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佛會莊園事件后,北千里對他的耳語是“單獨來見我”。于是時隔不久,他們來到草坪已經進入褪綠階段的久安高爾夫球場。它由市政廳批準,義海集團出資建造完成,幾經變動,在沙天奧失勢后被悄然納入施特勞名下。
誰又能想到,短短時日這里就換了主人呢?
“你父親倒也不是蠢,但實在少了一些運氣,他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沒選擇坐球車,北千里仿佛要延長與艾心談話的時間,在草坪上緩緩慢行。
教宗齊建英雖然仍然擁有一大部分中上年齡的忠誠信徒,卻因為沙天奧一事損失不少人望,對方事敗后立刻轉向求助趙享載保住一命,也令許多利益相關者損失不小,怨聲載道,所以齊建英不得不背下這個后果平息眾怒。
神子艾心擁有的粉絲基礎遠超過齊建英,只是在久安本地粉絲與信眾重疊部分稍差一籌,想要完全接替教宗之位仍需一些時日和手段。
但他卻可以做到齊建英做不到的事情,比如對年輕群體的操控以及輿論的操控。
“你的信徒恐怕更加忠實和狂熱,本質上沒有太大不同。無論內部和外部,我都會幫你逐漸取代齊建英——雖然只是名義上的教內父子,也不要鬧得太難看。”
“是的,我懂。”
北千里把自己手里的球桿交給他,叫教練過來:“多打幾桿吧,天氣再冷一點就沒辦法了。以后聊事情總是要有點樂趣的。”
得到北千里贈送的一整套球桿,艾心再次重復道:“我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你跟我都是為先生做事,不要令先生失望才對。”
“艾心并沒有見過先生,是您救助我、培養我、讓我成為神子,艾心才有了今天。所以請原諒我,我的忠誠只對您!”
北千里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笑笑便走了。徑直去預留好的休息室,“K”正在那里等他一起吃飯,穿著完全不符合球場入場規定的連鎖品牌店西裝,頭發亂糟糟。聽完匯報,“K”忍不住笑:“這小孩有點兒像你,你小時候也這樣。”
“我哪有……”北千里爭辯一句,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剛才聽到艾心那句話時有相同的感觸。
“阿虎找我了?”
“是,阿虎先生去過您的書房,似乎……在查找什麼東西。”
“K”無所謂地搖頭,“沒關系,也沒什麼怕他看的,以阿虎的心思也看不太懂。他的電子眼——一直都沒有問題吧?”
“嗯,是的。”
“那就好。我近期不會回酒店,你也不要來住處找我。”
北千里停下手中的筷子:“為什麼?我不會去得很頻繁,那個地方那麼亂,萬一您——”
“萬一被人發現我們的身份還是會有麻煩,以后每一步都要小心。”“K”疼愛地揉了揉年輕人的頭發,“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況且,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北千里剛要準備聽,就被他訓斥“好好吃飯,吃完飯再說”。
直到飯后的甜點都撤下去,“K”才說道:“趙享載和福友會下一個目標就是曲家和藥物,但他們現在很難大規模開始清查,所以要加快腳步,即使純度不夠也無妨,要讓久安武斗離了這東西就活不下去。”
違禁藥與黑幫總是綁定的,尤其在暴力盛行的久安。
寶石針劑這一新型烈性藥,將武斗的血腥閾值不斷拔高,為博彩提供了更豐富的可能性。無論投資人、賭徒還是觀賞者都食髓知味,對每場戰斗的期待值再也無法回到之前了。
北千里點點頭,從保險箱里拿出一小盒針劑遞給“K”,“這是您要的。”
“K”把它拿起來輕輕搖晃,能聽到藥水的聲音。
他冷冷地說道:“久安的這些野狗們,有一口吃的就會蜂擁而上,哪里能分得清好肉還是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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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狗****站在甘拭塵面前,有些茫然地看著對方。
甘拭塵也只是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絲毫沒有準備“**”的舉動。哪怕黑狗**精光,按照吩咐洗了澡******,他卻連一顆扣子都沒解開。
“*****嗎?************。”甘拭塵脊背靠在沙發上,仿佛整個人都在放松,在等待。
黑狗慢慢靠近,**********。
這是以往甜哥絕對不會允許的事情,但現在他絲毫沒有反對。于是黑狗貼在他胸口,親他的嘴唇。“親熱”到底要做什麼,其實黑狗并不是很了解,畢竟他從沒有過。他只是覺得有**、***,完成這兩件事就行了。
********,黑狗很快就**了——甘拭塵實在非常符合他的*喜好,是哪怕沒有情感需求也會想要有親密行為的對象。
甘拭塵卻遲遲****,黑狗要去*****,被甘拭塵一把按住他的手,“行了。”然后掐著后頸趁他吃痛的時候吻住嘴,把他臉朝下壓在沙發上。
突如其來的*和**,讓黑狗*****,完全對甘拭****,等待對方的**。
甘拭塵此時卻支起身體俯視他,再也沒有下一步動作。黑狗睜開眼睛扭頭,看到他甜哥沒有一絲波動的臉孔,那神情跟他做飯時觀察煎鍋里的肉有幾成熟沒有任何區別。
“夠了,不想做了。”
甘拭塵覺得自己在做一件荒唐且幼稚的事情。但凡黑狗有一點退縮、遲疑、不夠興奮,他可能就把黑狗的脖子扭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