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穿著黑色嚴肅的作戰服,緊裹在肌肉,渾身都透著Alpha的荷爾蒙氣息。
那張冷硬的臉卻被Omega細長的手指摸著,皎潔的月光照在坐在他身上的沈杳,他身上寬松過大的襯衫衣擺下垂著,落在了關殊的褲子上。
沈杳腿上的皮膚被照得更白了一度,在大腿即將滑落之際,被關殊戴著戰術手套的手扶住,讓他把所有的力都支撐在了他身上。
在吻結束之后,沈杳的手指從關殊的肩上一點點下滑,碰到了關殊腰帶上別著他的槍上。
“把你的槍借我,再想辦法給我一把麻醉槍。”
沈杳像是朵柔弱的莬絲花一樣靠在關殊身上,手卻牢牢地抓在手槍把手上,形成一種微妙的力道感。他用額頭抵住關殊的額頭,用許久未用的語調道:
“好不好,哥哥?”
關殊卻沒有受他的蠱惑,他的手罩住沈杳的手,力量懸殊,他反而完完全全地掌控住了沈杳的動作。
“你要槍干什麼?”
他抬起眉,眼眸沉黑,像是化不開的墨,純天然帶著極強的攻擊性,只有面對沈杳的時候才會緩解下來。
“不要自己去做危險的事情。”關殊拉住沈杳的手從槍上扯開,與他十指相扣著,目光緊盯他說,“我就是你的槍。”
第79章 想不出標題
沈杳坐在車后座上,他微側著臉望著窗外的夜景。等車停下之后,陳雙替他拉開了車門,在他的耳邊低聲地道:“先生在樓上等您。”
他輕點下了頭,獨自走進劇院的門。
門口的守衛替他拉開門的時候,沈杳像是有所察覺地回了下頭,他的視線往拐角處望去,只看到一片空寂的黑暗。
沈杳在侍者的指引下走進場,舞臺和那一排排座位陷在黑暗當中,偌大的劇院里只開著中心的幾盞燈,薄薄的燈光垂直地落在晏知行身上。
晏知行一個人坐在最中央的位置,周圍空無一人,獨有他一個人挺拔的背影。聽到身后的動靜,晏知行的目光轉了過來,他看著沈杳一步一步地靠近他,最后坐在了他身邊的位置。
遮掩著舞臺的幕布在一聲音樂聲之后緩緩打開,輕柔的聲響當中,臺上穿著芭蕾舞服的舞蹈演員也已經就位。
沈杳安靜認真地看著,他第一眼就能認出來舞劇的名字,他心中所想和晏知行在他耳邊的聲音相互吻合。
“海盜。”晏知行的視線沒落在翩翩起舞的舞蹈演員上,他看著沈杳被光輕拂的側顏,“你說過你喜歡。”
沈杳淡淡地道:“沒想到你還記得。”
這需要追溯到他和晏媛的第一次見面,因為晏媛喜歡歌舞劇,所以他們談論了許多與之相關的內容。
晏媛問他最喜歡的舞劇是什麼,沈杳想了想,說出來了《海盜》的名字。
因為在過去,海盜是自由勇敢的化身。
劇院被晏知行包場,臺上的舞蹈演員是被譽為表演這舞劇最佳的舞蹈團,坐在最佳的位置看這場表演,是場完美的沉浸式體驗。
最后的結尾幸福圓滿,所有人都揚帆起航,奔赴著美好的明天。
等燈亮起的瞬間,沈杳抬起手輕輕地鼓了幾下掌。他看著臺上的舞蹈演員們齊刷刷地行結束禮,然后退場。
陳雙不知何時走了進來,他站在晏知行的身邊,手上捧著厚重的文件夾,遞到了晏知行的手上。
“沈家不再屬于沈復林,它屬于你。”晏知行抬手接過,從那次吃了閉門羹之后,他消失了很長的時間,他語氣平緩地道,“沈家雖然被他敗得差不多了,底蘊卻還在,我能教你一步步地把他變成曾經的沈家,你爺爺和你父親還在時的沈家。”
沈杳看了他許久,驀地漫不經心地問道:“這是你給救命恩人的回報嗎?”
晏知行卻說:“不是。”
“教我就不用了,對于我來講,舞蹈比這些更重要。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會雇人打理。”
沈杳的眼神淡得連一點欲望也裝不下。晏知行忽然明白,這些是沈杳想要的,也是沈杳不想要的。他不需要這些堆成山的金錢,他只是想把這些搶回來,讓沈復林什麼都沒有。
他伸出手,從晏知行微頓的手指當中接過那份文件。他細細地翻閱著,找到上面與藝術館和游樂園相關的東西,平穩地道:
“我只需要管好我父親留下的東西。”
他本來連沈家都不想要,只是不想看著它落在別人的手里。
借著頭頂上微弱的光,晏知行盯著沈杳薄而淡的唇,他不動聲色地直起身,拉開了一個安全又不疏遠的距離。
“陳雙訂了位置。”晏知行說,“一起吃個晚飯。”
沈杳的手指摩挲在文件上,他的心情好像不錯,微抬了下眸道:
“好。”
*
腳下是燈光輝亮的高樓,外面隔著門有鋼琴聲在流淌,桌子上的花瓶里插著用璀璨鉆石雕刻出來的花,安靜的包廂很適合用來進行一場浪漫的約會。
在這個只屬于他們兩個的安靜空間里,晏知行開口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