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黑狗說,“甜哥,我認識阿虎。”
甘拭塵停下指甲鉗,“什麼時候的事?”
黑狗便把如何認識阿虎以及光仔、杜新妹的事情講了一遍,“我答應阿虎,不跟別人說。”
“現在能說了?”
“嗯,甜哥生我氣嗎?”
甘拭塵搖搖頭,“你做得對。”黑狗若不是這樣信守承諾,也不會贏得自己的信任。咔咔聲又響起來。
“阿虎還能變回來嗎?”
“不知道,我盡量想辦法。”重新換了一把指甲鉗,甘拭塵轉移到沙發上:“坐過來。”黑狗被他攬在懷里,開始剪手指甲。
阿虎的話題讓氣氛有些沉重,兩人默然無語。
深秋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背上,很暖和,耳旁能聽見甜哥的呼吸,讓黑狗不禁有些心猿意馬。轉頭看甘拭塵微垂的側臉和嘴唇,輕聲問:“甜哥,可以親嘴不?”
“你想得美。”甘拭塵說。見黑狗發出失望的鼻音,他又愉快地笑起來。黑狗脊背清晰地傳來他胸膛的震動。黑狗以為有戲,結果又被拒絕。
對方拒絕完了還覺得好玩,笑得更開心了。
黑狗有點生氣,不顧掌心的疼痛去抓甘拭塵的手腕:“甜哥,我屁股沒用過,雞雞也夠大,你要用哪一邊,我都可以的!”
甘拭塵“嘶”了一聲,“手放開!”說完捏住他的手指展開,“不要握!這麼不聽話,我就哪邊都不用。”被吼了才放乖,黑狗不情不愿地讓他繼續剪完指甲。
收拾完剪掉的指甲片,仔細洗完手,甘拭塵走出來正好看黑狗腮幫子一鼓一鼓,就知道他忍不住又去舔牙洞了。二話不說捏住他的下巴,“還舔?不嫌疼了?”
黑狗想要伸手去摸,嗚哩嗚嚕地說:“脹脹的,有點癢——”
被硬生生拔下去臼齒后,留下很深的牙洞。手術去除了殘余的牙根,周圍還是腫脹的狀態。黑狗每次閉嘴咬合都能感到一股酸麻感。
舔上去還有一種奇妙的,微微疼痛,又微微愉悅的電流從牙槽骨向外輻射而去。
所以雖然告誡過不能舔不能嘬,他偶爾還是忍不住。
甘拭塵偏著頭說:“張嘴,我看看。”
黑狗仰頭便張大嘴巴。他的牙齒整齊潔白,缺了一顆格外明顯,甘拭塵探進**手指,輕輕觸碰牙肉,“這里?”
只聽得黑狗明顯地深吸了一口氣,因為張嘴而不方便說話,著急地把兩只手搭上他的腰。
皺著眉頭的表情并不是痛苦。
甘拭塵見狀,再次惡意地動了一下指腹。黑狗的口腔里因積蓄唾液而更加濕潤,喘息越發急促,從喉嚨里發出不耐的嗚咽,用眼神哀求他甜哥。
但是哀求什麼,其實他也不知道。
甘拭塵喉結滾動,似乎說了句什麼。黑狗沒聽清,下牙就被手指略顯粗暴地勾住,不讓他閉嘴。
甘拭塵低下頭用自己的舌尖去舔那個牙洞。
黑狗瞪大眼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甘拭塵抽出手指,托住他的后脖頸,結結實實地親了上去。
“事后可別怨我。”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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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旋渦席卷久安的十二個小時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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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野********
第76章 野狗徘徊之城:06
曲文梁沐浴按摩,換了身干凈衣服,重新出現在曲文奪面前。比起在辦公室里困了許久的曲文奪與曲章琮來說,簡直不曉得要體面多少倍、精神多少倍。
他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樓下螞蟻一般細小的人影,說道:“這樓雖說舊了些,但地段最好,后來再建的那些個新樓都比不上這里的風水,如果不是你父親放棄,這棟樓原本要給他的。”
曲文梁名下有兩棟樓都繼承自父親曲三爺。
原本曲三爺屬意的繼承人是大兒子曲文棟,只可惜他不愿從事老本行,曲三爺這才一怒之下將武斗博彩全部交給了曲文梁。
從這一點上來說,曲文梁還是挺感謝大哥的。
曲文奪一行人被保鏢圍在會客區的沙發上,只能隔著一段距離望著他的“二哥”。這間辦公室雖然不小,但也是第一次出現這麼多人,空氣都顯得稀薄了。
曲章琮瞪著曲文梁,雙眼通紅,不知是恨是痛,手掌幾乎要把沙發扶手都抓破。“我叫了你二十八年的二叔,你就這樣對待我、對待我爸爸!”
曲文梁搖搖頭:“如果你爸不來壞我的事,如果你這個弟弟不胳膊肘往外拐,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不就是一個家主之位!你至于這麼心狠手辣?!”
曲文梁覺得無奈似的苦笑:“你如今想起數落別人的不是了,就沒想想自己做過多少心狠手辣之事?你這樣的毛頭小子都想做家主,可是真沒把長輩放在眼里啊。說到底,還是怪你不夠聰明,害了你爸。”
曲章琮憤怒地要站起來,又被曲文奪按住,冷冷地說:“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木已成舟。”他轉向曲文梁問道,“你要把我們如何處置,隨你高興。我只問兩件事:小章魚在哪兒?我紅姨在哪兒?”
曲文梁瞧了他一會兒,手指遙遙地點了點他:“你確實比章琮腦子好使一些,但用得太晚。
小章魚很安全,你們不必擔心;至于你紅姨,很快你就能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