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衣服的時候難以避免會碰到屁股,兩人胸膛貼著胸膛,沈馥無端有些臉紅耳熱,忙道:“我自己會穿。”
陸既明松開他,看著他穿好馬甲,外頭還有一件掐腰的夾克,褲腿收進棕色的獵靴里,靴筒長至膝蓋下面,剪裁合身,襯得沈馥腰窄腿長。
見陸既明不錯眼地看著,沈馥問道:“怎麼了,不合身嗎?”
陸既明狀似苦惱地嘆了口氣,說道:“太合身了,我看了都眼饞。”
“你自己也有一套。”
“不是眼饞衣服,是眼饞你。”
陸既明一手撐在床上,另一手朝他招了招,沈馥不明所以地走過去,陸既明一把攬住他的腰,拽著他拉到床上。陸既明力氣大,沈馥被他一拽,整個人摔在床上,人都摔懵了,擰著腰翻身要起來,陸既明一下把他壓住了。
床褥上都帶著陸既明的味道,是他常用的那款古龍水,這讓沈馥有些不安,仿佛誤入了別人的領地。陸既明壓根沒看他,臉埋進他肩窩里,深深一嗅,仿佛犯煙癮似的——這是他最愛做的事情。
“衣服是新的,怎麼你才穿上就有香味了......” 陸既明問。
沈馥是真沒覺得自己身上香,抬手在袖子上聞了又聞都沒聞出來。陸既明雙手箍著他的腰,兩人的四條腿交疊著,陸既明把臉湊到沈馥耳邊,說道:“這衣服怎麼把你腰掐得這麼細啊......”
沈馥被他噴出的熱氣激起一身雞皮疙瘩,倒不是因為惡心或者厭惡,感情很復雜,既有些抗拒又因未知而有些戰栗。他撐著床,趁陸既明不察,一個翻身,上下掉了個轉。
陸既明不過一愣,然后就笑了,雙手墊在腦后。
沈馥心想,比起被男人摸那里,主動去摸男人那里,好像還稍微好接受一點,把握主動好過被動接受,就當是自我撫慰了。要是陸既明摸他的時候他完全沒反應,這回就真的不好交代了,得吃下去一籮筐韭菜餃子。
作者有話說:這個尺度應該沒啥吧!不會鎖我吧!
第十三章 訓犬
沈馥開始說服自己,這不過是個塊頭大些的女人。
他騎在陸既明身上,閉著眼親下去,手順著小腹往下摸。陸既明倒好似真的做了甩手掌柜,張著嘴任他親,連舌頭都不帶動的,要不是下面硬邦邦的,沈馥還以為他睡死了。
沈馥閉著眼說服自己這是在自我撫慰,把手伸進內褲里去摸陸既明那家伙。
很生猛。
但凡男人,大多在這方面有點兒爭強好勝的意思。既然在尺寸上沒法獲勝,那只能在技術上扳回一城。沈馥的嘴上功夫和手上功夫都不弱,沒一會兒,陸既明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用手扣住沈馥的后頸。
沈馥想著要速戰速決,在要命的地方反復弄。陸既明開始喘起來,小腹緊繃,腰往上抬。他含著沈馥的舌頭,猛地一個翻身。
沈馥一驚,瞪大眼睛,正好和陸既明四目相對。
陸既明平日里都是散漫隨性,眼睛里像是看不見人似的。沈馥沒見過他這樣的眼神,好像紅了眼的獵犬在撕咬獵物。沈馥慌忙閉上眼睛掩蓋住自己此時的驚疑,陸既明箍住他的手腕,過了好一會兒,他覺得自己手心都被磨得發燙了,陸既明交代在他手心里。
他感覺到嘴唇上一陣刺痛,原來是陸既明咬破了他的嘴唇,他嘗到了一陣血腥味。
幸好沒弄臟衣服,沈馥想到。
完事兒了,陸既明放松了身體,趴在沈馥身上。沈馥用手肘頂開他,陸既明被他頂得一翻身,仰倒在床,脖子上一片紅,褲襠敞著,他也不以為恥,不去整。沈馥翻身下床,說道:“我去洗手。”
沈馥進了浴室,響起一陣水聲。
陸既明隨手整了整褲子,翻身下床,隨手梳理一下亂了的額發。他從沈馥擱在桌上的煙罐里摸了根煙點著了,有人輕輕敲了敲門,陸既明說了聲 “進來”。
是秦雁。
他一進來,陸既明就朝浴室揚了揚下巴,秦雁會意,走近了,在陸既明耳邊附耳說了些什麼,陸既明點點頭。就在這時候,沈馥出來了,問道:“怎麼了?”
陸既明抖了抖煙灰,笑道:“有人知道咱們明天去獵雁,送了好東西來。”
沈馥這是第一次來陸陸公館。
偌大一個醇園應有盡有,但陸既明卻不愛住在那兒。除非逢年過節回去應酬一下了老爺子,陸既明都住在陸公館。陸公館在聽雨橋的西面,聽雨橋是古橋,據說下小雨時,雨滴打在青石板上,有滴滴答答的聲音,有如奏曲,因此得名。
此時天色已晚,后院開了電燈,沈馥還沒走過去,就聽到了一陣犬吠聲。
后院墻角的樹那兒綁著一條獵犬,犬吠聲是陸既明本來有的那兩條狗發出來的,它們正警惕地面對外來者,時不時發出兇狠的吠聲。那條被縛著的狗一見有人來,倒也沒叫,壓著腦袋齜著尖牙,背毛漆黑,雖看著還不是成犬,但也看著兇狠,沈馥看了就皺眉。
那狗旁邊不遠處站著個仆傭,捧著狗食,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