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讓我高興嗎?那就親我嘴啊,光親下眼睛怎麼能高興?”顏布布道。
封琛飛快地在他嘴上碰了下,繼續說:“等會兒我要是回來晚了,你就先睡覺——”
“你親專心點好嗎?怎麼這麼敷衍?連碰都沒碰到。”顏布布很是不滿。
封琛問:“要怎麼才叫專心?”
“把我的嘴親腫,舌頭也磨起泡,磨出繭子,繭子越厚越好。”顏布布回道。
封琛挑了下眉,揪起他臉頰上的肉搖晃:“這里就有層繭子,厚得子彈都打不透。”
“快點快點,別廢話,有這說話的功夫就親了好幾回了。”顏布布又把嘴巴高高撅起。
比努努從床底下探出頭往上看,封琛將它腦袋按了下去,接著便往枕頭上一躺:“我懶得動,你自己來。”
“自己來就自己來。”顏布布坐直身搓搓手,又活動了幾下腮幫子,向著封琛的唇俯下身。
封琛左手枕在腦袋下,眼睛半睜不睜地看著顏布布,帶著幾分閑散。可就在顏布布快要碰到他唇時,他突然抬手扣住顏布布的后腦勺一個翻身,就將他壓在了床上。
“哈哈哈……就是這樣……快來親腫我。”
“閉嘴!”
“唔……唔唔……”
顏布布終于如愿以償地獲得了個腫嘴唇,封琛則去了軍部開會。
他開完會出來時已經是夜里十二點了,整個營地的人基本都已經入睡,只有值崗的士兵,三三兩兩地結伴四處巡邏。
哨向學院雙人宿舍區外也站著兩名學員,卻是親熱地靠在一起,兩只量子獸則在一旁打鬧嬉戲。他們在看見封琛后,其中一名和他打招呼:“這麼晚了才回來?”
“對,開了個會。
”封琛回道。
哨向學院的雙人宿舍區,由住在里面的人輪流值崗巡邏。因為都是結合過的哨兵向導,所以輪到誰值崗時,都是一家兩口一起上。
封琛停在自家門口時,便放輕了動作,很輕地擰開門把手。雖然沒有發出動靜,但比努努還是從床下探出了個腦袋,瞧清是他后才又縮了回去。
封琛進了屋,卻沒有開燈,借著窗外照進來的高壓鈉燈光,也能看清床上那個正在酣睡的人。
他剛從室外進屋,還帶著一身冷氣,便將沾著露水的制服脫下,又將手臉搓熱,這才坐到床邊,細細地看顏布布。
封琛把顏布布露在被子外的胳膊放進去,端起盆和帕子去通道一頭的公用衛生間洗漱。回來后輕手輕腳地上床,顏布布這才醒來,閉著眼去摟他的腰,嘟囔著問:“開完會了?”
“嗯。”封琛應了聲。
“說了些什麼?”
“還是在爭吵暗物質的事情,沒事,繼續睡吧。”
這大半年來,關于陰硤山查亞峰那片羞羞草的事就那麼擱置著。陳思澤堅持在找不到明確有效的辦法前按兵不動,冉平浩明顯有些等不住了,想要用炮火對著查亞峰下的谷底進行轟炸,卻又遭到了孔思胤的強烈反對。
按孔思胤的說法,這種東西如果炮彈都能解決的話,那還要研究所干什麼?還不如拋下去幾百上千只喪尸,沒準還能互相廝殺。
若是以往的話,顏布布非要仔仔細細問個究竟,但今晚他像是特別困,只問了一句便又睡著了。
封琛給他掖好被角后,也閉上了眼睛。
睡到半夜時,封琛突然被驚醒。
顏布布睡得不是那麼安穩,在床上翻來翻去,時不時會鉆進他懷里,又煩躁不安地鉆出去。
封琛在黑暗中看著他,看他一邊發出不安的夢囈,一邊將腿搭上了自己的腿。他探身想去給顏布布蓋被子,卻被他一巴掌拍在胸口:“別動!
封琛以為他醒了,俯下頭去看,發現他鼻息沉沉,竟然還在夢中。
但顏布布并沒有好好睡覺,他繼續不停地翻身,皺著眉,很煩躁地去抓扯自己的睡衣領子。另一只手胡亂揮舞了幾下,封琛胸膛又被狠狠打中兩次。
封琛察覺到他不對勁,伸手去摸他額頭,果然觸手一片滾燙。
經過小時候的事情,他在察覺到顏布布發燒的瞬間,心里便驟然緊縮,片刻后才反應過來對于現在的他們來說,發燒已經不算什麼。
因為擔心普通人進入變異后會自己服用退燒藥,偷偷隱瞞發燒癥狀,所以退燒藥只有醫療點才有,還必須經過診斷后才能開藥。
雖然哨兵向導不會再變異,但擔心發燒藥流到種植園營地去,因此也被嚴格控制,不能備著退燒藥。
封琛打開燈,看見顏布布臉蛋兒泛著紅,呼吸也有些急促,額頭上貼著幾綹汗濕的頭發。
他準備去醫療點拿點退燒藥,看了下時間,現在是半夜三點。他正要起身,顏布布就煩躁地翻過身趴在了他懷里。
“怎麼了?不舒服嗎?要不要喝水?”封琛剛拍了顏布布兩下,手就頓在了空中。
顏布布整個身體又纏繞上他,抱著他開始緩緩蹭動,鼻腔里也發出甜膩的細哼,帶著幾分急切的不耐。
動作間,睡衣滑開,滾燙的肌膚緊緊相貼。
封琛沉默幾秒后,伸手去推顏布布:“顏布布,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