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杳知道自己玩脫了,關殊又變成了那頭危險的瘋犬,強裝鎮定地低聲問道:
“怎麼又抽煙了,對身體不好。”
關殊卻沒有掐滅這支煙,他夾著煙的右手垂在身側,左手在黑暗之中也精準地抓住了沈杳的腳踝,然后把人往下一拽。
他的力道大得讓人根本掙不開,光潔的背從被單上用力地滑過,沈杳甚至感覺到了身后火辣辣的疼。
“……關殊!”
沈杳驀地感覺身邊一沉,夾帶著煙味的氣息籠罩在了他身上。他看不清關殊的臉,卻聽到了從他鼻尖冒出的嗤笑聲,冷淡威脅得讓人有想要逃離的沖動。
關殊用力地捏住了他的下巴,在吸了最后一口煙之后,他把還未燃盡的香煙甩手丟在地上,然后把那口煙吐在了沈杳的臉上。
“寶貝。”關殊嘴里叫著親你的稱呼,語調沒什麼起伏地問道,“是對我身體不好,還是對你身體不好?”
沈杳的肩背不停震顫著,他被那口煙嗆得止不住咳嗽,咳得連眼眶都變得通紅:“咳!咳咳!”
他剛剛偏轉些的臉又被人捏著下巴轉了過來,為了看清沈杳的臉,關殊把床頭燈打了開,微弱的光線照在了沈杳瑩白的臉上。
沈杳這時候才能模模糊糊地看清關殊手上拿著的東西,他的瞳仁微微一縮,下意識地往后就要逃。
“咔擦!”
他被Alpha扭住手臂拽了回來,銀質的手銬直接扣到了他的手上。沈杳呼吸急促地用力掙扎了幾下,只把腕骨磨得通紅。
關殊的手緊緊地掐著他的小腿,無論沈杳怎麼用力地抬腳踹他都沒有松一點勁,他拿著腳鏈的手靠近著他的腳踝。
他明明能趁沈杳昏迷的時候就拷上手銬,拴上腳鏈。
關殊卻強迫著他親眼目睹這個畫面,他挨了戴著手銬的沈杳一個巴掌也不停手,把腳鏈一圈圈地纏在了腳踝上面,禁錮住了沈杳的所有行動。
腳鏈足有兩米長,足夠他們在這張床上擺出任何姿勢。
關殊終于抬起眸,像是蟄伏已久的野獸睜開了眼,他根本不在乎臉頰上的疼,冷冷地道:
“沒逃掉很生氣對吧?”
“沒事,你現在盡管打我。你打我一巴掌,我待會就多操你一次。”
識時務從來是沈杳最大的優點,他的呼吸終于平息了下來,被Alpha抓著按到身下的時候,沈杳也沒有反抗。
“怕我在你身上裝定位儀,所以連衣服都換了?”關殊低頭瞥了眼地下濕噠噠的衣服,他的手掌往沈杳的身后摸去,“想知道我怎麼找到你的嗎?”
靠近腰處的背部驀地一疼,關殊從他身后摘下來了薄如蟬翼與皮膚同色的定位儀,然后往地上一摔,落地的時候都沒有聲響。
軍部最新發明被他拿來做這種不起眼的小事,無論是今天清晨,還是在舞團里,幫他換衣服的都是關殊。
他根本就沒機會發現這小小的定位儀。
對上沈杳臉上罕見發怔的表情,關殊卻沒有感覺到一絲愉悅。他冷笑了幾聲,又強硬地把沈杳拽了起來,逼迫著他往下看去。
他的手把沈杳捏得生疼,關殊在他耳邊道:“不是你讓我別丟的?”
熟悉的兩個大箱子讓沈杳第一次體會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麼感覺,他發現那堆道具的時候完全沒放在心上,甚至還輕飄飄地哄了關殊兩句話。
因為他根本就不認為自己會有這一天。
今夜的一切都發生在沈杳的意料之外,他本來應該在安穩的游輪之上,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完全失去自由地被人關在這里。
沈杳的情緒罕見地失控,他猛地抬起手又抽了關殊一巴掌,發泄過他的胸腔還未停止鼓動:
“我叫你瘋狗還真沒看錯你。”
關殊緊緊地盯著他,安靜了幾秒之后,他積壓了一個晚上的情緒猛地爆發:
“我他媽就是瘋狗怎麼了?!但我在你面前哪一次不是聽話的?!你讓我往東的時候我有往過西嗎?不是你先騙我嗎……?不是總是你先騙我嗎?!”
“不是你讓我別丟這些東西的嗎?!不是你說你會一直陪著我的嗎?你跑什麼啊?!你跑什麼!”
他直接把沈杳摔到了床上,然后彎腰先拿出了箱子里的一瓶粉色膏體。
玫瑰的噴香冒了出來,關殊一點分寸也沒有,用手指挖了一大勺,把這些全都往沈杳的胸口抹。
沈杳下意識地伸手要去推開他,卻只是被人攥緊手腕往下壓,冷硬的手銬挌在了他柔軟的腹部上。
他隱隱約約猜出來了這膏體是什麼,在關殊的那一刻,沈杳被按住的腿掙扎得更加激烈,像是擺動著的魚尾。
“額……”
關殊的手指滿是槍繭,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沈杳感覺到了點疼。
抹在他身上的膏體融開得很快,在一瞬間就像是變成了灘水,順著沈杳的胸口下滑,他的腿也根本夾不住那些粘噠噠滑落的東西。
沈杳的大腦保持著清醒,胸口卻傳染了強烈的癢意,他的呼吸瞬間變得滾燙沉重,腿也在一瞬間夾得更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