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葉蒼瀾正兒八經的成過婚,他叫葉蒼瀾夫君,葉蒼瀾叫他娘子,好像也沒問題。
就是聽著怎麼有點奇怪呢?
傅念遲在黑暗中思考了兩秒鐘,決定暫時不去注意這些細節。
隨他吧。
但葉蒼瀾似乎被他自己說激動了,他湊到傅念遲耳邊,以自以為浪漫的姿態, 輕聲喚道:“娘子。”
這下傅念遲忍無可忍。
他踹了葉蒼瀾一腳, 惱怒道:“你神經病啊。”
瘆死人了!叫他王妃或者夫郎什麼都比這聽著舒服!
葉蒼瀾挨了一腳, 還在傻樂, 難得看到傅念遲炸毛,忍不住想再逗逗他。
“咱連孩子都有了,別這麼害羞嘛。”
傅念遲:“……”
在罵他滾和強行無視之間, 傅念遲選擇了后者。
見少年不吭聲, 葉蒼瀾也知道他是真累了, 輕笑著道:“晚安。”
傅念遲哼了一聲:“晚安。”
翌日清早……說是清早不太恰當,外面天都沒亮呢。
巴特曼饑餓的哭聲將傅念遲吵醒,傅念遲痛苦地皺著眉頭,將被子蒙在腦袋上,然而穿透力極強的哭聲無孔不入,侵占著他的大腦。
啊啊啊煩死了!
葉蒼瀾當然也醒了,少年被子下的腳踢踢他的腿,明顯想趕他去處理哭鬧不停的巴特曼。
葉蒼瀾無奈:“我去了不管用啊,要不我把他抱過來?”
傅念遲:“算了。”
他花了兩分鐘接受自己不得不起來的殘酷現實,睜開困倦的雙眼,任命地走向側室。
才剛到門口,就被什麼東西狠狠地絆了一腳。
傅念遲當即失去平衡,還好經過半月的修煉,身體已經養成了肌肉記憶,條件反射地撐住門框,穩住身形。
傅念之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徹底清醒了。
他低頭一看,黑乎乎的一團身影正在地上亂趴。
傅念遲單手把巴特曼撈起來。
巴特曼干嚎了半天也不見人來,只能親自過去找了,它努力地爬到半路,差點被沒看見的傅念遲一腳踢飛。
大白和小狼也很困,不太想跟在這個吵鬧家伙的屁股后面照顧他。
傅念遲嘆息一聲,他抱著巴特曼回到床上,躲進自己柔軟溫暖的被窩,把手指給他。
指腹被吮吸著,睡意又重新上頭,傅念遲很快就重新睡著。
巴特曼躺在傅念遲和葉蒼瀾中間,吃飽之后倒也安靜了下來,他自己面朝下地趴著,肩胛骨下方的后背處,有兩個凸起在皮膚下劇烈鼓動。
再度醒來之時,天色已然大亮。
傅念遲抬手揉了揉雙眼,看到葉蒼瀾正坐在桌邊,專心致志地看著書。
巴特曼被他抱在懷里,腦袋擱在葉蒼瀾肩頭,正眼巴巴盯著自己的方向。
見傅念遲終于醒了,巴特曼高興地揮舞著手臂,還啪的一聲打在了葉蒼瀾臉上。
葉蒼瀾把他按住,回過頭來,對傅念遲笑道:“早。”
“早。”傅念遲穿好衣服,站起身來,發現了巴特曼后背的兩個黑色尖尖。
“什麼東西?”
“可能是翅膀吧。”葉蒼瀾摸了摸,“這小家伙已經會走路了,感覺會說話的那天指日可待啊。”
短短一天就從嗷嗷待哺的嬰兒成長為能夠走路的姿態,傅念遲不知道是該感慨巴特曼天賦異稟,還是自己的血竟然有如此奇效。
傅念遲看巴特曼光著:“我得給他做身衣服……不行,他長得太快,可能剛做好就不合適了。
”
“先這麼湊合著吧,反正他就待在咱屋里不出門,光著屁股也沒事。”
葉蒼瀾把巴特曼放在地上,巴特曼立刻跌跌撞撞地朝傅念遲跑來,兩只肉嘟嘟的小手舉在身側保持平衡,嘴里還發出高興的啊啊聲。
傅念遲知道巴特曼并非真正的幼崽,看他這幅樣子,卻仍覺得可愛。
他俯下身把孩子抱起,果然沉了很多。
至于葉蒼瀾正在看的書,當然是他昨天發現的、藏在柜子里的好東西。
看到青年面不改色的模樣,傅念遲突然覺得自己臉皮確實有點薄了。
昨晚他在小樹林因為自己竟然抱著孩子看黃書而愧怍,如今葉蒼瀾干了和他相同的事,卻表現得那麼理直氣壯。
“大早晨的,別看了。”傅念遲頓了頓,故作恍然大悟道,“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就算看了也不會有事,沒事,看吧看吧。”
葉蒼瀾嘖了一聲,把書合上。
這話聽著扎耳,葉蒼瀾卻無法反駁,他心中涌上一股哀傷:明明人家書里動不動就一夜七次,他一次得緩上好幾天,要不要這麼打擊人啊?
傅念遲:“你吃飯了嗎?”
葉蒼瀾:“沒呢,也才剛起不久。”
“那我去食堂買點回來。”傅念遲把巴特曼重新交給葉蒼瀾,自己出了門。
他施展飛行法術到了食堂,聽見不少同門都在聊著昨日新分發的靈牌。
“確實能聯絡更多人了,但感覺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新功能,還要重新做這麼多發給大家,有些不太值當。”
“是啊,原本用固定咒印就能聯絡的人,現在還得專門記住組合,多少也有點變麻煩了。
”
傅念遲一聽,就知道靈器閣大概只負責發了靈牌和簡單介紹基礎功能。
也怨不得靈器閣,畢竟隨機聊天是他和葉蒼瀾私下討論的,還沒跟別人說過,至于需要記下組合的問題,要解決也簡單,搞個通訊錄功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