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顧問是合法流程,但是一般人不會申請換顧問。
因為一來,普通人進了警局慌張都來不及,不會想到這些。
二來,omega協會派發的顧問只是在程序和形式上起輔助和監督作用,且本身就是傾斜保護omega權益的,一般除非明顯消極怠工或者收受賄賂,一般人不會較真。
且請私人顧問的價格也很高。
與其把錢花在這兒,還不如把錢花在請律師上。
但是對于有錢人就不一樣了。
A城的上流圈就那麼幾家,每一家都有合作的顧問。
很多時候,他們一輩子也用不上這些顧問,但是他們也不缺養著他們的錢。
思及男孩子的姓氏,幾個警察對視了一眼,彼此了然。
其中一個開了口:“把名字告訴我吧,按照規定,現在只能我們來對接。”
“麻煩了。”溫帆笑著點了頭。
他把名字告訴了說話的小哥,警車繞了個彎,把一旁手足無措的beta送到了協會的辦公大樓。
外面是飛馳的夜色,燈火璀璨。
溫帆闔上了眼。
等到到了警局,西裝革履的alpha已經帶著公文包等候在了門口。
“小少爺。”他道。
“陳叔,麻煩了。”溫帆溫和地笑了笑。
alpha頷首:“請放心。”
幾人一同進了警局,然后,溫帆就被帶進了訊問室。
坐下來的時候,他瞇起眼,看向了不遠處的天窗。
“有什麼問題麼?”一旁的陳聲問。
“沒什麼。”溫帆收回了目光。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不久之前,我哥哥應該來過這里。”他笑了笑,“我只是在想,那個時候,他在想什麼。”
他第一次聽溫盛然在林彤盈面前叫他弟弟。
那個時候,他覺得很可笑。
這是他第一次稱呼溫盛然為“哥哥”,語氣里帶著嘲弄和感慨。
他知道。
這也應該是最后一次。
*
“溫帆被帶走了。”
吃早飯的時候,溫盛然聽到黎瑜說了這麼一句話。
這幾天為了陪他,最開始,黎瑜請了年假。
兩人也沒走遠,在A城好玩的地方都溜達了一遍,算是彌補了溫盛然的遺憾。
只是第三天,溫盛然怎麼說,也按著黎瑜回去上班了。
“你再不回去。”溫盛然道,“你的同事眼淚都要把A城淹了。”
黎瑜挑了挑眉:“這麼夸張?”
溫盛然點頭。
他們在一起的事情沒有瞞著,也沒有公之于眾。
只是姚瀚消息靈通,先來關心了一下溫盛然,然后得知了八卦。
第二天,全研究所就知道了。
起先,他們的畫風還都是“恭喜恭喜,百年好合”。
得知黎瑜請了年假之后,群就沉默了。
年假第二天晚上,姚瀚私敲了溫盛然,語氣沉重:“弟妹,能不能勸勸你老公,你們可以來研究所玩的,這個家不能沒有他,真的。”
溫盛然看著那句“弟妹”陷入了沉思。
然后……
-真的嗎O.O
姚瀚:……
姚瀚: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弟妹你發了可愛的顏表情,但我總覺得你在裝傻
雖然溫盛然在裝傻,但是他知道,不到萬不得已,姚瀚不會來找他。
既然來找了他,那就說明研究所確實很忙。
黎瑜倒沒什麼異議,只是笑著看了溫盛然一眼,然后道:“好,聽你的。”
只是四個字。
就把溫盛然說臉紅了。
“也可以不聽我的。”他小聲道。
不要……
不要說這種,好像夫妻之間一個管著另一個,而對方縱容言聽計從一樣的話。
這句是玩笑,黎瑜顯然也不會當真。
第二天,他就回了研究所。
而溫盛然也開始正常回學校上課。
只是大三畢竟課少,他又不可能回溫氏實習,暫時就閑了下來。
于是有空,他就會去黎瑜的研究所玩。
比如今天。
去之前,溫盛然搗鼓了一早上的烤箱,做了兩盒子蛋撻。
他剛剛坐下來,黎瑜就說了這樣一句話。
溫盛然沉默了一瞬:“……嗯。”
他抬起頭看黎瑜:“不過,你怎麼知道的?”
他有些好奇。
總不至于是溫琰巴巴地又跑來找他吧?
黎瑜沒有細說,只是淡淡地道:“只要想,知道這種事情不難。畢竟,總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溫盛然明白了。
現代人為了吃瓜總是能一秒變成偵探。
估計是溫帆的事驚動了不少人,大家嘴上不說,私底下都在八卦。
這個圈子不小,也不大。
只要人有心,聰明的總能琢磨出門道。
黎瑜會這麼說,多半是有人為了討好他,主動把消息告訴他了。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那他們知道我住你家了嗎?”
黎瑜瞥了他一眼,眼底有了隱約的笑意:“怎麼了,住我家很丟人麼?也沒虐待你吧。”
“孤A寡O共處一室。”溫盛然學溫琰的語氣,一本正經地控訴,“黎老師,你私生活不檢點,需要反思。”
黎瑜:。
他站起身,要去抱溫盛然,語氣平淡:“這麼大一個帽子扣我頭上了,那不如我們真的來做點不檢點的事,你看怎麼樣?”
溫盛然:!
“我是說。”他道,“我反思。”
他眨巴眨巴眼睛,努力讓自己更真誠一些:“我反思,為什麼要黏著你不放。”
黎瑜嘴角勾了起來。
溫盛然這才發現,他佯裝起身,其實根本沒動。
溫盛然:“……”
他是不是太慫了。
“所以。”片刻后,他重新開了口,“溫帆是因為什麼被帶走的?”
黎瑜頓了頓:“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