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在沈杳腦袋上剛磕過的地方揉著。同時,他低頭在沈杳的耳邊命令道:
“你已經被我終生標記過了,你只能是我的Omega。”
“以后只有我能碰你。”
“也只有我能標記你,知道嗎?”
沈杳嗚咽著被身后的Alpha捏緊了下巴,他不自覺地張著唇,唾液從嘴角滴落,掉在了徐意白的手指上。
“回答我,沈杳。”
他顫抖地再一次胡亂地點頭應下。
徐意白用虎口卡著沈杳的下巴,用力地往上一抬,然后露出犬牙咬了上去。
在被Alpha用力咬緊腺體的那一刻,沈杳嘴角的唾液流得越來越多。
腺體疼得像是快要被咬穿,沈杳渾渾噩噩的大腦在剎那間了有了一秒的清醒。他摸到了自己被迫失去的記憶,想到了第一件事情。
他是一個無法被人終生標記的Omega。
終生標記這個枷鎖永遠都束縛不了他。
Omega在標記之后無力地軟倒,昏睡時的大腿還不停起著痙攣,一看就是被人欺負狠了。
徐意白低頭看了眼自己泛著水光的手指。他抬起手,伸出舌頭慢慢地舔去了上面殘留著的唾液,帶著甜膩的杏香味道。
*
第二天, 面色再次恢復平靜的徐意白把沈杳抱在了懷里,幫助他上藥。
上藥應該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在徐意白的注視以及觸碰之下,又好像變得不太正常。
徐意白先伸手把銀環摘了下來,上面已經染上了沈杳溫熱的體溫,而沈杳自己胸前那一塊不可避免地紅腫起來,櫻花像是變成了艷麗的玫瑰。
他擠出藥膏抹上去的時候,沈杳就因為細微的疼痛輕輕顫抖起身體。
但藥膏還需要涂抹,徐意白像是把握不住自己手指上的力氣,沈杳的腦袋挨在他肩上,鼻息滾燙又紊亂。
有時候發出吃痛的聲音,有時候又只是幾聲短促你的悶哼。
奶白冰涼的藥膏在胸前一點點化開,卻讓那一塊皮膚變得更加紅。
“這段時間就先別穿衣服了,會影響傷口。”
徐意白的語氣自然,表現得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就好像他的謊言都沒有被戳穿一樣,他找到了一個無比合適的借口,“那這段時間也干脆先別出去,就在家里好好休息。”
他伸手幫沈杳理了理黏在臉頰上的頭發,剛把藥膏放在桌邊,房門就被敲響。女傭站在門后,輕聲提醒他顧云韻在樓下等他,有事情找他。
徐意白皺起眉,卻還是跟著下了樓。
“嘭!”
徐意白剛走出樓梯口,就忽然聽到了樓上房間里猛然傳來的一聲重響,像是什麼東西重重墜倒在地下的聲音。
他猛地轉過身,毫不猶豫地拔腿就往樓上跑。徐意白連開門都來不及,徑直一腳就踹開了房門。
進門第一眼,徐意白就看到了沈杳癱倒在地上。
他身側的床頭柜被撞得偏移了開,在地板上拉出道漆黑的痕跡。沈杳疼得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蒼白的手指捂著腺體的位置,鮮紅的血液從他的指縫間滴落了下來。
無論是Omega還是Alpha,腺體都是他們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哪怕是一道小小的傷口,都能疼得讓人直不起身。
“沈杳!”
徐意白連多想的時間都沒有,他一個踏步跑上去,先把沈杳抱到了床上。
他的手指顫抖地替沈杳捂著傷口,滾燙的鮮血往手上滴落一滴,他的心臟就往下墜落一寸。
他猛地扭過頭轉向門外,面容變得無比猙獰,吼著道:
“醫生!讓醫生過來!”
等待的兩分鐘時間內像是陷落在黑暗當中,他不知道沈杳這次是故意還是無意。但每一次,只要他為了留住沈杳做出點什麼極端行為,沈杳都會傷害自己。
他好像就在用這樣的方式報復他。
私人醫生提著醫藥箱以最快的時間趕到,他第一時間先是給沈杳打了枚止痛。檢查完沈杳腺體上的傷才松了口氣。上面傷地不厲害,只是磕出來了道小傷口,但他還是拿出最嚴密的態度替沈杳上完藥,然后包扎完了這個傷口。
“沒有什麼大礙。”
他剛不可避免地看到了Omega腺體上的牙印,醫生真沒想到徐意白看起來溫溫柔柔,標記起Omega時竟然就像是只狼。
留在上面的牙印咬得一個比一個深,斑駁地疊加在一起。
醫生委婉地提醒道:“在他的傷口愈合之前,你千萬不要標記他,會造成二次傷害,到時候腺體可能會被損壞。”
醫生走了之后,止痛藥也開始生效,沈杳終于緩過勁來。他的唇色還是有點白,伸手就先拽住了徐意白的袖子,直起身的時候蓋在身上的薄被從肩膀上滑落,他目光盯著衣架上掛著的衣服,開口道:
“……外套。”
徐意白遲鈍地回過神來,他瞬間就猜出來了前因后果。
他不讓沈杳穿衣,沈杳想要披件外套,所以他想下床拿那件外套披上,但可能是因為腿軟,所以不小心摔倒了。
而旁邊正好是床頭柜,他的腺體撞在了尖角上面。
徐意白慢慢地走過去,他拿起那件外套,靜默地幫忙披到了沈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