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琛聲音變得低沉嚴肅。
恐貓哨兵繼續搖頭:“西聯軍的高級將領里沒聽說有林奮這個人,不過我是五年前才到的中心城,哎,蔡陶,你是七年前到的中心城吧?有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我也沒聽說過林奮。”狼犬哨兵道:“但是九年前的確有海云城的幸存者到了中心城,據說好像有幾千名吧。”
“那于苑呢?聽說過于苑沒有?”
“也沒有。”
短暫地交談幾句后,兩名哨兵就要離開。他們目光從顏布布臉上掃過,說道:“那……再見了,希望在中心城能見到你們。”
“再見。”封琛簡短地道。
顏布布看著兩名哨兵的背影消失,便轉身摟住封琛的腰,將臉埋在他胸口。
封琛拍了拍他的肩:“其實我自己也清楚父母不可能還在,只是不死心罷了。”
話雖如此,他的聲音依舊艱澀沙啞,顏布布沒有回話,只將他的腰摟得更緊。
沉默片刻后,封琛才道:“我只是不知道林少將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之前那對夫妻不認識他也就算了,這兩人也算是軍隊的人,可他們也不知道。”
顏布布低聲道:“他們說自己是什麼學院的哨兵,還是東聯軍的預備役,可能不認識西聯軍的高級將領吧。”
封琛緩緩搖頭:“林奮是名少將,只有他才能帶著幾千人去到中心城,不管是東聯軍還是西聯軍,他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起碼軍隊中的人沒有誰會不認識他。”
“哎,哎。”身后突然傳來聲音,兩人轉頭,看見那兩名哨兵又回來了,“你們不是要去中心城嗎?愿意和我們一起去嗎?我們有車的。
”
“有車?”
“有車?”
顏布布和封琛同時發問,包括一直面無表情的比努努都瞪大了眼睛。
“你們怎麼會有車?”封琛記得他倆是被山洪給沖了很遠,一直沖到了這附近。
“現在是沒有,但是明天就有了。”狼犬哨兵神神秘秘地道:“我說有車就有車,一起走吧。”
封琛看了眼身旁的顏布布,想到從這里去中心城還要走好多天,便客氣應道:“行,一起走,那多謝你們了。”
“不客氣不客氣。”狼犬士兵趕緊擺手,笑出一排門牙,“你們可是哨兵向導啊,埃哈特合眾國最珍惜的物種,我倆可得要將你們平平安安地帶進中心城。”
“我們明明比他們厲害,怎麼還得他們帶才平安呢?”顏布布不滿地對著封琛小聲嘟囔。
封琛也低聲回道:“現在有車的最厲害。”
顏布布轉頭去喚黑獅和比努努,卻只看見黑獅。再一回頭,發現比努努已經站在了那兩名哨兵身旁,在等著他和封琛。
四人很快便穿過樹林,開始翻越眼前的大山,一邊走一邊不時交談幾句。
“我叫丁宏升,目前是B級哨兵,量子獸恐貓。”
“我叫蔡陶,目前是B級哨兵,量子獸狼犬。”
封琛現在沒有了隱瞞身份的必要,便也簡短地自我介紹:“封琛,B級哨兵,量子獸是獅。”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是B級哨兵?”丁宏升和蔡陶都驚訝地叫了起來:“你剛才的瞬間爆發力和快速力量絕對不是B級,不然我們兩個能那麼快被你制住?”
“我就是B級。”封琛將顏布布拉上一個坡坎,淡淡陳述。
丁宏升怔愣片刻,突然道:“好像是的,是B級,開始你壓住我們那陣子,我沒有感受到A級哨兵對B級哨兵的等級壓制。
”
“可這,可這B級和我們的B級完全不一樣啊。”蔡陶道。
封琛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對著顏布布方向側了下頭:“他叫顏布布,沒測試過向導等級。”
“反正最低都是A級向導。”顏布布補充。
他以前每次向封琛追問自己的等級,封琛都說他最低也是A級,他便深信不疑。
封琛輕咳了聲:“量子獸的話……”
顏布布有些得意地說:“量子獸你們自己看吧。”
丁宏升和蔡陶都看向了穿著碎花裙走在最前面的比努努。
“顏布布的量子獸有些特別,是喪——額……是硒固蛙吧?對,硒固蛙,這腦袋就像硒固蛙,大大的……頭頂那三片是什麼?是量子獸對實體的一些改變吧。”狼犬哨兵蔡陶遲疑地道:“不過,我覺得……哎,反正有些……真的不是喪尸嗎?”
恐貓士兵丁宏升思索道:“硒固蛙我沒見過,但我覺得它看上去有點眼熟,一時又想不起來。”
顏布布笑起來,很自然地回道:“它不是那什麼蛙,也不是喪尸,它是比努努。”
“比努努?你說它是比努努?”蔡陶也跟著笑了起來,轉頭看向他:“原來你也喜歡比努努嗎?不過你這麼一說,我覺得它確實很像比努努。要是給它裝扮一下,皮膚染染色什麼的,沒準真會有人當它是比努努。”
“可它就是比努努啊。”顏布布認真地道:“它頭上那不是量子獸對實體的一些改變,是它的葉子。”
這下丁宏升也笑了起來。
聽著一個漂亮的小向導說著這樣天真可愛的話,兩名哨兵都有被取悅到,眼神里也都帶上了縱容。
封琛勾了勾唇角,移開了話題:“我和顏布布一直生活在海云城,也不知道中心城現在的情況,可以給我們詳細說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