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仿佛膨脹了一口即將爆發的焰山,沈遂只覺得一切全都亂套了。
“哥。”林淮竹的唇沿著沈遂的唇角落在他的耳后、側頸,最后停在喉間的突結。
沈遂眼睫顫了一下,也不知是因為林淮竹那聲哥,還是那串細碎的親吻。
“你先起來。”沈遂側身避開林淮竹,眸色微閃,“雙修的事我會好好想一想。”
林淮竹這麼黏糊他根本沒法子思考。
林淮竹說了一聲好,雙臂卻很實誠地環住沈遂,他氣息灼熱,嗓音含啞,“我難受。”
這話喚回沈遂一年多前的記憶,他現在非常懷疑當初林淮竹是故意的。
什麼練功出岔子了,純屬是扯淡。
見沈遂不說話,林淮竹如同一頭黏人的巨獸,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鼻尖蹭過沈遂的唇跟耳,口上乞憐道:“哥。”
那聲哥叫的分外纏綿繾綣,沈遂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喉口發脹。
林淮竹這意思很明顯,雙修的事可以先放一邊,但需要沈遂幫一幫他。
沈遂瞪著林淮竹,對方卻仰面在他眼睫輕輕落了一個吻。
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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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縷天光消失,夜色沉沉風聲急。
沈遂著的天青色衣衫與那片雪白幾乎融為一色,堆疊的衣擺蕩起輕微的波瀾,如湖面的波紋。
林淮竹與沈遂貼在一起,滾燙的溫度由他蔓延到沈遂身上。
看著沈遂泛紅的眼尾,林淮竹一下一下啄著,然后一路向下,最后將對方的喘息與唇舌一并吞下。
林淮竹知道沈遂對雙修猶疑糾結,但不要緊他總會想通的。
因為沈遂喜歡他,倘若沈遂對他沒有感情,那肯定厭惡排斥做這種事。
至于那點喜歡到底有多少,林淮竹就不得而知了。
即便只是一線感覺也沒關系,林淮竹不介意,他可以來愛他。
只要沈遂不喜歡別人,不對別人的感情超過他,林淮竹可以慢慢等著他愛上自己。
月光皎皎,樹影搖動。
事了,沈遂出了一身汗,林淮竹還伏在他肩頭時不時抬頭吻一吻他。
沈遂忍下心中的別扭,任由林淮竹黏糊了一會兒,才起身去后院泡澡。
泉水溫熱,霧氣氤氳。
離林淮竹遠了一點,沈遂也終于有腦子思考目前的處境。
但還沒等他捋清楚,林淮竹穿過堆砌的假山與綠植,踏著石子路走了過來。
沈遂泡在水中,頗為警惕地看著他,“你干什麼?”
林淮竹潔凈的白袍滿是褶皺,衣擺處還有一片污漬,他披發赤足,看著水汽蒸騰的沈遂,純良道:“身上臟了,我也想凈一凈身。”
沈遂的確想給他凈身,不過不是林淮竹方才說的凈身,而是另一種。
不等沈遂說話,林淮竹已經褪下衣袍進來了,眸底映著碧波水色看起來端正良善,像個謝庭蘭玉的世家公子。
隨著林淮竹進來,沈遂的心跟這池溫水一樣漾了漾。
他沒看林淮竹,往邊上靠了靠。
林淮竹下水后便坐到一處,看起來頗為老實。
不到半盞茶的工夫,水光漾漾,林淮竹捧著沈遂的臉吻他。
沈遂也不是清心寡欲的圣僧,在林淮竹連番勾引下,他難免會色迷心竅。
先前猶豫不是因為不喜歡林淮竹,整日面對這麼一張臉說一點都不動心,那肯定是假的。
更別說他倆一同長大,其中是有情分的,沈遂不是單純只看中一張臉。
但林淮竹有自己的路要走,他日后要修無情道,還要做玄天宗的掌門。
萬年寡王突然表白說愛上他,還一下子給了他這麼多好感值,沈遂怎麼可能不懵?
但凡林淮竹的好感值是每日遞增,他也不會這麼措手不及。
最重要的是他擔心系統這個雷,萬一這一切都在系統的預料中,等他倆在一起了,這坑爹的玩意兒會不會有后招等著他們?
這個時候沈遂真心希望林淮竹只是一個尋常的普通人,這樣他就沒什麼顧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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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起起伏伏,如浪拍打在鵝卵石砌成的池壁。
沈遂被林淮竹摁在石壁,對方不滿他走神似的,噙著他的口舌不斷深入。
就在沈遂快要喘不過氣時,林淮竹松開他,從荷包中翻出一瓶藥,然后倒出一粒乳白色果凍般的丹藥。
沈遂眼尾濕紅,睫毛被水汽洇濕,他看著那顆古怪的丹藥問,“這是什麼?”
林淮竹說,“你給我的藥。”
他給林淮竹的丹藥多了去了,但這顆怎麼看著這麼奇怪,沈遂一點都不記得這是什麼丹。
林淮竹解釋,“這是秦西北練的。”
沈遂還是沒想起來,他跟秦西北關系不太好,對方干什麼要給他丹藥?
林淮竹說,“這丹藥我化開過,雖有催-情之效,但對人身體無害。”
秦西北這人秉性不行,不過煉丹卻是一把好手,不然秦老谷主也不會那麼寵他。
這丹藥是他煉來增加房中之樂,用的都是好料材,遇熱便會化開。
林淮竹掌心的溫度已經化了大半,丹氣幽香,質地細膩,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
“聽說第一次會不舒服,涂些這個應當就沒那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