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那邊應該沒幾個人知道星木的事情,當然星木這東西對于妖族而言根本沒什麼用,它就是一棵平平無奇的植物罷了,所以來找星木的存在的肯定不是這只白貓自己要的,要麼他是有其他目的,要麼就是他的主人讓他來的。
而烏棉在白貓的身上聞到了不屬于他的味道。
白貓嚇得說話都結巴了:“我……我……我不能說出主人的名字,說了我會死的喵。”
烏棉瞇了瞇眼睛:“不說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他說著后爪精準地找到了重點部位用力踩了踩說道:“閹了你,怕不怕?”
他本來想威脅白貓殺了他的,但他又怕白貓一個害怕求饒讓謝九哲知道自己威脅對方的內容,萬一謝九哲誤會他喜歡打打殺殺多不好,換一個吧。
然而這個好像比殺了白貓更可怕。
白貓當場就嚇哭了,轉頭淚眼汪汪地看向謝九哲。
以往他擺出這樣的表情主人就會對他寬容一些,在外面玩耍的時候人類看到他可憐兮兮也會嘴里咪咪咪的給他一堆好吃的。
而謝九哲雖然聽不懂烏棉喵喵喵的內容,但是從這只白貓的眼神和表情來看就明白他的棉花糖肯定是在威脅對方。
謝九哲雙手抱胸輕描淡寫地說道:“他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他滿意了你才能走。”
白貓一聽哭得更兇了,你身為人類怎麼還聽貓的呢?同樣都是主人,怎麼差距這麼大啊?
他抽抽噎噎說道:“我也不知道主人叫什麼喵,只聽別人喊他執。”
執?
烏棉努力想了想,他對這個名字沒有印象,轉頭看一眼謝九哲,發現謝九哲也在皺眉,顯然也沒聽過這個名字。
烏棉干脆不再追究這個事情,繼續問道:“他要星木做什麼?”
白貓遲疑了一下沒有回答,烏棉立刻前爪用力,成功在白貓的脖子上戳出一個血洞。
白貓嚇得當場變了音:“我說我說,他想找一種植物,據說早就滅絕了,星木存活的地方很可能有他要的東西喵。”
烏棉又問道:“他在找什麼?”
白貓努力回想說道:“好……好像叫中華古果喵。”
烏棉記下這個名字,想了想好像沒什麼想問的了,他抬頭看向謝九哲綿軟的喵喵喵:阿哲,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他在對謝九哲說話的時候叫聲從來都是又軟又甜,被他壓在爪子下面的白貓聽了又流出了眼淚。
說好的同族呢?你對人類比對同族還溫柔是怎麼回事啊?
謝九哲問道:“你的主人在什麼地方?”
白貓小聲說道:“我也不知道喵,別別別,別動手,我真的不知道,都是他給我打電話吩咐我的喵。”
這麼謹慎,謝九哲忽然問道:“你的主人是不是邪修?”
白貓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什麼是邪修?”
烏棉一聽就知道這只小白貓估計是比自己接觸人類世界的時間還短,不過也是,像是這種化形都沒化完全的,要麼是師長不負責任直接給放了出來,要麼壓根就是從小在人類身邊長大。
人類不可能給一只貓科普常識,尤其是正道邪修這種。
如果換成人類,見到這樣的情況肯定會想辦法把他救出火坑,畢竟這只小白貓什麼都不懂,還有拯救的機會,并不是自己走上邪路的。
只不過烏棉是不會管,甚至大部分妖類就算知道了也不會管。
他眼看沒有什麼問的,便松開了爪子喵喵喵:“滾吧,再有下次我把你全家都閹了。”
白貓嚇得毛都炸了,喵嗷一聲立刻變回了原形撒丫子就跑。
結果慌不擇路之下他直接沖著玻璃窗跑過去,一頭撞在了玻璃上,只聽到咔嚓一聲……市面上最好的隔音加厚玻璃瞬間被撞出了裂紋崩碎了一地的玻璃珠,玻璃珠上還帶著隱隱的血跡。
顯然白貓還把自己的腦袋給撞破了,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還是腳下不停,頭也不回的往外跑。
烏棉當即暴跳如雷地喵喵喵:“賠錢!”
他剛想追出去讓白貓回來賠錢就聽到謝九哲喊了一句:“棉花糖,回來。”
烏棉有些不甘心的停下了腳步,還因為用力太猛而在地板上打了個滑。
他看著白貓跑走的方向,轉頭看著謝九哲,謝九哲鎮定說道:“只是快玻璃而已,萬一他的主人就在附近怎麼辦?”
謝九哲擔心白貓是個圈套,萬一對方的目的就是把棉花糖引出去欺負怎麼辦?
而烏棉也覺得謝九哲說得有道理,萬一這只白貓的目的是調虎離山,他追出去了對方過來傷害謝九哲怎麼辦?
他轉頭跑到謝九哲腳邊蹭了蹭嘴里喵喵喵:好吧,我留下來保護你!
謝九哲看著破碎的玻璃窗,今晚這房間是不能住了,此時茶叔和保安也聽到了動靜跑了過來。
茶叔看到破碎的玻璃的時候人都懵了一瞬,謝九哲鎮定說道:“只是一個意外,明天喊人來修吧,大家都該干嘛干嘛去。”
謝九哲發現他現在好像都快已經習慣這種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