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易誠道,“他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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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麼?”易誠看著面前的omega,完全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溫帆,就算你不是溫家人,溫家也會養著你的,不用這麼自甘墮落吧?”
“想什麼呢?”溫帆嗤笑了一聲,“就你找的那些歪瓜裂棗,碰我,他也配?”
“做做樣子而已。”他平靜地道,“我也不想把這件事鬧到進局子的程度。關鍵是讓我哥知道,他要跟你聯手,意圖對我做這種事。”
“可這件事對我有什麼好處呢?”易誠稍稍放松了些。
得不得逞差別很大。
不得逞,只要溫帆愿意,完全可以小事化了。
但是易誠不明白,溫盛然被趕出去,對他有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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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我說。”易誠低聲道,“如果你被趕出去,他會幫我……得到你。”
溫盛然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意思?”
“就是。”易誠有些難以啟齒,“溫家是你最大的倚仗,出了這種事,你就會失去他們的庇佑。而且,黎瑜肯定也不會再喜歡你。這個時候我就……”
“我就可以。”他別開了目光,“想對你怎麼樣都行。”
“……就像之前那樣。”
溫盛然看著他,沉默了起來。
他當然知道之前那樣是哪樣。
那個時候,原主受除了債務一無所有。
所以,他只能倚仗易誠。
表面上看,這是自愿的報恩,但是實際上……
如果他要償還易誠的恩情,就只能把欠的債還給他,當時的他,根本沒有那個能力。
他只能被迫住進那棟大別墅
成為一只養在籠子里的金絲雀。
易誠因為黎瑜的關系不愿意碰他,但是如果他想,原主受也根本不能拒絕。
這就是之前那樣。
易誠想讓他回到那種一無所有的狀態。
回到……
只能依靠他的狀態。
溫盛然深吸了一口氣。
他看著易誠,輕聲道:“易誠,你就是這麼喜歡我的麼?”
“不是,不是……!”易誠的聲音驟然變得慌張,“然然,然然我是愛你的,我不會傷害你,但是。”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他看著溫盛然,眼圈紅了,“你以前那麼喜歡我,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我說什麼你都不愿意回頭,我沒有辦法了。”
“……我只能把你關起來。”
關起來,漂亮的小鳥眼睛就只能看著他了。
溫盛然閉了閉眼。
“然后呢?”他問。
“然后。”易誠道,“他說,如果考慮好了,之后有個聚會,他會到。我想找他,可以參加那個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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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燈紅酒綠的包廂內,omega坐在角落,眼神落在面前的杯子上,平靜地開了口,“考慮得怎麼樣?”
“你有幾分把握?”易誠問。
溫帆沒有先說話,而是道:“把錄音設備關了。”
易誠僵硬了一瞬:“我沒錄音。”
溫帆沒有搭理他拙劣的辯解:“我跟你無冤無仇,沒有必要害你,你沒有必要對我這麼提防。我只等你半分鐘。”
易成看著他,神色變化了一瞬。
然后,他掏出了手機,關掉了錄音鍵。
“八分。”omega道,“如果你聰明,就是十分。”
他頓了頓,瞥了易誠一眼:“你覺得,一個朝夕相處二十年、知根知底的孩子,和一個從罪犯手里搶回來的孩子,我媽和我哥會信哪一個?”
“而且。”他道,“這個孩子還受了那樣的對待。”
易誠皺了皺眉:“黎瑜……”
以他的了解,黎瑜不是那種會輕易產生誤解的人。
溫帆冷笑了一聲:“你之前去過研究所吧,黎瑜對你態度怎麼樣?”
易誠啞然。
“他或許不會信這個伎倆。
”溫帆道,“但是他絕對會介意你。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溫盛然90%沒把你跟他見面的事告訴過他,你可是跟他在一起了兩年多,你覺得,一個alpha面對這件事,還能保證平常的理性麼?”
易誠抿緊了唇。
如果是他……
如果是他,知道溫盛然曾經跟黎瑜在一起過,現在還有聯系。
不管溫盛然愿不愿意,在知道的那一刻,他就會把對方按在床上永久標記,然后逼著他向自己保證自己永遠是他的。
這是alpha與生俱來的劣根性。
“還有問題麼?”溫帆問。
“……你確定不要告訴安排的人我們的計劃麼。”易誠道,“alpha對omega的壓制可是絕對的。”
溫帆沉默了一瞬。
“沒有必要。”他道,“我能處理好。”
易誠皺了眉。
溫帆冷笑了一聲:“你們alpha有什麼了不起的麼?還是你覺得,我會為了可能不成功的陷害毀掉自己?我有那麼賤麼?”
“……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極端。”易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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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易誠道,“我們就定下了計劃,下藥和安排人都是我來負責,他知道是誰要下,喝了酒走出房間的時候,酒保就會來告訴我,然后我讓安排的人出去。”
溫盛然沉默了一瞬。
下藥、盯梢。
這些明顯的舉動是計劃的關鍵。
但是恰恰,這與溫帆準備好的謊言,也能對的上。
那就是易誠為了討他的歡心,故意想要通過這種手段傷害溫帆。
“我說完了。”易誠低聲道。
“然然。”他有些急切地看著溫盛然,“你要跟我說什麼?”
溫盛然看著他,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開了口:“沒什麼。”
“我只是。”他道,“想跟你講一個故事而已。”
易誠怔了怔:“故事?”
“從前。”溫盛然笑了笑,“我講故事的水平比較低,你就當童話故事聽吧。”
“從前有一只小兔子。”他道,“他生活在一個非常糟糕的家庭里,每天挨打挨罵,窩里的母兔子,它的媽媽,還每天大吃大喝,家里堆了很多很多從陷阱里偷來的口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