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說的……怎麼會……”曲章琮顫動著嘴唇,“不,不會的……我……”他終于一臉灰敗,失去了生機。
他通過自己的手,將父親和妹妹置于死地。如果說一天前他還覺得自己活成了一個笑話,那現在,曲章琮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罪人。
阿善抱住曲文奪,雙手撫摸他的脊背,安撫道:“不會的,她可是福友會會長,不會沒有任何準備就行動,如果她真的沒有——”他盯著曲文奪紫色的眼睛,一手托起他纖細的臉頰,一手拔下他長發上的發簪,“那我們可以為她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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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一直在整個右邊身體蔓延,紅黛不得不用另一只手輔助,才能讓傷臂維持一個體面美觀的姿勢搭在椅子扶手上。
但她還是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沒有什麼時刻能比現在更需要酒精了。
曲文梁干脆就坐在她身邊親自斟酒,著迷地看著她喝酒的樣子。就這樣一斟一飲,紅黛喝掉醒酒器里的一半,女明星蒼白的面容上終于有了血色,傷口似乎也沒那麼痛了,才開口說:“從我踏進曲家時,你看我就是這個眼神,這麼多年一點都沒變。”
“這足以證明我對紅小姐一往情深。”
“其實你根本就沒打算放文奪回去,是嗎?”
曲文梁又給她倒滿,“還沒想好,要看紅小姐的表現。”
紅黛這才轉臉看著他,“我的表現?你想看什麼,跪地求饒?”單手撐著下巴,唇角的笑意充滿嘲諷,“或者脫光了跪地求饒?”
把醒酒器握在手里,曲文梁哈哈大笑,那笑聲又戛然而止:“也不是不行,紅小姐試試?”
“你忍了很久了,是不是?無論對我還是曲文棟。
”
紅黛這話戳到了曲文梁的痛處,笑容凝固在臉上,又慢慢褪去。湊近了她的臉蛋,緩慢卻陰沉地說道:“你果然都看在眼里,一直在心里嘲笑我很久了吧?”
紅黛腦后突然一痛,是曲文梁抓住她的長發強迫她揚起臉來,捏住下巴兇狠地吻上夢寐以求的嘴唇。紅黛略一掙扎,就狠狠挨了一耳光。
“無論你怎麼往上爬,無論有幾個福友會!你紅黛都只是一個被人睡爛的婊子,跟你那個姐姐一樣,永遠無法改變你們的命運!”
嘴角被打裂了,耳朵里嗡嗡作響,但紅黛依然面色不改:“你要怎麼樣才會放文奪回去。你說,我會照做。”
“求人可不該是這種語氣,這種模樣。”
紅黛閉上眼睛再度睜開,“求你了,我什麼都答應你……”
美艷面龐上滿溢的屈辱與不甘,卻還要強忍而屈服,這讓曲文梁大感快意,內心的激動已經無法壓抑:“我說了,我還沒想好,要看你的表現。”
他將重音放在“你的表現”上。
看了紅黛二十多年與他大哥出雙入對卻從不多瞧自己一眼,看了她二十多年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冷傲與不可褻瀆,看得他心中發恨。
一個戲子,一個娛樂明星,一個茶余飯后的談資,到底有什麼資格將他拒之門外,卻對曲文棟青眼有加?
啊是了,他那出色的大哥,他那與小繼母私通的大哥,不惜與自己的兒子兄弟相稱的好大哥!
曲文梁并不是剛剛才知道曲文奪身世,他只是覺得還沒到公開的時候。偷情與勾引女人這件事沒有人比他曲文梁更拿手,將他大嫂玩弄于股掌之間同時,大哥與阮清清那點心思,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
他甚至覺得大哥好可憐,這世間女人千千萬萬,何苦對自己父親的女人情根深種?
可偏偏就這個可憐人,能在阮清清死后換成其妹紅黛常伴左右,要說他們之間一點男女之愛都沒有,曲文梁可不信。
他想要得到紅黛當然并不是因為愛,而是這樣的女人就應該讓他得到,讓他享用。
可她竟然敢拒絕?她把自己當成什麼良家婦女、清純小白花了嗎?
那又如何,現在還不是成了他的階下囚?掌中物?
曲文梁察覺到紅黛的手撫摸上他腰間。女明星纖細的手指并不熟練地去解他的腰帶、襯衫紐扣,一只手顯得更不方便。
曾經目空一切的女人,在他面前做小伏低的模樣,實在讓曲文梁作為男人的征服欲得到無比滿足。他仿佛一個皇帝,要江山有江山,要美色有美色。
他可以在久安為所欲為,沒有人敢反抗他!
于是,曲文梁將這為所欲為率先體現在紅黛身上。
忍耐二十多年的欲望已經等不及對方慢吞吞的動作,他把紅黛拖到落地窗前,將她扔在用于小憩和欣賞夜色的藝術沙發上,急不可耐地掀起她的裙擺。
窗外的無人安保機盤旋,對窗內的暴行無動于衷。
門邊的保鏢悄然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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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友玲看著曲章瑜走進衛生間,聽到里面傳來嘔吐的聲音。
她曾經在網絡上見過曲家小公主。作為綁架案幸存者,關于她的照片、動態和新聞鋪天蓋地,隨處可見。但無論在哪一張里,曲章瑜都是明艷動人嬌生慣養的小小姐,生活中除了吃喝玩樂就沒有其他,一張臉蛋青春滿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