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最終也并沒有吃干拌面。
易星霖手忙腳亂地重新煮了一鍋湯。
拜這個小插曲所賜,易星霖終于把昨晚那個夢忘到了腦后,面對榮冰也不再那麼尷尬了。
下午四點,榮冰接到程謙何的電話。
他讓程謙何在觀雪小區的門口等他,接著他穿上大衣打算步行過去。
易星霖正在書房里鼓搗架子鼓,聽他講完電話便走了出來。
“放輕松,你是最棒的。”易星霖揮動著手里的鼓棒,給榮冰加了個油。
榮冰笑了笑:“如果我沒按時回家,你就先去排練室吧,我會盡快去找你。”
他拉開門,又回頭對易星霖說了句:“路上注意安全。”
易星霖點點頭:“你也是。”
等榮冰關上門,易星霖忽然一陣臉紅,用鼓棒遮住自己的臉。
剛剛他們的對話怎麼那麼像新婚夫妻啊。
他的想象力是不是徹底壞掉了??
到了六點,易星霖泡了個方便面吃完,隨即出發去排練室。
周末的傍晚還不算擁堵,他騎著摩托車一路暢通無阻。
到了位于寫字樓的那套房子,門依舊虛掩著,他于是推門進去。
大荒正在收拾桌上的碗筷,顯然也剛吃完飯。
易星霖用腳勾來一張椅子坐下,隨手拿起一旁放著的歌詞本翻看起來。
遠星樂隊的作曲作詞都基本由鐘思擔當,從以前他就覺得鐘思在歌曲創作上很有才華。
他看得津津有味,也就沒注意到鐘思不知何時已經坐到了他的身側。
鐘思低下頭在易星霖的衣領上輕嗅了一下,易星霖這時才回過神來,并且毛骨悚然。
“你做什麼?”他聲音里的驚懼大有退避三舍的意味。
“星哥,我發現你身上的味道變了。”鐘思笑著說。
“什麼味道?我每天洗澡了的,”易星霖莫名其妙,“不就是香皂味嗎?”
因為鐘思這個詭異的問題,他忽然停頓了幾秒,回想了一下昨晚的夢里有沒有出現榮冰身上那獨有的沐浴露的香味。
鐘思指了一下他的臉:“怎麼臉紅了?”
易星霖惱羞成怒:“我哪有臉紅,是你這里溫度太高了。”
“我沒開暖氣,”鐘思指了一下門口,“而且門還開著。”
易星霖:“……”
“你和榮冰住在一起感覺怎麼樣?”鐘思止住笑,狀似無意地問。
“挺好的啊,我和他這麼熟了,住在一起沒有什麼問題。”易星霖說。
“是嗎?”鐘思笑笑,“那如果我也想住進去,你歡迎我麼?”
易星霖疑惑:“你不是有房子住嗎?而且我那兒就兩個房間,住不下了。”
“我只是隨口一問,”鐘思站起身來,“說起來,榮冰家不是很有錢麼?他怎麼也沒房子住?”
易星霖皺了皺眉,他不太想把榮冰的私事說給其他人聽。
“其實是我邀請他的,他回國之后對這里很多情況不了解,我想我可以幫幫他。”易星霖不愿榮冰被誤會,所以解釋了一句。
鐘思笑了笑:“這倒很像你的作風。”
之后鐘思沒再找他閑聊,他們進了排練室就一直在專心練習。
時間來到七點,他們休息了一會兒,易星霖便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微信。
榮冰沒給他發消息,不知是不是被那場商業活動絆住了。
易星霖拿著手機猶豫許久,最終還是決定不打擾榮冰。
等排練完他再給榮冰打個電話好了。
大荒他們早就注意到易星霖幾次拿起手機又放下,在一旁打趣說:“星哥這是戀愛了吧?”
易星霖一驚:“什麼戀愛?”
“你看你一停下來就想看手機,拿起手機又斟酌著不知道怎麼開口,這明顯是有了心上人了啊。”大荒指了一下易星霖手里的手機。
易星霖懵懂地抬頭看著面前四人,除大荒之外,周季和石帆都用一種一目了然的眼神看著他。
鐘思則點燃一根煙,卻沒有放在嘴邊,而是把煙夾在指間,好整以暇地透過煙霧看著他。
“哪有心上人,我是在看榮冰有沒有給我發消息。”易星霖把手機宛如燙手山芋般丟開。
這時門被敲了兩下,接著被推了開來。
門外的人身材高挑,披著一件深棕色大衣,大衣里是一套精致的西服,他帶著一身蕭瑟,形色匆匆地走進來。
榮冰走到屋子里,拍落了大衣肩膀上的幾片雪花。
“外面在下雪,手機好像自動關機了。”他看著易星霖,簡單地描述他遲來且沒有消息的原因,“我來晚了。”
易星霖心跳猛地一快,接著下意識伸手捂住胸口。
糟糕。
榮冰未免也太好看了。
作者有話說:
推一下我的新文,這本寫完就開:
《失憶之后我變甜了》
文案:
竺恩失憶了。
他并不知道自己失憶,只知道一覺醒來,他多了個老公。
竺恩坐在病床上一臉震驚:我才十七歲,跟誰結的婚?
秦懷楚冷冷淡淡:我。
——
曾經的竺恩和秦懷楚是競爭對手,兩人都把事業看作第一位。
強強聯手的結果是協議結婚,當初兩人都沒有異議。
現在秦懷楚不知該怎麼向竺恩解釋。
竺恩腦子里裝的是十七歲之前的記憶,他天真得像個孩子。
竺恩每天除了出去打球,在校園里憶往昔,便是問秦懷楚:你喜歡我哪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