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與這人多次肌膚相親,官代君還是沒辦法坦然接受他們這種混亂的關系。
嚴戈也不生氣,牽過他的手神秘一笑,壓低聲音道:“我昨日在山洞發現一處有趣的地方,我想你看到應該很高興。”
官代君掙扎不開,只能被迫跟著嚴戈進了山洞。
洞內很大,但擺設卻簡單。
一張石桌,一張石塌,還有一汪碧綠的水潭,供人在此洗漱凈面。
嚴戈隨手一抬,石桌上那盞孤燈便亮了。
昏黃的燈勉強照亮石洞,嚴戈帶著官代君走進石洞深處,然后停到一處,撥開眼前的雜草。
嚴戈彎彎唇對官代君說,“你看。”
官代君不知他搞什麼鬼,探下身子看到石壁上有三行字。
雖有三行,實際字只有一個——遂。
最后一個遂還只寫了一半。
官代君蹙眉,這有什麼好看的?
見他沒明白這字其中的含義,嚴戈笑著問,“你的老對頭叫什麼?”
官代君想也不想就答,“沈遂。”
嚴戈:“遂一共幾筆,你數數這個字,是不是正好跟沈懷閉關的時間門一樣。”
官代君:“哪又怎麼樣?”
看著官代君那張漂亮至極的臉蛋,嚴戈忍不住笑了,“我倒是忘了,你這腦袋只是為了裝點這張好看的臉。”《當我穿成綠茶男主的死對頭》,牢記網址:m.1.說這話時,他的指肚掠過官代君的眉梢眼角,最后停在官代君的唇上來回撫摸。
嚴格的動作語氣堪稱狎昵。
官代君好賴話還是能聽出來的,拍開嚴戈的手,雙目噴火,“你罵我沒腦子?”
嚴戈再次扣住官代君的臉,讓他去看那三行字。
他從身后攬著官代君,在官代君耳邊輕聲道:“我是說,沈遂跟他弟弟雙修了。
”
官代君瞪大眼睛,“這,這怎麼可能?”
他驚駭的樣子取悅到嚴戈了,“這有何不可?此種修煉方式本就是人間門極樂,你我修得,他們就修不得了?”
“他倆不僅修了。”嚴戈挑開了官代君的衣襟,“你這個老對頭修為又有了極大的精進。”
官代君還處在震驚中。
他本以為他這麼做已經夠沒下限了,沒想到沈遂跟沈懷竟比他還要沒底線。
要知道他倆可是親……
為了提升修為連倫常都不要了麼?
一綹銀發隨著身后那人的動作搭在官代君肩上,仿佛落下一片寒冰,他只感覺到了刺骨的冷意。
“他們那樣的天賦都尚且如此努力,你以為你比他們如何?”
“但我可以幫你。”身后那魔繼續蠱惑他,“幫你在一年后的門內比試中拔得頭籌,再幫你三年后的比試中壓過沈遂的風頭。”
玄天宗五年一試煉,各長老門下的弟子則三年一試煉。
官代君是衡與真人門下,雖早就入門,但天賦卻一般,任憑他怎麼勤奮修煉,境界始終突破不了。
眼看著新入門的弟子都要超過他了,官代君說不急是假的。
明明他父母根骨很好,怎麼到他這里偏偏只是尋常?
更可恨的是比起落寞不得志的他,沈遂在玄天宗卻混得風生水起。
官代君閉上了眼睛,衣袍被解下來的時候除了雙手緊握拳,他什麼都沒做。
-
官代君趴在一泓清潭,垂著頭長睫發顫。
潭水蕩起一波波拍打在石壁上,水聲漾漾。
兩瓣火熱的唇貼過來,在官代君耳后問,“我給你的那對云梭呢?”
官代君面色微僵,別過臉生硬地說,“扔了。”
嚴戈輕輕一笑,掐住官代君的下頜抬起,“是給了你師兄罷。”
官代君冷冷地說,“既然你給了我,你管我是扔了,還是給別人?”
嚴戈不再說話,沾了些水捻指一彈。
水珠四濺,而后化作九面水鏡將他們包圍。
官代君不管是抬眸,還是低垂,或者朝其他地方看去,都能從巨大的鏡中看到自己的淫態。
他身后那人早已經不是那張平平無奇的臉,五官妖邪俊美,銀色的發,淡青色的瞳,眼尾卻有幾道紅色脈絡。
那紅由眼尾的淡紅一路到深紅,勾勒到太陽穴時則是赤紅。
他勾著官代君,發絲交纏,身體相貼……
官代君看不下去了,慌忙閉上眼睛。
蒼竹掐緊官代君的下頜,透過水鏡居高臨下地看著一臉屈辱的官代君,他平靜地命令,“睜開眼睛。”
官代君感覺骨頭都要被這個魔掐斷了,但仍舊雙眼緊閉,不愿看他。
蒼竹不緊不慢道:“你若不睜眼,那我就不運功。”
蛇打七寸,官代君聽到這話面色有幾分扭曲。
不運功就代表今日白挨這麼一遭了,他做這種下流的事可不是想跟魔族親熱,單純就是為了功法。
官代君眼睫顫了顫,慢慢睜開眼。
蒼竹一口咬在官代君脖頸,鮮紅的血滲出來被他吸進口中。
官代君疼得抽了一口涼氣,但咬著牙一聲不吭,更不愿給他反應。
蒼竹貼著官代君面說,“那對云梭是好東西,給你了師兄莫要后悔。”
官代君隱約覺得不對勁,但對方沒給他時間門去想。
水面忽然一翻,水浪用力拍打著潭壁。
官代君如得了寒癥身體抖個不停,下唇被咬得出血,血珠還沒有掉下去就被身后的魔頭給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