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杳現在一點也不會排斥他,不會在聞到他信息素的時候反胃,甚至在被身后突然加重動作的徐意白刺激到啞聲幾秒時,下意識求救似抬起的手也會伸向他。
徐意白不加入他們之間的爭執,坐享著漁翁之利,犬齒在沈杳肩膀上那顆紅痣上磨著,然后又吻了下,挑釁般地反問道:
“你的?”
他給出答案:“我的。”
*
沈杳被擠壓在那張并不大的床上完全無處可躲。
膝關節和手肘,腰側和胸腹,漂亮的手還有柔嫩的大腿內側,全都磨出了一片紅。
身側是屈膝跪在床上的關殊,往后躲就撞進徐意白的懷里,往前鼻尖碰到的是晏知行結實的肌肉,他被Alpha們的氣息牢牢包裹著,觸碰著他們的肌膚,感受著越升越高的體溫。
他分不清身后的人是誰,
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
若是平時,他最起碼還會有喘息的時間。現在,沈杳掉在一陣陣吞噬人的浪潮當中永無止境,眼淚都近乎要流干,發出嗚咽的力氣都喪失。
他紅腫的眼皮沉重地閉上,有人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壓低著聲音問道:
“我是誰,沈杳?”
沈杳茫然地睜著眼,他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只記得自己最開始一直賴在徐意白懷里。他下意識地舔了下自己干澀的唇,回答道:
“……徐意……啊!!。”
身后的人連給他說完的機會都沒有,用力地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就那麼喜歡他?”關殊咬牙切齒地問著,他今天忍了無數次,在這一刻全權發泄了出來,刺激得沈杳足弓繃緊到不能再繃緊得程度,“被他的信息素迷得神魂跌倒,看都不看我一眼,用完老子就丟是嗎?”
沈杳無助地張著唇,又不知道誰的手指絞進了他溫熱的口腔,壓著他的舌頭,讓他沒辦法說出一句哄人的甜言蜜語。
只有散發著甜膩杏花味的口水從嘴角滑落,又被人舔過下巴和唇角吃去,再含著溫水,用嘴給沈杳渡過去。
黑暗持續了許久,捂在他眼前的手短暫離開了一下,眼前剛出現一陣光亮,卻再次被人伸手捂去。
“我是誰?”
清冽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沒做刻意的掩飾,Alpha們的嗓音相差甚遠,哪怕沈杳聽得不夠真切,也能辨清是誰的聲音。
可他的腿卻還因為上一波浪潮起著痙攣,膽怯于給出一個錯誤的答案,遲遲未答。
不回答卻也不行,沈杳又被陣疾風驟雨拉進不應期,他宕機一下:
“徐意白。”
結果卻證明他好似給出了個錯誤答案,他的小腿被人粗暴地握住,用力地往下一拉。沈杳的喉間爆出,在空氣當中蹬著腿也甩不掉掐著他小腿的手。
他胡亂地喊著:
“晏知行……”
又是錯誤的答案,沈杳的大腦亂成一團,指甲滑過身前人的背,他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希望他能停下來:
“關殊……我不要了……”
Alpha微微停頓了下,否認道:“錯了。”
沈杳又連著換了好幾個答案,身后的人卻沒有停歇過一次,他最后也完全放棄,咬著身前人的肩膀不停地掉眼淚,落在掌心處。
捂在他眼前的手終于松開,被淚水糊住的視線里,他看清了Alpha的臉。
是徐意白。
明明他第一個答案就已經猜對了,但徐意白就是故意的。
“沈杳。”
他沒那麼多計較的時間,甚至連平緩呼吸的時間都沒有,眼淚被晏知行輕輕地吻去,手指扣緊相握著:“輪到我了。
”
這是不知道第幾個輪回。
哪怕這三個Alpha上著同一個Omega,他們心里也沒有配合和共享這個概念,他們只會嫉妒,
嫉妒別人也能配沈杳,嫉妒自己并不能成為沈杳的唯一。
越看著別人與沈杳親近,妒意燃燒得就越厲害,導致成一個嚴重卻又無解的惡性循環。
他們在床上搶占著位置,爭先恐后地標記著沈杳,努力證明自己才會是沈杳最喜歡的一個。
沈杳的腺體被咬了一遍又一遍,每次都承受不住,他的雙腿發著顫,連最簡單的合攏都已經做不到。身體之內,屬于不同Alpha的東西混雜在一起,孕育出沈杳隆起的小腹,又滴滴答答地從他腿間滑落。
身下鋪著的被單早就變得一片狼藉,一擠就能擠出很多水來。
*
沈杳獨自站在僻靜的甲板處,他穿著件單薄的長袖,在外面吹著風,靜靜地看著日落,看太陽的金光染在海面上,構成幅美景。
過去了好幾天,他脖子上的吻 痕還沒有褪去,腺體上還有斑駁的牙印咬痕,身上纏繞著不同的信息素味道,分不清屬于誰。
找不到沈杳的短暫時間,就讓Alpha們慌了心神,慌亂無措地分頭尋找著。
徐意白走到甲板上,第一個看到沈杳。
他親眼看過一次沈杳的死亡,在看到他距離海面那麼近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是狂奔過去抓住他。
直到攥住他的手臂,徐意白才松了一口氣,把手上提前拿著的外套披到了他身上。
“其實我有辦法,”沈杳無厘頭地開了一個頭,“比如干脆割了我的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