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熱是假的,但是熱也得扛著。
他打算過個五分鐘再回包間,趁著這五分鐘可以讓脖子獲得短暫的解放。
但易星霖剛解開圍巾,就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廁所門外溜了進來。
易星霖連忙把圍巾重新圍上,卻還是遲了一步。
羅霽文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脖子,易星霖下意識的動作就是捂住羅霽文的眼睛。
“哥,你們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嗎?”羅霽文順從地閉著眼睛,喃喃地問。
“哪一步啊。”易星霖頗為心虛。
“互種草莓這一步啊!”羅霽文拿開他的手,臉上的表情由興奮轉為疑惑,“但是榮冰的脖子上沒有啊,他也沒像你一樣捂得這麼嚴實。”
易星霖的右眼皮不自覺開始跳了起來。
羅霽文拿手掩著嘴,壓低聲音說:“哥,原來你真是——下面那個啊。”
作者有話說:
明天和后天是下午三點一更,然后周六周日雙更。
以后應該基本都是這個模式,這篇文不長,下個月底估計就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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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熱情
易星霖快要炸開了。
這樣的誤會他絕不允許。
他義正辭嚴地回答:“我當然不是。”
“但是你脖子上的吻痕是榮冰留下的吧?”羅霽文說。
易星霖倔強地回答:“那又怎麼樣?他比較熱情而已。”
“榮冰……熱情?”羅霽文咋舌。
榮冰這個人和他的名字就很貼合, 在任何人眼里,他都是和熱情這兩個字沾不上邊的。
但易星霖脖子上那些草莓印又是鐵證。
說不定榮冰談了戀愛之后在戀人面前的確是另一幅面孔。
羅霽文單了好些日子,對身邊的膩歪情侶非常眼饞, 整個人都酸溜溜的了。
他拉著易星霖走到廁所通風口底下,打算借八卦之力給自己回一點血。
“哥,榮冰不是一直說他是1嗎?”他拿著兩根手指相比劃, “你真的攻下他了?”
易星霖想到了榮冰回國那晚,以及他做過的幾個夢,臉一紅,咳嗽了一聲進行掩飾, 避開了這個話題。
羅霽文于是基本確定, 易星霖雖然被親了一脖子草莓印,而且整個人散發著被寵愛的氣息,但確實把榮冰給攻下了。
所以說, 這世界上萬物都可能組成cp。
誰說A的那一方就不能在下面呢。
不對, 易星霖外型其實也挺man的,做1完全不違和。
違和的只是兩個人明明分別可以做1,為什麼非要湊成一對呢。
這個世界上的0又少了一個1可以依靠了。
羅霽文祝福易星霖的同時, 忍不住要為自己的同類感到惋惜。
兩人從廁所里出來, 羅霽文依舊按照習慣的那樣挽著易星霖的手臂。
在他看來易星霖無論和誰交往都不會改變他倆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友情。
但他倆走進包間, 只需要榮冰一個眼神, 他就自覺放開了手。
羅霽文仍記得剛才他伸手要摸易星霖脖子時, 榮冰鉗住他手指的力道。
此刻榮冰的眼神已經讓他感覺自己的手指下一秒就要被折斷了。
羅霽文灰溜溜地回了自己座位,這時鐘思又看著他嗤笑了一聲。
羅霽文憤而轉身用小拳頭暴打他:“你今天是只會看戲不會說話了吧?”
“我不光會看戲,還會唱歌, ”鐘思懶洋洋地掏出一張門票, “至于你呢, 可能連聽歌的機會也沒有。”
羅霽文一見門票就馬上撲了過去,抓著鐘思的胳膊一頓搖晃,好哥哥好哥哥地叫了起來。
易星霖看著面前兩個發小的動靜,坐在座位上笑得不行。
榮冰則自始至終都在看著他。
見易星霖許久也沒注意過他,他伸手拉了一下易星霖的手。
易星霖轉過頭,面朝向他:“嗯?”
榮冰拉起他的手,讓易星霖的手背朝上,仔細打量他手背上的皮膚。
“完全不疼了麼?”榮冰問。
“不疼,”易星霖甩了甩手,將手背從榮冰手里掙脫開來,轉頭看向另幾個人,“你們呢?身上的傷都沒事了嗎?”
鐘思說:“小問題,早沒事了。”
另幾人也紛紛回答:“沒事,不影響演出。”
大荒補了一句:“我的貝斯被磕到了點兒,但是我試過了,不影響音色。”
“那就行了,”易星霖又看向鐘思,“那群人如果再來找麻煩,我們就報警處理,不要再跟他們正面起沖突了。”
鐘思懶聲說:“遵命。”
之后他們的演出非常順利。
大概因為前天出過事故,轄區派出所對酒吧街的治安管控也有所加強。
他們在演出的時候,觀眾都老老實實站在臺下,沒再有人跳上臺來強行與樂手互動。
盡管氣氛不如前晚濃烈,但遠星樂隊的表演依舊當之無愧成為酒吧當晚反響最火爆的一場。
結束之后,觀眾在臺下掀起一波又一波安可聲。
鐘思回頭向易星霖遞了個眼神,兩人默契地同時奏起鐘聲的前奏。
鐘聲這首歌是鐘思青澀時期的作品,同時也加入了易星霖的創作,對兩人而言都意義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