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還想做什麼啊!葉蒼瀾在心中咆哮,他更加堅定了想法,絕對、絕對不能把方才仲孫樅的提議告訴傅念遲。
不然這個故事就沒自己的戲份了!
葉蒼嘆息一聲,將兩人的衣物從包裹里拿出,稍微收拾了下臨時宿舍。
明天就是選拔大賽了,正常情況下,葉蒼瀾根本沒必要擔心傅念遲在大賽上的表現,少年肯定會以十分優異的成績入選。
可現在,恐怕傅念遲的狀態會因為情蠱大受影響。
希望到時候可別再鬧出什麼亂子來。
傅念遲花了足足兩個時辰,才讓情緒重新穩定下來。
情蠱的發作有很明顯的周期性,時而強烈,時而又會稍微緩和。
而隨著欲望的慢慢平息,被拋到腦后的理智又重新回來了。
傅念遲擦去眼角的濕潤,站起身來,剛好看到葉蒼瀾提著食盒進來。
“我去食堂轉了圈,帶了點吃的過來,嘗嘗看三清閣的飯菜味道怎麼樣。”葉蒼瀾把食盒放在桌上。
傅念遲輕輕應了聲,每當這種時候,他便會慶幸于自己并非孤身一人。
——還好有葉蒼瀾在身邊,不然情況絕對會麻煩許多。
兩人坐在桌邊,共同吃過午飯。
之后就是按照生物鐘,躺在床上午休半個時辰。
屋子的隔音效果一般,這里住著的都是來參加選拔的修士們,明天就是萬分重要的大賽了,所有人都在抓緊時間,進行最后的修煉。
只有傅念遲毫無心理負擔地睡著大覺。
甚至連選拔會考什麼都不清楚。
但他毫不擔心,他可是從幼兒園起就開始考試,有著十八年應試經驗的現代人,小升初中考高考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四六級教師資格證計算機水平都考過來了,早已不知道緊張為何物。
更何況,傅念遲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他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最強大的男人啊!如果就連他都無法通過三清閣的選拔,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別人能夠通過了。
所以他睡得格外安心。
下午時分,兩人結伴到三清閣的其余地方走了走。
他們并非門內弟子,能夠去往的地方極為有限,饒是如此,全都逛下來也花了挺長時間。
住在同處宿舍的其余修士也注意到了這對閑散夫夫,光是他們無法看出修為這一點,就足夠說明問題了。
前來參賽的人大都是練氣期,這兩人的修為肯定要比他們高,才能夠做出完全的隱藏。
不少人暗暗將他們記為競爭者,三清閣的選拔每兩年一次,每次都只有三百個固定名額,可以說是相當珍貴。
日落西山,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傅念遲和葉蒼瀾就此返回。
他們回去院子里時,好幾個修士各自占據一片空地,進行練習,刀槍棍棒應有盡有,較著勁兒似的一個比一個生猛。
傅念遲看不太懂,但覺得應該還挺厲害的。
他沒有太多注意這群人,傅念遲還急著趕緊回屋,去看鏡子里的自己呢。
見少年面無表情,毫不在意地從眾人身邊路過,練功的幾人多少有些沉不住氣了。
難道他就不關心自己的競爭對手嗎?
唯有角落里的黑衣青年簡唯楓仍在繼續練習,倒是陪伴在他身邊,更年少些的同門耐不住了,悄聲道:
“這兩人是今天才來的,據說今早被魔道之人纏上,發出求救,是內門弟子親自將其帶過來的,他們用了秘法掩飾修為,肯定是想在明天大賽一鳴驚人。
”
“哦。”簡唯楓平平淡淡地回了一聲。
師弟余清云哎呀一聲:“師兄你怎麼不著急啊,你可是沖著升入內門的機會來的,如今出現了兩個潛在的競爭對手,怎麼還如此淡定。”
在選拔大賽中獲得前十名的修士有機會在日后直接進入內門,甚至說如果表現好了被長老看中,還會被挑選為親傳弟子。
先前從鴉寒庵幻陣中救下傅念遲和葉蒼瀾的欒英彥就是在此前的大賽上表現優異,成為了藥閣長老仲孫樅的親傳弟子。
“急有用嗎?”簡唯楓按部就班地練習著劍法,“如果他們不如我厲害,明天大賽自然起不到威脅,如果他們比我厲害,我現在就算急死,該輸給他們也還是會輸給他們。”
“與其想這些有的沒的,不如把心思花在練習上。”
“話是這麼說。”余清云努努嘴,“又有幾個人能真正沉得住氣呢?也就是師兄你心性極佳,才覺得無所謂吧?”
簡唯楓:“師父是想讓我爭取進入內門不錯,可這種事并非我自己能夠決定,只要盡己所能,不留遺憾便好。”
傅念遲回到屋內,將門窗全都關得嚴嚴實實,用魔力變出了幾面鏡子,放置在四周,確保無論從哪個角度,都能夠看到自己的影像。
然后他用懸浮魔法移來角落里的浴桶,加水并煮熱,短短幾分鐘,一桶洗澡水就燒好了。
傅念遲:“誰先來?”
“你先洗吧。”葉蒼瀾坐在床邊,“我有點累了,想先歇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