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布布卻傻傻站在原地,心里既驚喜又不可置信。他呆了幾秒后抬手摸了摸自己額頭:“哥哥,你剛才是不是——”
“別傻著,快給我梳理精神域。”
“你是不是剛親——”
“還有兩分半。”
“……哦,好。”
顏布布繼續給封琛梳理精神域。
空地上的喪尸越圍越近,四處都是它們猙獰的臉和兇狠的嘶嚎,但他卻一直在傻笑,還頻頻轉頭去看封琛。
“哥哥,你好像臉紅——”
“看著左邊,別看我。”封琛嚴肅地皺著眉。
顏布布卻神情夢幻地開始絮叨:“你一定是親了我,我能感覺到那是你的嘴。可是你為什麼會在這時候突然親我呢……哈哈……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了?我只不過打死了一只喪尸啊……”
“廢話怎麼那麼多?”
顏布布轉動臉龐調整角度:“剛才我是這樣站著的,你只能看到我的側臉,我當時一定很好看……你是不是那一刻也覺得我特別好看,所以忍不住了……”
空地上的喪尸越圍越緊,情勢非常嚴峻,顏布布雖然一刻不松地給封琛梳理著精神域,但神情不但不緊張,還滿臉歡喜。
封琛再次看了眼腕表,在喪尸群離他們只剩幾米遠時大喝一聲:“薩薩卡!”
黑獅不用他命令,立即叼走還在和喪尸廝打的比努努沖過來。
比努努正殺得興起,不想離開,在黑獅嘴里彈動了兩下沒能掙脫,便撈起地上一塊碎鐵板,照著最近的一只喪尸砸去。
砰一聲重響,那喪尸顱骨被砸得凹陷了一半,像只放了氣的干癟籃球。
封琛打開額頂燈,反手將顏布布背在背上,一腳蹬上旁邊的一張木桌,猛力向上躍起。
黑獅此刻也躍在空中,他再次踩上黑獅背,借著黑獅向上的沖力騰空而起,落在了高高的庫房頂上。
喪尸們一涌便到了墻下,封琛已經背著顏布布在房頂上飛奔,在那些挨得密密擠擠的房頂上縱躍。
顏布布緊摟住他脖子,腳底是不斷閃現的房頂和房與房之間的空隙,余光兩側也是仰著頭嘶吼的喪尸。但他伏在封琛寬闊的肩背上,心里沒有半分害怕,只覺得無比安心。
有了封琛在他額頭上的那一下親吻,他膽子也大了起來,在封琛飛躍過兩座相隔較遠的房頂時,還側頭在他脖頸上親了下。
封琛一個趔趄,落到房頂上后道:“干什麼?別動來動去的,給我放老實點。”
顏布布心旌搖蕩地道:“你剛才就不老實,憑什麼現在要我老實……”
前面的廠房逐漸稀疏,房屋之間的距離相隔較遠,但地面的喪尸跟著他們跑,還是沒法下去。眼看前方兩間屋頂之間相隔了十數米,黑獅就猛沖向前,先行躍到對面房頂,然后轉身等著。
封琛邊跑邊將背上的顏布布反手摟到懷里。顏布布已經知道他要做什麼,立即斂起蕩漾的心神,還沒被扔出去就開始閉著眼慘叫,想要去摟他的脖子。
“怕什麼?我不會像以前那樣把你扔過去,只是抱著的姿勢能跳得更遠。”封琛道。
顏布布心頭頓時放松,結果去勾封琛脖子的手才伸至一半,就覺得身體一空,整個人已經飛了起來。
“騙子啊——”
在顏布布的高聲慘叫中,黑獅熟練地躍起身,讓他落到自己背上。
封琛跟著縱身騰空躍過來,跟著黑獅一起往前飛奔。
前方喪尸數越來越少,大部隊已經被甩在了身后。封琛也跨上了黑獅背,抱緊了身前的顏布布。
黑獅嘴里叼著比努努,馱著兩人往右前方撲出。它矯健的身形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下地時便撞翻了幾只喪尸,頭也不回地飛奔向最近的西城門。
此刻西城門口,士兵正通過緊急通道往對面的山上撤離,一名軍官站在卡口不斷催促:“快,再快一點,快。”
因為是訓練有素的軍人,普通士兵先行,哨兵和向導在后面堵著喪尸,一切井然有序,很快就撤離得差不多了。
陳思澤站在橋旁的卡口上,詢問一名剛鉆出通道的低級軍官:“怎麼樣了?后面還剩多少人?”
那軍官回道:“不多了,大概還有幾十名哨兵向導。”
陳思澤站起身看向中心城,副官在旁邊低聲問:“陳政首,等他們過來后就可以炸橋了嗎?”
陳思澤半瞇著眼輕輕搖頭:“不行,還不能炸橋。”
看副官面露不解,他便問道:“城里的起火點離哪個城門最近?”
副官神情一凜,立即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在廠房那里放火的人會從西城門撤離?”
“對,他們肯定會從西城門走,等到他們出來后再炸橋吧。”陳思澤道。
“是。”
士兵們很快便撤出了通道,但哨兵向導依舊在用精神力清掃通道里的喪尸,給后面可能還會沖出來的人掃清障礙。
這樣過了幾分鐘后,通道里果然又沖進了兩個人,一邊飛奔一邊大聲道:“后面——快把后面追的那群殺了,快跑不過了——”
哨兵們將后面緊追的一群喪尸殺掉后,看見沖出通道的是兩名身著哨向學院軍裝的女學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