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血花的時候,人緣不好的凈火可讓隊友們輸了不少錢,于是人緣變得更加不好。
“K”到底做了什麼?
為什麼記憶中自己會說“不要相信他”?
凈火的死,會與“K”有關嗎?
他欺騙了自己嗎?
阿虎其實很不擅長用腦子,現在經常頭痛就更加不擅長了。但是那些碎片遲遲拼湊不起來,他總要做點什麼去打開思路。
雖然他明白這可能徒勞無功。
凈火和“K”都是久安人,然而所有資料都已經不存在、連名字自始至終都是假的,可阿虎還是抱著一絲希望能找到與他們有關聯之人。
從菱山南離開,阿虎再一次來到春天大酒店的套房中,“K”依然不在。
但卻在顯眼的桌面上為他留下了鎮痛藥劑。
阿虎看著那盒藥,直接吞了一粒進去。一般來說他頭痛的時候“K”很少讓他吃藥,因為一直有北千里在,用按摩和輸入緩解植入體排異反應的針劑,對身體沒什麼副作用。
只是會讓他的記憶變得有些模糊。
留下這藥是因為最近無法抽身,還是因為察覺到自己對他有疑慮要避開見面?阿虎不知道“K”的打算,于是將之解讀為“阿虎就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行動吧”。
將余下的藥片塞進口袋,阿虎重新遮蓋起面容,離開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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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玉山靜靜地躺在床上,看黃忠宇用針管為藥袋加入新的藥物,然后調整輸液管流速。
“抱歉啊,沒有更多的醫療設備,只能為你用簡單的抗生素和鎮痛,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黃忠宇穿著跟昨天一樣皺巴巴的襯衫,坐在床邊給他倒上一杯水。
“你體質很好,現在已經退燒了。如果你想聯系家人我可以幫你。”
農玉山沉默不語。
黃忠宇撓撓后頸,“不想說就不說吧。我見過太多有苦難言的人了。”
“你不怕我是罪犯嗎……?”農玉山用干啞的嗓音問道。這個男人救回自己一條命,卻什麼都不問,讓一夕之間跌入絕境的農玉山在感激的同時也產生戒備。
黃忠宇低聲一笑,因眉尾下垂而有些憂郁的臉孔看起來更憂郁了。
“在久安,不是罪犯的人只有還沒出生的胎兒吧。我曾是雇傭兵,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但是你不同,我一看就知道你是被逼到死路不得不反抗的人。”
聽到這話,農玉山那只已經不存在的右手也緊緊攥起來。
“早飯趁熱吃,雖然知道你不太方便。”黃忠宇抄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披在身上,把工牌揣進口袋,“我沒辦法再請假啦。”
因為身體原因退出雇傭兵行業,黃忠宇不想再做砍砍殺殺的行當卻又沒有其他專業技能,在外漂泊數年最后還是回到久安,找了個旅游咨詢其實是客服的工作糊口。
為外地來久安的游客提供路線咨詢、定制,薪水不高屁事兒還不少,大多數時間都在幫人訂武斗館門票。加之現在本地形勢混亂,對旅游業影響很大,他還要一家家去開拓新客戶。
“多謝,我一定會報答你的。”農玉山說道。他不但要活下來,更要一個個宰了背叛他的人——尤其是那個把他騙得團團轉的風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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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云過早就將農玉山拋諸腦后,正跟灰狐一起將新出臺的文件以及指示下發到相關部門。
市政廳聯合藥監局、治安局更新違禁藥物名單,同時頒布久安有史以來最嚴監管法案。治安局成立專項小組,打擊違禁藥物買賣。
寶石生物的針劑,則同時進入運動類禁藥和毒品類目中。
第63章 (修)萬物焚凈之火:03
黑狗在整場游戲中創造了體驗場至今為止最嘆為觀止的游戲記錄,和最嚴重的設備損耗。
曲文奪晃晃悠悠走了十幾分鐘,撿了兩個漏,便料定此行不會再有什麼收獲,索性呼叫阿善把自己接回去,跟北千里一起觀看黑狗的個人秀。
“什麼感想?”他一邊驚嘆、鼓掌,一邊問阿善。
阿善張了張嘴:“他應該不會累到需要按摩。”被曲文奪揍了一拳才說,“這些機械動作雖然快,但不夠豐富靈活,顯然難以估計出他真正的水準。”
“你的意思是說他更厲害?跟你比呢?”
“我會贏。”
“這麼自信?”
阿善搖搖頭,“不是自信,是經驗。如果再積累一段時日,他應該會超過我與無聲鈴。”
曲文奪“哦喲”一聲,“這麼一說我反而更加興奮了!他一定會為我提供一場無與倫比的精彩比賽!”說罷十分期待地搓搓手掌:“北先生,賺不賺錢我不在乎,但這麼好的選手你可千萬不能給我浪費!”
北千里微微一笑:“這是自然,我們C科技來久安本就是為了模擬這一份刺激,絕不會讓曲小爺失望。”
“說到這個啊,”曲文奪似乎想起了什麼,“之前要我幫你找投資,大興旗鼓搞的那個樂園游樂場,到底何時可以完工?”
“呃,這件事,其實——”
“講話不要大喘氣!”曲文奪正在興頭上,雖然皺眉卻并不是不高興,“有話就說!”
“我其實比您更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