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杳轉過臉不想看的時候,關殊又強行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臉轉了過來,逼迫著他看著面前的屏幕。
看著那麼香艷的畫面,關殊的眼神沉黑,不染一點情欲。
他只是伸手脫去著沈杳的衣服。
他要檢查,檢查沈杳在這兩年里有沒有被別的Alpha碰過。
沈杳的身體有兩年未經過情事,青澀得像是第一次。他靠抑制劑強壓下的發熱期逐漸有沖破枷鎖的預兆,沉寂依舊的心跳滾燙了一秒。
他的心跳咯噔了下,空氣中出現了許久未聞的杏花香,只是很淡。
沈杳伸手推住關殊的肩:“你是第一個找到我的,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一談。”
“不。”關殊卻輕笑了聲,“不需要談,你只需要回答我。”
“有沒有人碰過你?”
沈杳誠實地回答道:“沒……”
他的話音剛落,關殊把他的上衣也脫掉了,在胸口掛著摘不下的銀環。
空氣凝固了一秒。
“誰給你打的?!”關殊的面容瞬間變得猙獰起來,他非常用力地扯了一下,“那個毛都還沒長齊的Alpha?!還是你這段時間不止勾搭了這麼一個?”
“……不是。”
沈杳忍不住發出道悶哼,他的手指泛紅地揪著沙發套,搖頭否認道:“是我自己打的。”
“這話騙騙別人也就算了?還拿來騙我?你會去打這個東西?”
關殊卻面無表情地垂下眸,他的手臂憤怒到青筋暴起,再次沒有一絲輕重地扯了一下,冷冷地又質問了一道:“誰?”
沈杳的眼眶也跟著變紅:
“徐意白……他強行給我打的。”
無論是什麼答案,沈杳都知道關殊不會滿意。
除非這東西是他親手打上去的。
果不其然,關殊在沉寂了一秒之后,猛地把他整個人都按在了沙發上。
沈杳太久沒有接受過這種刺激,神經被人直戳著,他發出道嗚咽,身體就開始逐漸顫抖發粉。
“你就瞧上這樣一個Alpha?恐怕連毛都還沒長齊吧?還是沒斷奶,一直一口一個哥哥地喊你?!”
屏幕上他十八歲時的哭腔和現在二十四歲的啜音重合,顛簸得像是艘小船上。不只是耳邊聽著聲音,關殊總是逼迫著他去看那些畫面。
畫面太過清晰,就像是現在。
關殊在這個時候,他的嘴永遠也不會停下來,帶著略粗的呼吸:
“沈杳,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我身份證的日期填錯了,要是真的算起來我比你還要小幾天。你那麼喜歡叫別人哥哥,我也能叫你。”
“我確實喜歡聽。”沈杳仰頭呼吸的那剎那,他伸手扯住了關殊的頭發,“……那你叫不叫?”
關殊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他長那麼大就沒喊過人一聲哥哥,在僵了一秒之后,關殊冷笑著扯了個借口道:“別人叫過的稱呼我才不叫。”
“你那麼要干凈……”
既然他已經不痛快了,那大家干脆都不痛快好了。沈杳的眼神被水霧住,嘴唇還不停地在打哆嗦,卻惡劣地道:
“那別人操過的Omega你怎麼還操?”
關殊也一把扯住他的頭發,逼近著他:“你一定要激怒我才開心嗎?那恭喜你,你做到了。”
關殊從未放緩過一下節奏,他的手強按在沈杳的肚子上,回頭看向那碩大的熒幕,盯著那上面十八歲的沈杳看。
錄像已經放到了結束的位置,“他”伸手摘掉了“沈杳”的眼罩,眼睛已經哭得紅腫了起來。
“你沒有發生一點變化。”
不知道說的是沈杳的臉、身體、又或者是什麼。
“你總是喜歡騙我。”
“你騙我說你清洗了我的終生標記,把所有的一切都描述得那麼真實,真實地讓我沒有產生一點懷疑,因為你的確做了手術。”
“可是沈杳,你做的到底是什麼手術?”
沈杳的表情像是被冰凍了一樣,變得僵硬起來。
關殊的手指滑過沈杳的脖頸,摸到了他的腺體上,自己給了自己回答:“我查了你的體檢報告,你天生就對Alpha的信息素沒那麼敏感,導致Alpha并不能完全終生標記你,就比如我的上一次?”
“你做的手術是把自己的腺體的干脆利落地變成一個擺設。”
“我猜的對不對?”
沈杳的唇慌亂地動了動,他想要說些什麼,就已經被預判到的Alpha捂住了唇。
“你恨我、厭我,只要是能擺脫我,你就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但我也是,我是個瘋子。只要能把你留在身邊,我也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關殊咬在了沈杳的喉管上,像是要把那一截都給咬斷,在上面咬出血和聽到沈杳痛哼之后,關殊才緩緩地松開唇。
他抬手抹去了沈杳脖子上的血跡,像是一個從容鎮定地勝利者:
“你跑什麼?”
“我早就說過了,死你都得跟我一起死。哪怕是死后,我會讓人把我們的骨灰混在一起,然后埋在一起,這樣下輩子你應該也逃不開我。”
“我以前真蠢,總是在意你喜不喜歡我,其實你愛不愛我,這些根本就不重要。”
他高高在上地說完這些宣言,低頭卻對上了沈杳的眼睛,以及被淚水黏濕的睫毛。
那雙眼睛太漂亮,含著情卻沒有情,他卻為此心動無數次,讓他心甘情愿地放下一身戾氣,俯身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