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放在其他男性朋友身上沒什麼,但是放男朋友身上,許青喬還是捏他耳垂訓他了,“這話說得這麼輕易?”
顏小木就縮他懷里咯咯咯地笑:“都是男孩子,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顏小木戒備心太輕,許青喬就把手從他的睡衣下擺伸進去碰他腰,聽見他驚呼一聲,再把手腕力量收緊,掌心摩挲過他的腰側順勢將他往自己方向扣,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這樣呢?”
顏小木的衣服下擺已經被掀起來一點了,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肚皮,跟隔著衣服抱不一樣,許青喬骨節分明又帶著點薄繭的手,此刻直接覆蓋在顏小木赤裸的皮膚上。
顏小木細瘦的腰肢受制于許青喬結實的臂膀,每扭動一分,禁錮的力就強一分,許青喬只用了一只手,顏小木就動彈不得了。
力量懸殊太大,顏小木軟在人懷里,眼睛全紅了,卻一點兒沒力氣反抗,“你,你干嘛呢......”
許青喬直到收回手,指尖還保留著顏小木腰間柔軟細膩的皮膚觸感,幫顏小木把掀到肚皮的睡衣重新拉好,他才開口道:“就算是男生,也別隨便請別人一起睡覺。”
這次真是耍流氓了,顏小木從許青喬懷里掙脫,鉆被窩另一頭里不出來了。
許青喬走到床的另一邊,在床邊半蹲下,輕扯了兩下顏小木的被子沒扯動,想也知道這人在被窩里頭揪住了。
許青喬知道自己稍微用點力氣就能把被子掀開,但還是松手了,輕聲道:“那我走了,晚安。”
此話一出果然顏小木就自己把被子掀開了,人一下從被窩里彈射出來撲進他懷里,兩條細胳膊纏住他的脖子,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似的,嘴已經癟起來了:“你也不哄我一下,我沒理你,你一下就說要走,太壞了。
”
許青喬抱他在床邊坐下,捏他臉,“我怎麼你了,怎麼這麼委屈?”
“你太壞了。”
來來回回就說這麼一句,許青喬也跟著“我壞我壞”地附和他。
“你太壞了,摸我的是你,為什麼是我被罵?”
這下顏小木又不笨了。
許青喬垂手捏住他細細一截手腕,“沒有罵你,是提醒你一下。”
“你還把我衣服都掀起來了。”
顏小木還原現場似的抓住許青喬的手來摸自己的腰,等許青喬的手真碰著他了又開始臉紅,眼神閃爍道:“剛才就是這樣摸的......”
剛才上趕著要人跟他睡覺,現在自我保護意識又很強了,許青喬看教學成果不錯,就不再逗他,抓住他的手心在唇邊碰了一下:“就算是男朋友也不要隨便相信。”
“男朋友還是可以摸一下的。”顏小木補充道。
雖然剛才許青喬的舉動確實讓他意識到自己跟正常成年男性之間的體力差距,但他莫名不排斥許青喬摸他,一點兒也不,閃躲完全是因為害羞。
顏小木說完這話自己就不好意思了,跳下床跑去書桌旁邊吃水果了,室內沒有暖氣,許青喬怕他著涼,揪住他要他把外套披上。
顏小木還在想跟許青喬一起睡覺的事,他好久沒跟別人一起睡覺啦,小時候經常跟媽媽姐姐一起睡,等他長大一點后就一直是自己一個人睡的,許青喬是他身邊除了媽媽和姐姐外最親的人了,一起睡個覺怎麼了!
許青喬不是壞人,摸一下就摸一下,又不會掉塊肉,難不成是許青喬嫌棄他?
顏小木越想越是氣鼓鼓,氣得嘴里還在嚼的蘋果都不香了。
第22章
這晚許青喬沒住顏小木家,也沒留太晚,吃了兩塊顏小木塞到他嘴邊的蘋果,九點鐘就走了。
雜志的畫稿在年前就交完了,許青喬寒假大部分時間都待在畫室幫大富帶學生,除了他,平時還有跟大富一個學校畢業的美術老師過來兼職,“屋頂”的規模一向不大,用大富的話來說就是質量比數量重要,所以盡管學生不多,但每年都有相當比例的學生考上知名美院。
美術生的寒假集訓結束在過年前三天,許青喬沒去畫室的第一天,顏小木就過來找他了。
提前打了電話說要過來,又不讓人過去接,許青喬就到離家最近的公交站等他。
從公交車上下來的顏小木,穿了件藍色套頭衛衣,脖子上是一條蓬松的米色毛線圍巾,臉頰被風吹得紅通通的。
看這人背著個書包,許青喬以為他是專門帶作業過來,畢竟寒假這段時間自己都在畫室忙,還沒有給顏小木輔導過作業。
進了家門,顏小木打開書包放圍巾時,許青喬無意瞟了一眼,除了書本和卷子,還看見些別的東西,一件很眼熟的藍色衣物,他一下就認出那是顏小木的叮當貓睡衣,而書包的角落擠著一個裝著牙刷的牙杯。
顏小木好久沒來許青喬家,除了之前搬家來過一次,后面期末太忙了就沒來了,像是第一次過來一樣,好奇地東摸摸西看看。
一下跑去客廳坐了坐沙發,說比以前的沙發軟,一下又跑去廚房開冰箱,說冰箱有好多菜,他還沒有吃過許青喬做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