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洛愉心說我就知道,不過面上還是平靜的,繼續問:“那你就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她是誰?”
以他倆現在的交情談這些有點早,不過陳洛愉剛才什麼都沒問就配合了,陳飛麟也沒必要再藏著不說。
收起手機,陳飛麟低聲說:“她是我們系的,之前酒吧打架那件事,是喜歡她的一個男生找人干的。”
“她就是你們系的系花吧?叫什麼名字?”
陳飛麟有些吃驚地看著陳洛愉:“你怎麼知道?”
“蔡詩宜說的。就那天吃飯,你去買煙的時候她跟我閑聊提起過。”
“她還跟你講這個。”陳飛麟笑了笑。
“那女孩叫胡吟,我已經跟她說過不合適了,我們之間沒什麼。”
陳洛愉打量著陳飛麟的神情:“她很漂亮啊,一般人都會動心吧?”
陳飛麟沒回答,他看向了另一側的車窗。
他們坐在公交車最后一排,陳飛麟旁邊還坐了三個人,只能看到窗外的一角。
不知道他是在避而不答,還是在找什麼理由揭過去。陳洛愉胡亂想著,直到等來了陳飛麟的回答。
“別人怎麼想我不知道。”陳飛麟的語氣淡淡的,轉過來看著陳洛愉,“但我對她沒感覺。”
他的視線不閃也不躲,就這麼直直地看過來,看得陳洛愉心跳快了一拍,一句話脫口而出:“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陳飛麟挑了挑眉,在陳洛愉意識到自己問多了的時候彎起嘴角:“這怎麼說?”
掩下心頭失落的情緒,陳洛愉也去看自己這一側的窗外。
“也對,喜歡一個人是找不出理由的。”
公車沒有直達酒吧門口,他們在硚口路附近下車,步行幾百米才看到ONLY吧的招牌。
陳飛麟是為了避開胡吟才找陳洛愉一起過來的,不過陳洛愉晚上也沒其他事,在吧臺喝了兩瓶科羅娜后,他的視線盯在了角落的臺球桌上。
ONLY吧有兩個臺球桌供客人娛樂,陳洛愉看得手癢了,想過去玩一把,剛從座位上起來就感覺到口袋里的手機在震。
他接起來,周巖的聲音傳過來:“你在哪?怎麼音樂聲這麼大?”
自從上次在酒店宿醉一夜后,周巖就沒再找過陳洛愉。陳洛愉也沒想那麼多,以為周巖又像平時一樣跟別人鬼混去了。
“在酒吧呢。”他應道,“什麼事?”
“哪個酒吧?你一個人?”
“沒有,跟朋友。”
“鐘航?”
“不是他。”
“那你還有哪個朋友?”
周巖的語氣有點怪,但在酒吧的音樂聲下聽不出來,陳洛愉懶得解釋那麼多,就道:“你不認識的。”
“你在哪個酒吧?我過去找你。”
陳洛愉不是很想說出ONLY吧,周巖卻說有事找他,不方便在電話里講,他只好同意了。
約莫半小時后,周巖推開酒吧大門。陳洛愉在這半小時里大殺四方,已經喝下第四杯對手請的酒了。
他酒量一般,不過喝的是陳飛麟特調的低度雞尾酒,所以只是嗨了,沒有醉。還笑著揮桿,讓周巖過來一起玩。
周巖走到他身邊,掃了一眼周圍幾個男的,不知看出了什麼,居然把手伸到他腰間虛虛摟住,靠到他耳畔說:“你跟我出來下,這里太吵了,我們到外面說。”
這一局剛開打,現在走就是認輸,陳洛愉讓周巖等一會兒。
周巖不想掃他興,就抱著雙臂站在旁邊盯著。和陳洛愉打對局的男人瞥了周巖一眼,將球桿頭架在肩上,趁著找角度的時候從陳洛愉身后路過,球桿尾端頂了頂陳洛愉的屁股。
這一桿精準頂在了某個敏感點上,陳洛愉都愣了下,回頭發現周巖拽住那個男人的手,兩人已經劍拔弩張起來。
他有些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聽見周巖罵道:“你他媽的干什麼?”
男人的年紀比周巖大些,看著已經出社會了,他譏諷地回嘴道:“我他媽的干什麼關你屁事?”
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這麼對待,陳洛愉也反應過來了。但還不等他變臉,一只手就從旁邊伸出來按住他手臂,接著一道陰影擋在他面前,有人說:“先生,您點的龍舌蘭做好了,您的朋友還在吧臺等您過去。”
男人看了陳飛麟一眼,又回頭瞪著周巖,周巖不甘示弱地和他對視,最后男人豎起一根手指點了點,丟下球桿回吧臺去了。
圍觀的人見沒戲看了,便又散開各玩各的,陳飛麟轉頭看著陳洛愉,問道:“沒事吧?”
陳洛愉說沒事,不過他從脖子到臉頰都很熱,窘死了。
“沒事就好。”陳飛麟看了看腕表,“快九點了,你要不要先回去?”
“不用,我再玩會兒。”
“那你自己小心點,我去忙了。”
“好。”
等陳飛麟走開了,陳洛愉才回過頭,發現周巖正疑惑地打量著陳飛麟。他怕被看出什麼來,便拉著周巖出去說話。
室外的空氣浮動著潮濕的悶熱感,陳洛愉推門出來時看了看天,遠處的云層增厚了不少,看來又快下雨了。
周巖和他走到墻邊抽煙,他摸了口袋才想起下午抽完了。周巖把自己的煙遞過來,被他嫌棄地拒絕:“太沖。”
“你老是抽那麼淡的,跟女的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