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農玉山將餐刀移開,“我不在乎,就算利用也無所謂,只要能讓我得償所愿,我可以配合你的計劃。”
“哦?你想要什麼?”
“我要讓他親眼看著趙享載死在他面前,讓他一輩子逃不開我的手掌心!”伴隨著農玉山充滿恨意的低語,餐刀也在他手掌里慢慢扭曲。
并不追問這個“他”是指誰,黃忠宇只是把新的醫療包打開,“所以我才叫你不要急。”幫他拆下仿生義肢,處理因不斷練習而產生的皮肉損傷,“越是濃厚的恨,越要仔細地使用。”
###
趙享載正把風云過壓在辦公桌上,撫摸他光裸/的大腿,啃他膝蓋。
今晚灰狐不在,趙享載便趁著加班放縱起來。風云過哭得嗓子都啞了,還得用發抖的手舉著電話放在對方耳邊。也就是袁岷山來電能讓趙享載暫停,不然他就得為了不讓別人聽到而拼命捂住嘴巴。
通話結束,趙享載竟然難得地沒有立刻動作,含情脈脈地看著風云過:“寶貝兒,你說真的會有人完全沒有在意之事、在意之人嗎?我是不信的。”
風云過當然是沒懂什麼意思,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地看著他。
“所以還得仔細找,找那個弱點在哪兒——”
他這一語雙關話音剛落,便將風云過頂得再次尖叫起來。
侯華明在頂樓憂傷地抽煙,后悔沒有搶著跟灰狐去出外勤,不知道何時才能回到辦公室取暖。
從福友會對施特勞宣戰之后,考慮到倉庫所有者會轉移陣地、消除證據。所以施工重新開放之時,福友會立即安排人手摸查和監視往來動向,連運輸建材的垃圾車都不放過,很可惜一無所獲。
但今晚的樂園狩獵也許會成為潛入樂園的好機會。
###
黑狗一旦暴躁起來,除了他甜哥確實沒人制得住。
脫離八角籠的限制卻從不曾脫離對勝利的渴望,將對手一個個擊倒在雙拳之下時,那份無與倫比的激蕩與自豪,讓黑狗獲得有生以來最純粹的快樂與滿足,斗志越來越旺盛。
不用擴音都能在觀影廂里聽見他近乎狂熱的咆哮,伴隨著迅猛出拳而持續回蕩在礦坑里。雖然一個感應器都沒拿到,敗在他手里的狩獵者卻已有好幾個。有人看上這份便宜跟著他補刀收割,并企圖與他結成暫時的同盟,話都沒說完就被黑狗一拳呼上下巴。
澎湃的血液和心跳已經讓他聽不到任何聲音,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我要贏!”打倒所有人,成為最后的贏家!
而有些精明的參賽者則選擇避開黑狗,讓別人充當炮灰耗費他的體力。此時解說的聲音再次從四面八方響起,宣告一條新的獎勵規則:“我們的十三號狩獵者目前表現最為出色!貴賓們正在不斷為他增加賭注!狩獵者們!挑戰十三號成功的人將額外獲得一筆獎金!”隨后公布的數額,立刻讓黑狗成為圍獵目標。
“這可沒經過我的同意啊。”曲文奪冷冷地說。
北千里微微聳肩:“從您讓他進入狩獵場的那一刻,他的命就屬于各位貴賓了,您不如試試出更高的價格賭一賭其他狩獵者?”
曲文奪晃晃腦袋:“真是千算萬算也算計不過你們這些奸商。”于是活動活動四肢,要控制室把自己所在的觀影廂降落在中心區,“不過,有標價也有一個好處。
像我這樣價值連城的奢侈品,可不能碎在你這里吧?我給我自己出個價:只要拿到本小爺一縷頭發,就可以得到這個數!”說罷公布了一個誘人的數字。
“曲小爺當真是具有冒險精神。”北千里看出他的心思,“話是這麼說,你就不怕萬一嗎?”
觀影廂移動完畢,門已經開了,僅可站立兩人的平面下就是深不見底的礦坑,因通風系統而席卷上來的氣流吹起曲文奪的淺色頭發。
曲文奪把夜視護目鏡戴好,嘻嘻一笑:“本少爺可是有老天都嫉妒的好運氣!”說罷啟動外骨骼跳了下去。阿善雖擔心卻自知無法阻止,罵了一句“小瘋子”便緊隨其后躍入礦坑,只剩下阿甲仍對著北千里笑嘻嘻。
“這位如何稱呼?”北千里漫不經心地說。
“阿甲,你也可以叫我調教師柳——”話未說完便一個閃身,唇邊綻開血痕,“柳大夫。”他依然笑嘻嘻,把話說完舔舔嘴角。
“我不喜歡別人離我太近,柳大夫。”北千里將手里的三棱刺收起,“曲文奪身邊真是藏龍臥虎,哪個都不能小看呢。”
“夸獎我就收下了,您也不遑多讓。”
阿甲看著他從通訊器里通知總控“曲小爺入場了,注意保護他的安全”,然后問自己:“可否告訴我,你們今晚期待看到什麼?”
###
“你們今晚期——嘶”耳機里北千里與阿甲的對話消失了。
身處兩地的小丁和茉莉卻同時皺緊眉頭:樂園方向截斷所有信號,曲文奪一行人身上的定位監聽設備全部失聯。
阿善第一時間發現異常,攔住曲文奪低聲說道:“北千里要困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