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不過把價格調整到合理水平,甚至還低于市價,你就受不了了?”
庾年張了張嘴,無話可說。
“有事求人就跟我講人情,沒事怎麼不見你人影?倒是你家全經理還算會做人,逢年過節來得勤快,沒有他幫你維護這層關系,你連進這個門的機會都沒有。”陳亦道,“我們陳家仁至義盡了,你滾吧。”
……
庾年捂著傷口憤恨地走了。
李瑞景這才開口道,“……是不是做得太絕了?”
“這算什麼。”陳亦不痛不癢道,“已經招他恨了,索性就做到底。他這種人,不可能因為你的一時仁慈而悔過。”
李瑞景想想覺得也有道理,仰頭道,“話說……剛才還挺帥的。”
陳亦一秒恢復嘚瑟本性,他把李瑞景抱到腿上坐著,頭窩在他肩膀上,“有爽到?”
“嗯,謝謝你。”李瑞景點點頭。他不可能原諒庾年,但在此刻,他發現自己確實已經釋懷了。
“可是他報復怎麼辦?”
“那就看著辦。”陳亦道,“不過庾年就是個廢物,庾氏八成要毀在他這一代,再精明的職業經理人也沒用。”
“不說這個了。”陳亦抱著他的腰腹問,“剛才怎麼又犯惡心了,身體一直沒好?”
李瑞景想了一下,他這幾天時不時的會干嘔一下,差不多都習慣了。那股惡心感總是來得快去得快,比如現在,他就感覺自己麻事沒有。
不想讓陳亦擔心,李瑞景道,“被他熏得,他身上真的很臭。”
“確實,沒/他/媽洗澡就過來了吧。”陳亦抱著他摸了摸,“你要是不舒服就請醫生上門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好吧。”李瑞景轉過頭貼貼他臉頰,道,“只能約下周末了,今天沒空,一會兒盧宏來接我去拍廣告。
”
“嗯。”陳亦抱著就不愿意松手,“晚上我去劇組看你。”
“好。”李瑞景笑了。
**
下午李瑞景要拍一個鮮牛奶的廣告,他坐上車就往人中和太陽穴涂風油精,搞得盧宏莫名其妙。
李瑞景道,“防暈車。”
盧宏不由多看他兩眼,問,“我跟你認識快五年了,怎麼不知道你暈車。”
“就突然暈了啊,這就好像你本來特別不愛吃榴蓮,忽然有一天發現榴蓮還挺好吃的。”
盧宏道,“謝邀,不會有那麼一天。”
李瑞景做好了防暈車的措施,不止涂了風油精,耳后還貼上了防暈片,開始確實是好使的,但當車子在市中心堵了四十來分鐘后,一挪一停間他就焦躁得四處找垃圾袋。
盧宏看他急得跟熱鍋螞蟻似的,好心把零食袋騰出來一個。
李瑞景抓過去兜頭就吐了。
盧宏:……
吐完李瑞景很不好意思,車內都是穢物復雜又惡心的味道。他拿礦泉水漱了口,按著隱隱作痛的胃和肚子,跟全車人道歉,“對不起,我實在沒忍住……”
后座的秦小艾急忙道,“沒事沒事,等下我去扔垃圾。”
盧宏又看了李瑞景幾眼,忍不住問,“……你除了暈車還有什麼癥狀嗎?”
“沒什麼,就是犯惡心、胸悶,偶爾會頭暈,沒力氣。”李瑞景垂著頭,他現在就十分乏力。
“可能是低血糖,吃點巧克力。”盧宏扔過去一塊零食,道,“……不過我總覺得你現在的狀態有點眼熟。”
他仔細搜刮著回憶,隨口問道,“你們平常戴/套嗎?”
李瑞景一口水噴出來。
“你說什麼呢!”他臉都紅了。
盧宏又掉頭對秦小艾道,“你等會去買下那個,晚上給他試試。
”
秦小艾懵逼,“啊?那個是哪個?”
盧宏摳頭無語,“算了!我自己去買。”
說話間,車子已經到達拍攝場地。
盧宏交代李瑞景道,“等下拍完我送你去劇組,后援會那邊組織了二十多個粉絲來探班,你陪他們合個影,再送個簽名照。”
“好。”李瑞景摸摸自己緩過來的小心臟,答應了,又囑咐道,“她們在棚外面等嗎?那給她們一人點一杯奶茶吧,還可以買點零食,太冷了。”說著,就把手機扔給盧宏。
盧宏表示知道了。
李瑞景進了拍攝場地,工作人員都已經在等著了,盡管沒遲到,他還是道了聲歉。
為了切合鮮牛奶“新鮮、純凈、有品質”的主題,李瑞景換了一身米白色風衣和純白西褲,化妝師給他畫了個偽素顏妝,整個人白白嫩嫩,仿佛泡在牛奶罐里。
他只用拍幾個居家日常喝牛奶的場景,有一個是和小演員一起在餐桌前吃早飯,他把鮮牛奶熱好,一大一小動作同步地干掉一瓶奶,嘴巴上還印了一圈白印子,顯得調皮又溫馨。
拍完廣告李瑞景就趕回了劇組,今天劇組給他放假一天,不用這麼早回,但他聽說粉絲已經在外圍等著了。
粉絲無法進入棚內,那附近又沒有特別能擋風的地方,李瑞景怕他們凍著。
他下了車,抱著盧宏準備好的一疊明信片和馬克筆匆匆往棚外邊趕去。
遠遠看見一處避風角內年輕女孩們站成了一圈,他還沒走近,此起彼伏的尖叫就喊了起來。
“瑞景!”“小景!”“哥哥!”
還有人在喊:“崽崽!”“兒子!”“寶貝~”
被同齡人這麼叫,李瑞景有些尷尬,他跑過去,笑到,“晚上好,你們冷嗎?”
女孩們齊聲道,“不冷!”
有人走上來幫李瑞景拿走懷里的東西,后面盧宏和秦小艾也趕來了,提了20多杯奶茶和一些新鮮出爐還熱乎著的咖啡流心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