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里地處偏僻,靈力稀薄,實在不是修煉的好地方。
外門弟子資質很差,還有好多沒有靈根的凡人。
有些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被玄天宗收做外門弟子,在宗中做些雜活。
有些則是為了強健體魄,好活個大歲數。
內門弟子需要通過考核才能入山門,但外門弟子不需要,他們直接拜入了流云峰。
沈遂與林淮竹的事已經傳遍整個宗門,哪怕是消息一向不靈通的流云峰都不例外。
銀術將他倆引薦到流云峰的掌教面前。
此人名叫官隕,他有一侄兒叫官代君。
沒錯就是岳臨城那個官代君,也是原主的死敵。
官隕一身黑金色長袍,留著修剪整齊的絡腮胡,眉長目深,鼻梁挺直,鼻尖如鷹一般鉤下,輪廓英朗深刻。
他笑容和煦如春風,“原來是世侄,你父親還好麼?”
官隕跟沈遠膳是舊識,但關系卻不怎麼好,管家與沈家一向不和睦。
沈遂一早就知道落入官隕手中,此刻絲毫不慌,笑著回道:“我父親還留在岳臨城,身子十分健朗,讓掌教掛念了。”
官隕深深看了一眼沈遂,然后讓人帶他倆去房間。
“知道世侄你們要來,我早備好房間,特意給你們倆人準備了單間,旁人可都是好幾人住一間。”
沈遂:“謝謝掌教。”
官隕:“世侄不必這麼生疏,叫我官叔就好。”
沈遂從善如流,“官叔。”
官隕:“去休息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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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隕還真給他們備了一間南北通透的豪華單間,房內家具一應俱全,像是費了些心思。
官隕是只老狐貍,知道沈遂跟林淮竹憑著過人的天賦,日后肯定一飛沖天,現在只不過是游龍困淺灘罷了。
所以他不準備惹他倆,但心里多少有些嫉妒。
沈家竟一下子出了兩條游龍,想起他扶不起的侄兒,官隕便牙根癢癢。
原本沈遠膳就處處壓他們官家一頭,本來想指望小一輩,沒想到自家的不爭氣,對家倒是好的石破天驚。
可恨!
沈遂進門后便直奔大床而去,一頭栽進柔軟的被褥中也不想動彈。
他恨恨道:“此生我再也不爬一座山,超過十個臺階的我就御劍。”
沈遂嘟嘟囔囔了一通,忽然驚覺房內安靜得有些過分,抬頭朝林淮竹瞅去。
林淮竹端坐在梨花椅上,手中持著一本紙張泛黃的書冊。
察覺到沈遂的視線,林淮竹這才從書中移開,面上帶著詢問之意。
沈遂被他看得倒是不知要說什麼了,只得搖搖頭,“沒事,我沒事,你繼續看罷。”
說完便重新躺回到床上,心里始終覺得怪異。
要不是林淮竹一而再再而三的堅持,在陣法中沈遂肯定撐不下來。
今日林淮竹種種表現,任誰不說一句情深義重,偏偏他對他的好感值是零,搞得沈遂不上不下的。
到底是不是系統出問題了?
倘若那玩意兒真壞了,那他還能不能回家,要不要繼續任務?
沈遂生出幾分煩躁,其實他心里有一個法子試探有問題的到底是林淮竹,還是系統。
只是招數有點陰損,一著不慎就有可能崩盤。
但他又實在好奇,林淮竹是怎麼頂著零分做這些事?
他甚至都開始懷疑林淮竹也綁定了什麼攻略系統,所以反過來在套路他。
這兩年林淮竹脾氣好得不像話,對沈遂的態度可以稱之為百依百順,這太不符合他的人設了。
第54章
沈遂花了不到一日的功夫,就將流云峰大致的情形摸透了。
玄天宗擔的是仙門第一派的美名,雖說有一‘仙’字,但畢竟待在世俗間,想要養活這麼多人便需要大把的銀錢。
好在玄天宗并不缺錢,名下有十幾座靈礦,還有數不盡的鋪子、田地等。
門內的精英弟子自是不會碰這些黃白俗物,畢竟玄天宗還要靠他們光耀門派,維持仙門第一的名頭。
打理這些產業的重任就落到了外門弟子肩上。
流云峰就相當于培訓員工的部門,為玄天宗招收新人,培養他們,然后再將他們送到適合的崗位。
那些為玄天宗管著銀錢的人都是從流云峰出來的,但從流云峰出來的并不是都在為玄天宗效力。
有些人求上峰單純是為了強身健體,想學些本事保護自己跟家人。
只要資質可以,又能吃得了苦,流云峰都會收下。
流云峰的修行期是五年,結業后凡是想繼續留在玄天宗做事的,由流云峰的掌教按照資質跟秉性將人分派到各地。
官隕這個職位雖然不大,但可是一個撈油水的肥差,難怪官家在錢財方面壓沈家一頭。
嘖。
沈遂管理過公司,可太清楚這里面的彎彎道道了。
不過只要官隕不主動惹他,沈遂也懶得插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沈遂跟林淮竹被道晏發配到流云峰這兩日,看官隕這個態度,應當是想跟他井水不犯河水。
因為對方不僅給他倆安排了一所好住處,管他們的堂師還很好說話,沒有趁機給他倆使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