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說著話,加入東聯軍的封琛蔡陶和丁宏升也進入了飯堂。
大家吃著飯,都感嘆在學院時盼著快點入軍,真的入軍了,才發現還是學院好。只有封琛沒有插言,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看我們東聯軍的軍裝好看嗎?”
“我覺得西聯軍的軍裝好看點,我喜歡這條鑲邊的顏色……啊,我才發現你們東聯軍的軍裝收了腰的,不像我們是個直筒啊。”
“對啊,不過只有向導的軍裝才收了一點腰。”
顏布布和王穗子談完了新軍服,轉頭看見封琛,便也斂起臉上的笑,小聲問:“你怎麼了?”
其他人也都看向了封琛。
“我沒事。”封琛放下筷子,拿手帕擦嘴,思忖幾秒后對著桌上幾人道:“昨天夜里又失蹤了一名向導。”
“怎麼又失蹤了一個?是在哪兒失蹤的?”
“這都是第八個了,這半年來都已經失蹤了八名哨兵向導了。”
“是學員嗎?還是士兵?”
封琛道:“是一名向導士兵,等會兒應該就會出通告。他昨晚去宿舍外上廁所,到天亮都沒有回來,舍友才發現他失蹤了。”
丁宏升問:“為什麼要半夜一個人去上廁所?軍部早就下了命令,哨兵向導不準獨自離開營地,也不允許單獨值崗,至少兩人在一起。如果是去宿舍外的公用廁所,那也必須兩人以上。”
封琛說:“他室友說他有點拉肚子,已經陪他去過兩次廁所。估計半夜時又想去,但是不好意思再吵醒室友,就一個人去了。”
“嘶……今天上午我都還聽到士兵在議論,說營地里到處都在流傳,這地方被哨兵向導殺掉的變異種太多了,它們的魂成了精,專門去索那些哨兵向導的命。
”蔡陶壓低了聲音道。
陳文朝將筷子重重放在桌上,沉著臉道:“少胡說八道一句會死?”
“不是,又不是我說的,是那些普通民眾的謠言,我只是復述給你們聽一下而已。”蔡陶連忙辯解。
丁宏升道:“如果說最開始失蹤的哨兵向導是走丟了,不可能后面接二連三的走丟,我總覺得是有什麼變異種之類的。”
計漪道:“什麼變異種能這麼厲害?晚上是有巡邏站崗的士兵的,也是有量子獸在巡邏。就算變異種能找著機會襲擊人,可它襲擊的是哨兵向導啊。就算打不過,起碼也是能呼救的吧?”
幾人都在低聲交談,猜測著什麼變異種才能無聲無息地將哨兵向導放倒,封琛卻在這時突然開口:“梭紅蛛。”
“什麼?”
封琛抬頭看向幾人,平靜地道:“梭紅蛛生有毒腺,當它口器刺入人的皮膚時,所分泌的毒液可以在0.1秒內麻痹一頭大象。如果一只梭紅蛛隱匿在暗處,再對人突然發動攻擊,可以瞬間讓人失去知覺。而且它還可以用蛛絲將昏迷的人纏住,順利拖走。”
“梭紅蛛?”在場的人除了王穗子在顏布布那里聽說過梭紅蛛,其他人都是一頭霧水。
封琛道:“不光是梭紅蛛,還是梭紅蛛量子獸。”
丁宏升和蔡陶對視一眼,低聲問:“這是秘密嗎?”
封琛搖搖頭:“不是,軍部也知道。但所有哨兵向導失蹤時都沒有目擊者,因此也沒有關于梭紅蛛量子獸的線索。”
丁宏升遲疑了下:“既然沒有目擊者,那為什麼說是梭紅蛛干的?不對,擁有梭紅蛛量子獸的人干的?”
“以前第二個哨兵失蹤的時候,我在山上看見過梭紅蛛量子獸。雖然沒有親眼看見它抓人,但是我哥哥說是它干的,那肯定就是它干的。”顏布布振振有詞道。
封琛雙手交叉放在桌上:“這只是我的猜測。我覺得這個梭紅蛛不光和哨兵向導的失蹤有關,也牽涉到另一樁很重要的失蹤事件。所以你們要是發現了什麼,一定要告訴我。”
雖然丁宏升和蔡陶不明白另一樁很重要的失蹤事件是什麼,但計漪和陳文朝已經猜到了幾分,立即應聲:“好的,我們一定會注意去找。”
從正式加入軍隊后,幾人就開始忙了起來,但總會抽時間聚一聚,哪怕是一起吃頓午飯也行。
原本東西聯軍互不來往,但這批畢業的哨兵向導卻沒分得那麼清。他們都是一個學院或者一個班出來的,彼此間很是親近。所以經常會看見身著東聯軍制服的士兵摟著西聯軍士兵肩膀說笑,或是一群人混雜著相互打鬧。就連匹配上的哨兵向導所屬不同軍隊的也有好幾對。
老兵們原先看到這場景,很有些冷眼相對的意思。但久了也就習慣了,看見了只轉開眼,就當沒看見。
這天吃過晚飯,封琛將兩人換下來的臟衣服端出宿舍,在院子里用石板砌成的洗衣臺上搓洗。顏布布就站在旁邊,和他小聲說著話。
“今天陳文朝匹配器響了,他看都不看就準備關。”
封琛頭也不抬地搓著衣服:“他不愿意和其他人匹配吧。”
“那他是想和蔡陶在一起嗎?可是他昨天又給我和王穗子說,他要是再理蔡陶那個王八蛋,他就不是人。
”
封琛淡淡地道:“你說了個又字,證明這句話他說過不止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