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感激涕零:“自從聆聽天佛教誨,吃下福佑,我的傷腿都不疼了!還特別有精神!”
“我也是我也是!之前一直這里難受那里難受,現在都沒了!力氣還很大!”
眾人懷著感恩與希冀,一口一口吃下“福佑”。
齊建英將一切看在眼里,露出慈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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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幸運粉絲的知心如今與偶像走得更近,甚至經歷嚴格的搜身安檢和電子產品檢查后,被邀請參加艾心的私人聚會。在漂亮的別墅里見到只能在屏幕里看到的藝人和俊男美女,不但對她禮貌親切,還因為艾心的緣故而對她格外照顧。
“她現在不僅是我的粉絲,還是我的好朋友。”
艾心這番話讓知心倍感榮耀。
也讓她堅信,她是特別的。
“貨運公司的經理助理,一般來說都要做什麼工作啊?會不會很辛苦?”兩人找個安靜地方單獨聊天,“如果跟你做同事,一定會很有趣!”
艾心似乎對她的職場生活非常好奇,充滿憧憬。
“也沒什麼特別有趣的,要做的事情可多了呢。”知心伸出手指數自己的工作內容,“上司的日程啦、會議記錄啦、客人接待啦、跟上司參加商務應酬啦。”
“哦,那你的上司對你很兇嗎,有沒有像電視劇里那樣——發脾氣會把文件砸在你頭上?”艾心生動地模仿“總裁發脾氣”。
知心嘻嘻嘻地笑:“不會啦~我們上司人很好,還很帥!”
艾心突然湊近她:“你這麼說的話,我會超級嫉妒他。”
知心的臉刷一下就紅了。
“可不可以多告訴我一些關于他的事?”
漂亮的臉蛋加上動聽美妙的嗓音,如懇求一般在自己臉頰邊耳語,讓知心不由自主地點頭,愿意實現他所有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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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電子眼遮蓋好,阿虎像個風塵仆仆的趕路人一般,坐在菱山南區的小飯館里點了一大碗鹵肉面,唏哩呼嚕地吃完,又加了一碗。
“聽說那位有名的‘凈火’是在這里長大的,他的家人們還在嗎?”店員來送餐的時候,阿虎隨口問道。
店員愣了一愣,皺眉使勁兒想:“咱倒是聽人提起過這個名字,夏天的時候不是鬧得挺厲害的嗎?別的就不曉得了。”
阿虎也不追問,繼續吃面,直到把第二碗也吃完,付賬走人。
店員目送他消失在破敗狹窄的街頭,轉身去店長辦公室:“跟袁先生說,那個人還在打聽‘凈火’,跟之前報告的是同一個人。”
阿虎恐怕不知道,在菱山南任何行動都逃不出袁岷山的耳目。
回到大堂,飯館里已經坐下一男一女兩位新客人。男的十分高大,飯店的椅子對他來說簡直像兒童座椅。
“看什麼呢?”
大猛收回望著某個方向的視線,喃喃地說:“感覺好像看到了熟人,不過是我眼花了吧。”他跟女牙醫一起點了一壺酒:“聽說這里的黃酒特別好,以前上班也不能喝,現在終于有機會嘗嘗,小婭能喝嗎?”
名叫小婭的女牙醫還是梳著那個尾部齊刷刷的馬尾辮,一臉嚴肅的模樣,說“我酒量很好”。
“應該請你去更高級點的餐館,但是因為某些原因我不能走得那麼遠,抱歉了。”
小婭搖搖頭,問道:“診所會停業多久?”
大猛擦完筷子換給她:“不知道,看情況吧。”久安現在情勢混亂,那只貓咪一旦投入其中,自己必然不會也不能避開戰局。
但小婭只是個普通人,不能波及到她,反正診所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的存在,即使關掉也無所謂。
“這是附近唯一一家有執照、收費還不貴的牙科了。”小婭說,“很多人都靠著你的診所才能看得起牙齒。”
大猛笑一笑,“應該說你是這附近唯一有執照的正經牙醫。你明明可以去大醫院就職,賺錢開自己的診所,為什麼不去呢?”
“因為這里需要牙醫。”小婭板著臉說。
鹵味和酒上得很快,大猛給她倒了酒盅的一半。她把剛倒好的酒端起來聞一聞,然后沒等大猛就一口氣喝光,又給自己倒滿。
驚訝于她這狂放的飲酒風格,大猛于是給自己也滿上,說道:“今天就好好放松一下,喝個痛快!你呢就歇息幾天再就職,薪水照算,在我這里一直沒空放假,委屈你了。”
“我不要。”小婭說。
“啊?”
“我等你重新開業。”
“但是——”大猛沒敢說,也許這次他沒命再讓診所開起來了。
“為什麼那個人叫你‘小兔兔’啊?是因為你以前戴著的那個兔子掛件嗎?你喜歡兔子?”
不明白為何話題突然轉移到這里,大猛撓撓頭。掛件他已經收起來,再也不戴了。
他“死”后兩年,給他掛件的那個女孩成了別人的妻子。然而即使活著,大猛也不能再出現在對方的生活里,不然就會如現在一樣為無辜的人帶去危險。
“反正我不是那種會喜歡小兔的可愛女孩子……”
“嗯?”
“我會等你回來的!”
小婭大聲喊,喊到店員都嚇一跳,接著一頭倒在桌子上,斷片兒了。
大猛仍舉著一杯酒,目瞪口呆:“不是說……酒量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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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無業的年輕人脫光上衣在街頭空地上玩摔跤賭錢,阿虎百無聊賴地看著,順便賭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