晃。
“剛才不是都好好的嗎?不吵不鬧的。”
顏布布道:“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我現在又不想讓你走了。”
封琛抬眼看了腕表:“再不走不行了,會議已經要開始了。”
顏布布不松手,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封琛掰了兩下沒掰開,突然盯著前方一聲厲喝:“比努努!你在干什麼?”
顏布布一驚,立即扭頭去看,結果剛轉過頭,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被突然掰開。再回頭時,封琛已經閃身出了屋,并砰一聲關上了房門。
顏布布怔愣片刻,沖著房門大叫一聲:“封琛你這個騙子。
”
一柄梳子從后面砸在門上,當啷掉落在地,比努努也怒氣沖沖地盯著房門。
今晚的會議人數不多,只有兩名政首和孔思胤,以及幾名高級軍官在。先是因為羞羞草的事如常爭論,接著又在商量應對哨兵向導失蹤事件的對策,如同之前的每一次會議般,吵鬧一番后,也拿不出來什麼有效的對策。
中間有段時間陷入了沉默,陳思澤看了眼坐在墻邊的封琛:“封少尉,我辦公室智腦里有一份關于暗物質的資料,你整理一下拿過來。”
“是。”封琛起身出屋,去了東聯軍軍部。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外面已經沒有什麼人,只有些值崗的營地士兵還在巡邏。
他看向哨向學院雙人宿舍的方向,估摸著顏布布現在也許正在洗漱。
“封琛,還沒休息?”兩名巡邏的哨兵和封琛打招呼。
封琛認出來是自己哨兵班的同學:“還在開會。熊一瑞,林又臣,今晚是你們巡邏嗎?”
“對,巡邏到天亮。”熊一瑞道。
“辛苦了。”
“也還好。”
陳思澤的辦公室在走廊盡頭,因為經常進出,封琛也知道他辦公室的門鎖密碼,輸入幾個數字后便進了屋,打開了放在辦公桌上的智腦。
智腦屏幕亮起,他很快便找到了那份關于暗物質的文件,連上復印機開始復印。
復印機發出啟動的聲音,他在等待的過程里盯著智腦屏幕,幾秒后,抬手輕輕點開了屏幕上的一個軟件。
這是東聯軍慣常使用的一個軟件,只是沒有人知道里面還隱藏著一個封在平自制的小程序,而登錄方式只有他和封琛兩人知道。
封琛最后一次點開這個程序是在離開海云城那晚,當時他雖然清楚父母多半已經遭遇不測,卻也還是抱著一絲期望點開了那個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