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既明抱著沈馥坐進車里的時候,沈馥還不消停,坐在陸既明大腿上,揪著他的衣襟將他拉下來要親他的嘴,親不到就去咬他的喉結。開車的自然一眼也不敢看,陸既明被他纏得惱了,又拿他沒辦法,只能不住地擋,一路坐車回去,出了一身的汗。
“再動?” 陸既明咬牙切齒地道,“再動把你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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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你不舍得殺我
好不容易到了醇園,陸既明一路將沈馥抱回到臥室里。
孟三用的什麼藥,陸既明心里也有數。不過是些床笫間助興用的藥,估摸著是孟三怕沈馥不好對付,藥用重了。這個藥不太傷身體,但不發出來總歸是難受的,沈馥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直喘,衣襟早被他自己扯開了,臉上的紅一直蔓延到脖子上,被他自己抓出一道一道來。
陸既明幫他把衣服解了,沈馥卻好像在沙漠里長途跋涉干渴難耐的旅人,陸既明的觸碰就是他的甘泉。他抓著陸既明的手按在自己臉上,用嘴唇去磨蹭他的手腕和虎口,輕咬他的手指。
陸既明手指上戴了一枚綠汪汪的玉戒指,硌了沈馥的牙,他松了嘴,翻身把陸既明拉到床上。他越是急,陸既明就越是不急,手撐在沈馥的耳邊。
沈馥側頭去蹭他的手,腳順著陸既明的小腿肚一路往上摩挲,喃喃道:“快點......”
陸既明緊緊抿著嘴唇不說話,發了狠,一把將沈馥翻過身去,壓在他身上,臉湊到他臉側,兩人頰貼著頰。陸既明聽著他急促的喘息,感覺到潮熱的、帶著酒氣的呼吸噴到自己臉上。
“我數得真真切切的,” 陸既明說道,“你朝他笑了兩回呢......”
沈馥只覺得體內燒起一把火來,伸手胡亂地去抓,把掛起來的床帳都給扯散了。材質柔軟的床帳好像流水一樣垂落下來,遮住了滿床的春光,只時不時漏出一些讓人面紅耳赤的動靜。
云收雨歇后,床帳內兩人手腳交疊,沉沉睡去。半晌,床帳里伸出一條手臂來,手臂內側還有幾點紅痕。
沈馥齜牙咧嘴地從床上下來,腰腹處一陣酸痛。
陸既明還趴在枕頭上睡著,被子只蓋到腰間,背部肌肉賁起,線條流暢,好似山脈蜿蜒。沈馥卻無心欣賞,他從扔了一地的衣裳堆里找出自己的,在衣服最下擺處,咬開縫線,摸出一根食指長的迷香來。
桌上拿來火柴劃亮,輕輕一燎,迷香頂端就有白煙冒出來。沈馥屏住呼吸,將床帳撩起來,點著的迷香放在床頭腳踏處,這個量夠陸既明香香甜甜地睡到第二天中午了,什麼動靜都鬧不醒。
沈馥穿上衣服,最后再看了一眼緊閉雙眼的陸既明,腳步輕輕地出了房間,反手掩上門。
今日在富春山居,沈令儀沒喝醉酒。他們姐弟倆的酒量都是實打實的好,多年來練出來的,作勢發酒瘋,不過是為了引起樓上雅間的注意。孟三不懷好意,沈馥也知道,要是孟三立身持正,那戲也沒法唱了。
酒菜他吃了些扔了些,藥性有,但不強,不過是有個引子,怕露餡兒罷了。
當時他趴在滿桌的酒菜旁邊,體內的些許燥熱擾亂了他的心緒,他在想,陸既明到底會不會來呢?或許眼尖如他,也沒察覺到異樣?又或許他察覺到了,卻沒當一回事。
他們二對一呢,對付孟三那個草包綽綽有余。
盡管沈馥胸有成竹,毫不害怕,甚至一點和惶恐緊張相關的情緒都沒有,但在陸既明率先推門進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好像稍微放下了一些,只是一些些而已。被帶回醇園的一路上,沈馥都在認真扮演一個被下了藥、神志不清的人,甚至存了幾分壞心思特意搗亂,就是想要看著陸既明被他折騰得滿頭大汗但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每當這樣的時候,又或者是之前,偶爾早早醒來,看著陸既明毫無防備的睡臉時,他就會有所動搖。
不如,將于維鴻所謀劃的事情告訴陸既明?
陸既明如今是平州城里最有權勢的人了,他沒有辦法,誰有辦法?
但這個念頭只不過一瞬閃過,很快又被他自己否決了。
喜歡不喜歡,逢場作戲還是動了真情,這些都是另一回事。沈馥還沒有這麼大的膽量,將自己和家人的安危放在天平的一側,而另一側是陸既明所謀劃的正事。這些東西要緊,能左右選舉的結果,能動搖局勢,關系到許多人的生命。
沈馥不敢將小阿的性命放在這上面賭,歸根究底,他是不敢掂量陸既明口中的 “喜歡” 有幾兩重。
心里在轉這些彎彎繞時,沈馥腳下不停,繞開了幾個巡邏的衛兵和起夜的仆從,順著樓梯上去。
配槍的衛兵一如既往地立在門邊,若想不驚動任何人,用迷香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