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氣還沒松,陸既明突然發難,又翻身將他壓下。
這一次怕沒有這麼容易收場,陸既明仿佛是真的憋久了,拱在沈馥身上。沈馥仰著頭躲避他熾熱的鼻息,他脖子上長衫的領扣很快就敞開了,露出鎖骨,下擺掀起來,露出腰。陸既明順著他拱起的脊背往下,兜住他的屁股,往自己下腹壓。
這是沈馥人生二十年來第一次被男人摸了屁股,這感覺太新鮮了,他一時都懵了。
來不及反感,兩人的胯貼著磨蹭帶來的痛快讓沈馥措手不及。陸既明含著他的耳朵,吃糖似的吮吸咂摸,沈馥感覺自己渾身一抖,汗毛倒豎,說不清是難受還是舒服。
沈馥生怕被陸既明發現自己動情了,有些不自在,胯往后縮,陸既明卻不讓他退,大腿擠進沈馥的腿中,隔著褲子互相摩擦。沈馥從臉上一直紅到脖子,薄薄的綢褲遮擋不住多少。
沈馥自己也憋久了,摩擦不到一會兒就交代了。
陸既明笑了,調侃道:“是不是韭菜餃子吃多了?”
沈馥不想理他,側過頭,露出通紅的耳朵。
陸既明從他身上撐起來,笑得意味深長:“我們來日方長。”
作者有話說:馬上要撕破臉了,戲肉來了。 前面一路以來的劇情咱們沈香香是有點憋屈,后面小陸就知道了,老婆也是個狠角色(嘻嘻 史密斯夫婦什麼的我最喜歡了
第十八章 船票
到了四月初三那日,陸既明早早地就乘著汽車出門了,去了孟三那兒,看他那塊神奇的石頭。沈馥呆在陸公館里,心里頭越焦躁,表面就越平靜。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沈馥做出一副急三趕四的樣子,說家里來電話,說姐姐生病了,要趕緊回去一趟。
陸既明不在,秦雁負責開車,家里的其他仆傭沒有攔他的理由,沈馥匆匆出了陸公館,揚手叫了一輛黃包車,待車夫拉著車過了聽雨橋,轉了角,沈馥下了車,給錢打發他離開。另外攔了一輛車,沉聲吩咐:“到城東碼頭。”
夜已深,往日喧鬧的碼頭沒有幾個人,有一艘不大的客船正停在碼頭邊。
沈馥付了車錢,下了車,遠遠見到了穿了一身素色洋裝的沈令儀,帽子將她的面目遮住了一半,和平日的張揚完全不同。小阿挨著她,一臉緊張,遠遠見了沈馥,喜笑顏開,舉起手朝他揮了揮。
沈馥見了他們,心頭一松,連忙過去。
沈令儀拎著一個沉甸甸的藤箱,匆匆交代道:“我弄來了三張船票,往南走的。十點整開船,咱們趕緊走。”
沈馥掃了一眼,船票上是捏造的假名和身份,多的他也不再問。晉中是陸重山的老巢,碼頭車站這樣人流量大的地方,管控都很嚴格,弄這樣三張船票并不易。但沈令儀向來在交際場上得心應手,長袖善舞,能弄來并不奇怪,此時也不是問的時候,若能脫險,再說后話。
“那快走吧。” 沈馥說道。
他們三人往客船那頭走去,有人正守在那兒,對照著名冊檢票。
沈令儀將船票遞過去,那人在名冊上來回看,看了半晌,說道:“上面沒有你們的名字。”
沈令儀臉一沉,小阿有些緊張,不由得揪緊了沈馥的衣擺。他們三人走南闖北這許多年,干的雖不是殺人越貨的勾當,但也差不遠了,緊急危險的情況也不少,沈馥還不至于慌張,他冷靜地說道:“我們手上都有船票了,怎麼會有假,必定有的。
快開船了,咱們先上,回頭再慢慢找。”
他等著沈令儀幫腔,沈令儀卻沒說話。他轉身去看,見沈令儀臉色都白了,和平時的應對自如全然不同。他直覺事情不簡單,但現在不好問,只能繼續磨那個檢票的人,讓他們先上船再說。
誰知道,沈令儀拽著他,勉強笑道:“抱歉,可能弄錯了,我們先不上船。”
沈馥滿腹狐疑,但后面還有別人等著檢票上船,沈馥不欲引起太多人注意,只好任她拽著,走到一邊。他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沈令儀神色不安,一咬牙,說道:“船票...... 船票是維鴻幫我弄來的。”
沈馥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聽到于維鴻的名字,他一頭霧水,問道:“他在晉中?你和他還有聯系......”
沈令儀臉色陰晴不定,好像有滿腹的話不知道該怎麼說起。
就在這時,響起了汽車聲。沈馥警覺地回頭去看,心突突地跳起來,來了兩輛車,其中一輛他認得,是陸既明的車,他今天去孟三那兒,就是坐的這輛車。
沈馥回手拉住沈令儀,小聲說道:“你別說話,我來和他說。”
車停了,秦雁下來,繞到后座,拉開車門,陸既明從車上下來,身上還有點酒氣,滿面是笑,仿佛是和沈馥約好了來這里玩樂似的。沈馥還沒說話,沈令儀反過來抓住他的手,往前一步,擋在沈馥面前,笑著喊了一聲:“大少。”
陸既明禮貌地叫了一聲:“姐姐好。”
沈令儀仿佛在沙龍待客似的,隨意自然地說道:“我最近有些氣悶,想著坐船出去游玩一下,阿馥擔心我身體,特意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