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捆在樹上?為什麼要把我們捆在這里?”恐貓士兵掙扎著道:“捆在這里會被變異種弄死的。”
封琛反問:“死兩個安伮加教眾和我們有什麼關系呢?
恐貓士兵震驚了:“什麼?我們是安伮加教眾?難道不是你們才是安伮加教眾嗎?”
“我們說過只是從這兒路過,是你們自己聽不進去。”封琛站起身,冷聲道。
趴在地上的恐貓士兵和狼犬士兵面面相覷,開始大聲嚷嚷:“誤會,誤會,這是一場誤會。我們雖然不是東西聯軍的士兵,卻也不是安伮加教眾。”
“我現在對你們是誰不敢興趣。”封琛接過黑獅叼來的藤條,就要開始捆人。
“我們是埃哈特哨向學院的學員,也是東聯軍的預備役哨兵。”狼犬士兵見他來真的,頓時慌了,竹筒倒豆一般地道:“埃哈特哨向學院在中心城,我們倆都是哨兵三班的學員,本來是在附近山上執行清理變異種的任務,結果前幾天氣溫升高又下大雨,積雪化成山洪,我倆被沖到山腳,又順水沖到了附近。通訊器也壞掉了,和學院失去了聯絡。”
封琛放緩了動作:“東聯軍預備役哨兵?”
“是的,我們倆從學院畢業后,直接就是東聯軍士官。”
五分鐘后,四人面對面站著。兩名士兵不停地打量封琛二人,在看清他們的穿著打扮包括年齡和長相后,神情變得輕松起來。
封琛也在不動聲色地查看面前兩人。
兩名士兵都穿著軍隊制式的野戰服和防彈衣,武器和背包也是軍隊制,但手臂上卻沒有標明所屬軍隊的臂章,想來所說的應該是真的。
“那你們是誰?為什麼會在這兒?”恐貓士兵小心開口。
“過路的。”封琛道。
兩名哨兵對望一眼,“那你們從哪兒來,準備到哪兒去?”
封琛回道:“海云城來的,準備去中心城。”
“海云城還有活人?”狼犬哨兵驚訝地問。
封琛說:“有。”
“有?”
封琛回道:“我們兩個和量子獸。”
哨兵:……
兩名哨兵沒有再問什麼,封琛轉頭打量四周:“前面有個研究所,你們知道那是誰開設的嗎?”
恐貓哨兵道:“這是安伮加的研究所。”
“安伮加的研究所……”封琛其實開始也猜測到了,所以對這個答案并不很意外。
恐貓哨兵道:“前幾天我們就聽說了中心城要派軍隊來剿滅這個研究所。據說安伮加教眾在這里培養植物變異種,將這片林子控溫,再在上方搭建透明隔層撒上人工雪,如果不下到谷底根本就看不出來。以前是沒被發現的,結果極寒消失,氣溫回暖又下了場大雨,沖掉了那層人工雪,這才被中心城發現了下面的樹林。”
顏布布看了眼頭頂,卻只看見茂密的樹冠。
“你看不見的,隔層是透明的,還在樹冠上面。”狼犬哨兵立即為他溫聲解釋。
“只是培養植物變異種,沒培養別的?”封琛追問。
恐貓哨兵搖頭:“那我們就不知道了。”
狼犬哨兵補充:“我們也是看地圖才知道被沖到了這兒,想到那個研究所就在附近,便過來看看,結果人都跑光了。再遇到你們后,自然就把你們當成了安伮加的教眾。”
“那你們現在相信我們不是了?”封琛扔掉手上的藤條,語氣淡淡地問。
狼犬哨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們又不是傻子,剛才被你一招制住,如果你是安伮加的人,我們倆現在已經沒命了。
”
封琛心道就這麼短短一會兒工夫,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就算不是傻子,也沒聰明到哪兒去。
顏布布卻在一旁語重心長地道:“你們這樣是不對的。往往意外死掉的,就是好奇心太重的。”
兩名哨兵似乎很少盯著顏布布看,總是瞟一眼就移開視線。現在聽他這樣說,兩人既不惱也不反駁,恐貓哨兵只飛快地看了他一眼,狼犬士兵卻指著他身旁的比努努問:“它是你的量子獸嗎?”
顏布布點了下頭。
“可真兇啊,不是,可真厲害啊。我怎麼看不出來它屬于什麼種類,瞧著還有些像喪尸啊,所以開始才當你們是安伮加的人。哈哈哈……”狼犬士兵笑了幾聲,在比努努對著他齜牙時,訕訕地收起了笑。
封琛道:“你們最好不要再談論它,它脾氣不太好。”
“看出來了。”兩名哨兵果然不再問。
封琛把話題扯回來,繼續問:“中心城現在由誰執政?”
“東西聯軍聯合執政。”
“合眾國政府呢?”
“可以說還在,也可以說已經不存在了。”
封琛狀似隨意地問:“既然你們是東聯軍,那聽說過封在平將軍的消息嗎?”
“封在平將軍……”恐貓哨兵回想了下,“封在平將軍在宏城地震時便遇難了。”
“哦,這樣啊。”
封琛聲音依舊淡淡的,神情也沒有什麼變化。
顏布布不動聲色地去拉他的手,卻感覺到那掌心冰涼一片,往外滲著冷汗,便將手指嵌進他指縫,和他緊緊相握。
封琛飛快地讓自己平靜下來,又問道:“西聯軍的林奮還在嗎?”
“林奮?”兩名哨兵齊齊搖頭,“沒聽說過這個人。
”
“沒聽說過?他是西聯軍的少將,九年前帶著海云城的幸存者去到了中心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