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狂獸道人直接向天道發誓,金色光芒亮起,代表天道同意作為這場約定的見證者。
只是他定下的懲罰非常之輕,失敗了的那個人,會暫時定在原地一個呼吸無法行動。
屆時他就可以趁此時機,將大白火速帶走。
就算失敗了,他也不會有任何損失。
狂獸道人唇角勾起一抹陰笑,他緊盯著傅念遲,一詞一句地清晰說道:“是吧,大白?”
名字被念出,按理說誓約應該即刻生效,但梼杌后裔仍舊躺在在傅念遲的臂彎里,甚至朝他投來了鄙夷的目光。
怎麼可能?難道說名字不是這個?!
狂獸道人絞盡腦汁地思索著自神識契約中探聽的種種,是啊,確實是啊,他從未聽過傅念遲喊起過別的名字!
可為什麼毫無反應?
難道……難道是罪子其實在剛一開始就料到了未來會有這一天,故意給梼杌后裔起了假名字,以此蒙騙他?
狂獸道人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這是何等恐怖的心機!
究竟要老謀深算到什麼程度,才能在蟄伏三個多月后,再引得他親自現身,一舉收網?
不,這種可能性實在太小了,倒不如說是罪子其實用了某種特殊秘法,故意動了手腳!
他必須搞清楚是什麼情況,怎麼能有秘法可以限制住他萬獸宗的神識契約?
狂獸道人深吸口氣,強定住心神,他呵了一聲,陰沉地道: “別光問我了,你不是說自己是新主人嗎,那麼,你又是否知道它的名字?”
“我當然知道,畢竟這名字可是我親自為他取的。”
傅念遲冷笑:“你說是吧,大白?弗拉基米爾?史蒂芬奇?馮?雪文?兔。
”
金光閃爍在傅念遲頭頂,天道認定了他在這場賭約中的勝利。
怎會如此?!
這是什麼鬼名字啊!
狂獸道人顧不得震驚,便看到一道天雷徑直間從密布的濃云中劈下,朝他落下!
等等,他向天道發誓的懲罰,不是定住失敗者一個呼吸嗎?
狂獸道人本能地拔腿要躲,然而這時他才陡然發現,自己竟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定在原地,根本動彈不得!
如果這是方才的誓約在起作用,那落下來的天雷又是什麼?
狂獸道人已經沒有思考的機會了。
天雷轟然落在了他的頭上。
面對如此殘忍的景象,傅念遲忍不住松開握著傳音令牌的手,捂住眼睛。
狂獸道人的護身法寶徑直碎裂,他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能發出,便化作焦炭。
隨著狂獸道人的身隕,大白身上的神識契約自動解除。
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的秘法,只不過是大白勉強依靠恢復過來的血脈力量,暫時對抗了狂獸道人的命令罷了,這種對抗也只能持續極短的時間。
但已經夠了。
一道人影從焦黑上緩緩站起,正是先前送傅念遲出三清閣大門的同門師姐,白薇。
“哎呀,下手重了,他怎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護身法寶還這麼脆啊?”
白薇皺起眉頭,她本來是想把狂獸道人打傷或趕跑的,結果對方現在直接入土了。
回頭要怎麼跟師父交代啊?她真的只是捏了個雷決而已啊!
傅念遲這時才膽戰心驚地將手放下。
看到白薇腳下的大片焦黑,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雖然在各種小說電影電視劇里見到過太多便當,但眼睜睜看著一個前一秒還活蹦亂跳氣焰囂張的老頭消失在他面前,傅念遲的心靈還是遭受了極大的震撼。
倒是白薇很快從遺憾中恢復,弄死就弄死吧,頂多也只能他太菜了,這下小師弟徹底不用擔心這老頭以后再來找麻煩了。
“小師弟。”白薇溫柔地喊了一聲,“是嚇到了嗎?”
“我以為咱們身為名門正派……”傅念遲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情。
“名門正派也要以保護自身安全為先,這次也怨我下手重了,但他明顯想對你不利,面對這樣的人,無需有太多同情,以后咱們斬滅魔道,更是不能心慈手軟。”
傅念遲點點頭:“我明白,多謝師姐出手幫忙。”
白薇:“既然事已解決,咱們就回去吧。”
傅念遲和白薇兩人回去三清閣,白薇去向掌教稟報,傅念遲本來也想和她一起,但白薇讓他回去好好休息,準備明天上課。
于是傅念遲就抱著大白,回去了宿舍。
現在,大白身上的禁錮徹底解除了。
仔細想想,狂獸道人既然能如此對待大白,那肯定也虐待過不少別的靈獸,更別提他將大白安插在自己身邊,肯定是想對自己不利。
也沒什麼好內疚的。
傅念遲推門進屋,葉蒼瀾還在躺著賴床,小狼崽趴在他的胸口玩耍。
見傅念遲抱著大白回來,葉蒼瀾問:“解決了嗎?”
“解決了。”傅念遲將大白放在桌子上,“那人直接被師姐轟成渣了。”
“好家伙,你這師姐也夠牛的。”葉蒼瀾咋舌,困擾了他們許多日子的大問題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解決,不愧是三清閣啊。
“對了,剛才簡唯楓過來,說明天上課的地點在望沫峰山腳的鳶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