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琛安撫地回應。
丁宏升實在是沒忍住好奇:“封哥,你是發現什麼了嗎?”
封琛已經思考了半晌,便直接回道:“其實我現在有個猜想。”
“什麼猜想?”
封琛也不隱瞞,只斟酌幾秒后便回道:“我猜的話,天上的暗物質可能就是羞羞草產出的。”
顏布布大驚:“什麼?就是羞羞草?”
封琛道:“你們摸下自己腳邊就明白了。”
所有人開始摸索自己腳邊,也都連接發出了驚嘆:“好多羞羞草,這里到處都是羞羞草。”
“可是這種草也長了好些年了,它如果能釋放那種暗物質的話,為什麼現在才開始?難道是經歷了什麼變異?”丁宏升問。
封琛想了下才緩緩開口:“羞羞草需要在極寒的天氣下才能生存,而當極寒結束,氣溫升高時,它們便失去了生存下去的環境。”
丁宏升一想就明白過來了,道:“你的意思是,它們是故意將光線擋住,好讓氣溫降低?”
封琛道:“以前我和顏布布剛來中心城一天,被東聯軍的陳宏上校送去哨向學院。我記得他在給我們介紹中心城情況時提了一句,說研究所已經對這種暗物質研究出了一點眉目,確定是某種變異種植物產生的。”
丁宏升喃喃道:“變異種植物……雖然羞羞草不是變異種植物,而是一種新物種,但應該就是它。”
封琛道:“這只是我的猜測,還需要研究所證實才行。”
“可它們只是草啊,難道還具有智商?”計漪問道。
蔡陶興奮道:“植物成了變異種,不就具有一定的智商嗎?在地震之前,你能想象到動植物也能成為變異種?我覺得肯定就是因為這個。
極寒結束時,氣溫升高了也就幾天時間,天空立即就被遮擋住,氣溫也從夏季變成了十幾度。如果氣溫升高威脅到羞羞草的生存,那它肯定會想辦法,這就有了動機了啊。”
一行人為這個重大發現激動不已,要不是還要繼續找人,他們這就想掉頭回營地,向軍部匯報這件事。
封琛聽著他們的議論,突然聽到了一絲聲音從遠處傳來:“哥哥,哥哥……”
竟然是顏布布的聲音。
封琛心頭一緊,連忙去摸腰上的繩子,發現繩子還在,而自己的衣角也被牽著。他握住那只手,不放心地喊了聲:“顏布布!”
“啊?怎麼了?”顏布布問道。
封琛剛松了口氣,便聽到不知哪個方向又響起顏布布的聲音:“哥哥快救我,我什麼都看不見,腳被卡在石頭縫里了。”
那聲音清亮,還帶著幾分嬌憨,竟然和顏布布平常撒嬌時的語氣沒有半分區別。
封琛站定腳步,將肩上的槍摘下來抱在手中,微微側頭傾聽周圍的動靜。
“你怎麼不走了?”他身后的顏布布問道。
封琛:“你有聽到什麼別的聲音嗎?”
“別的聲音……是陳留偉嗎?你聽到他的回應了?”
“不是。”封琛只剪短地回了聲,繼續往前走,但遠處又傳來顏布布的聲音。
“哥哥,你來拉下我啊,我的腳卡在石頭縫里動都動不了。這里好黑,我有些害怕……”
封琛聽不出這聲音具體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但他清楚并不是自己的幻聽,便放出精神力,向著四周蔓延找尋。
黑獅分明也感覺到了顏布布的呼喚,但它只緊張了一瞬就安靜下來,同樣警惕地豎起了耳朵。
“哥哥,我現在就在你右邊,你往右走一段后就能找到我了。”
封琛不動聲色地繼續往前走,但精神力卻向著右邊延伸而去。因為看不見,精神力便俯在地上前進,擦過沿路每一株羞羞草的葉片。
這些羞羞草察覺不到他的精神力,沒有如平常一般縮回去,而是依舊在黑暗中靜靜地舒展著枝葉。
封琛的精神力悄無聲息地往右行了幾十米后,突然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是了,這片地面上居然一株羞羞草也沒有。
這里的泥土很松軟,顆粒之間還有著很多的縫隙,他那絲精神力便穿過縫隙鉆進土中。
只見這土層下方居然是中空的,他便沿著邊緣壁繼續下行,但一直下行了好幾十米也觸不到底,原來這土層下面是一片斷崖。
隊員們正在摸著黑行進,察覺到隊長又停了下來。
“都別前進了,馬上掉頭回去。”封琛沉聲命令。
丁宏升問:“怎麼了?”
“這里面有古怪,出去了再說。”
計漪問:“那不找陳留偉了嗎?剛才還看見了他的腳印,他應該在這里——”
“那不是他的腳印。”封琛打斷計漪的話,“那應該是一個陷阱。”
他的聲音略略急促,所有人都聽出了其中的嚴重性。他們對封琛只有信服,便也不再詢問,紛紛轉過了身。
原本封琛帶隊,計漪在最末尾,現在則變成了計漪帶隊,封琛在最末尾。
“哥哥,到底出什麼事了?”顏布布有些緊張地問。
封琛上前兩步,牽著他并排一起走:“這里面有什麼東西布下了陷阱,想引誘我們掉下懸崖。
”
“是變異種嗎?還是人?”顏布布問。
“我不清楚。”
蔡陶知道陳文朝怕黑,在換上防護服后就一直握著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