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既明低頭堵住他的嘴巴,久旱逢甘霖一般吮吻他的嘴唇和舌頭。沈馥用舌尖推拒,他嘴唇上的口紅被兩人的唇磨蹭得到處都是。陸既明仗著自己身材結實,牢牢地壓在沈馥身上,整條小臂已經伸進了裙底,不由分說地將里頭的綢褲扯下來。
“唔唔!”
沈馥被堵了嘴說不出話,手伸下去也被裙子擋住了,抓不到陸既明的手。他胡亂一抓,竟抓到了陸既明后背的傷口,抓到了黏糊糊一手的血。陸既明悶哼一聲,咬了沈馥的舌頭,嘴巴里一股血味兒。
沈馥記仇,他腳心處還有上一次和陸既明打架時扎傷留下的疤,他也記得陸既明幫他包扎時是怎樣折騰他的。沈馥心里恨得牙癢癢,找準陸既明后背的傷口,又抓了一把,血腥味愈發的濃。
陸既明退出去,撐著床直喘氣,沈馥見他嘴唇沾滿了口紅,傷口疼痛也沖不淡眼底的濃重欲色。沈馥心知自己嘴巴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再者他還穿著黑衣紅裙,衣衫不整,料想是完全合了陸既明的口味。
他抬眼,與陸既明目光對上,只覺得心里一陣跳。
上一次歡愛他還記得清清楚楚,記得那時的屈辱和慌張,自然也還記得那前所未有過的快活。
外頭已經沒了動靜,不知道孟三還在不在。但這時候,他們倆誰也沒有管孟三。
陸既明的手還在沈馥裙下,掌心熱得像著了火,摁在沈馥光裸的大腿上。沈馥不過縮了縮,那只手便摸到大腿內側去,不住地揉捏那里的肉。
沈馥手上都是血,盡數蹭到了大紅的喜被上,他手攥緊,將被褥抓得皺皺巴巴的。
陸既明揉捏著沈馥隱秘處的軟肉,又像渴望又像饜足地嘆息一聲,腦袋拱到沈馥頸窩處,深嗅一口,說道:“好香。”
作者有話說:最近幾天在外面玩,只花存稿,沒有產出,感覺自己在心驚擔顫地玩。
第三十七章 別走
一番混亂之后,沈馥身上那套價值連城的裙褂已經皺得不成樣子,褂子的盤扣上有幾個扣子被扯掉了,不知道滾到了哪里去。裙子更是狼狽,紅裙上還有點白 * 的不堪之物,看得人面紅耳赤。
陸既明正伏在沈馥身上喘氣,背部微微起伏。沈馥被他壓得難受,將他掀開。陸既明居然馴順地翻了個面,哼了一聲,平躺在床上。
沈馥這才發現他臉色白得嚇人,再仔細一瞧,被弄得亂七八糟的被褥上居然有不少血漬,喜被本就是紅的,血弄在上面并不顯眼。沈馥心頭一跳,將皺眉合眼的陸既明又翻過來,發現他背上的刀口又繃裂了,鮮血長流。
“真是瘋了,” 沈馥低聲罵道,“想死在床上不成......”
陸既明趴在床上,聞言睜開眼睛,朝他一笑,小聲說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沈馥一時語塞,半晌才罵了句:“瘋子。”
陸既明又合上眼,似是體力不支,聲音有些虛,他說道:“替我包扎。”
藥粉和紗布在剛才的一通胡鬧中已經落在地上了,藥粉撒了一地,原本成卷的紗布也滾了出去,一長條躺在地上,不能再用了。沈馥聽外頭已經沒動靜了,從房間的衣柜里翻出干凈衣服換上,說道:“我去外頭再拿。”
陸既明 “嗯” 了一聲,又道:“向秦雁要......”
秦雁是陸既明的心腹,沈馥明白的。他點點頭,說了聲 “好”,陸既明卻沒動靜了,雙眼緊閉,連背部的起伏也微不可見。沈馥手心出汗,湊近兩步,輕輕推了推陸既明,叫道:“大少。”
就在沈馥以為陸既明昏過去了,陸既明卻猛地扼住他的手腕,微微睜眼,說道:“快去快回。”
沈馥點頭,正要走時,陸既明卻沒放手,仍舊將他的手腕扼得死死的。沈馥回頭,說道:“你不放手我怎麼去?”
陸既明的臉剛才還白得發青,這時候卻面色漲紅起來,手心發燙,像是發起熱來。也不知他是不是燒得迷糊了,眼睛瞇著,眼神茫然,也不知道看不看得清人。他嘴唇囁嚅,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沈馥蹲下身,湊過去聽。
陸既明燒得連嘴唇都是燙的,貼著沈馥的耳郭。
“別走......”
沈馥聽清了,直起身子,神色復雜地看向陸既明。陸既明趴在床上,不似平時跋扈張狂,也不見剛才殺人時的狠戾乖張,像個無助的孩子似的。沈馥不由得想起剛才陸既明與陸重山對峙時所說的話,陸既明的母親嚴攸寧居然是被陸重山故意害死的。
今天這場婚宴,對于陸重山與他的老部下來說,是一場鴻門宴。若是鴻門宴,許多細節大可不必落實,比如裙褂與帶鉤,沈馥也不覺得這些布置只是為了折騰自己,陸既明想必也沒這麼無聊。
想著,他將那分給他一半的玉帶鉤拿出來。玉質觸手溫潤有光澤,定是時常被人捧在手心賞玩。
想來,陸家夫婦恩愛甚篤,婚禮本是花好月圓、白頭永偕的開始,沒想到最后卻是這樣的結局。
這是陸重山一手造就的,也是陸既明的心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