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說什麼誰對你好,你就和誰在一起?!你不是已經和徐意白在一起了嗎?!”
“你們的結婚證在哪?!我去撕了,我去把他撕了。”關殊一言不合地就站了起來,他的腦袋痛得快要炸裂,瘋了般地自言自語著,“結婚證撕了沒有用對嗎?你和離婚,沈杳,你和他離婚!”
他的表情又在一刻變得沉寂起來,他重新往浴缸的方向走,他用力地捏住了沈杳的下巴,用最冷靜的表情說著最瘋的話:
“徐意白不愿意和你離婚,我就去殺了他!你做寡夫都好過嫁給他,等他死了,我就把你搶過來,和你結婚。”
“你要是敢去祭拜他,我就把你壓在他的墓碑前做,讓你看著他的照片,讓他死都不瞑目。”
“沈杳,那個時候你要是因為想他掉眼淚,我一定會讓你連流眼淚的力氣都沒有。”
“是他騙了我,我才和他結婚的。”沈杳才不管他說的胡話,他揮開關殊的手,冷靜地道,“我們是結婚了,可我沒說不和他離婚。你可以做一個插足我們婚姻的小三,怎麼樣?”
像是一盆冰水潑下來,關殊停在了原地。他曾經一臉決絕地說過他絕對不當小三,現在所有的力氣卻一點點地瓦解掉,身上的傲骨也慢慢地低了下來。
他拿沈杳沒有辦法,一點也辦法也沒有。
嚴格來講,他其實已經做過一次第三者,從中作梗破壞掉了沈杳和徐意白之間的原地。
如果沈杳要結婚,那結婚證上的另一個名字只能是他,一定是他。
關殊艱澀地開口道:“好。”
第76章 “別走行不行?”
關殊抱著沈杳,情熱期的Omega溫度很高,讓他不受控制地彎腰去靠近。
他的喉結滾動了下,按捺不住地低聲喊著:
“杳杳……”
他的呼吸比沈杳還要燙,蹭過他的耳廓,那一塊皮膚瞬間敏感地紅了起來。關殊聞著沈杳身上不屬于他的Alpha信息素,焦躁不安地想要代替覆蓋。
“累了。”沈杳卻皺起眉別開臉,他的耳朵通紅,臉上的表情卻沒什麼溫度,“去幫我買下抑制劑。”
關殊聽著沈杳的話,強迫著自己一寸一寸地遠離他。他屏起呼吸,不敢聞到沈杳身上的一點信息素味道。他打開門出去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徐意白。
他皺起眉問道:“你怎麼還在這里?”
“這是我的房子。”徐意白冷淡地看著他,邊說著話就邊要開門進去,“識趣一點的話該走的人應該是你不對嗎?”
關殊面色不改,他一下子擋在了徐意白的身前,守住門緊盯著他:“沈杳不讓你進去。”
他察覺到徐意白忽然停住的動作,他知道徐意白不會再輕舉妄動,表情卻依舊緊繃著道:“我馬上就會回來。”
現在是深夜,關殊從機場趕過來的時候踩足了油門,卻依舊沒來得及阻止一切發生的事情。
他拉開車門上車,先又是重重地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關殊不敢留沈杳一個人太久,他沒什麼時間緩和情緒,又是一腳油門用力地踩了下去。
冬夜零下的溫度,他打開著窗,任由風像是刀一樣地割在臉上。關殊對這塊環境并不熟悉,他一路開著卻不降速,仗著不錯的眼力掃過附近的商鋪。
藥店二十四小時營業,關殊下車給沈杳買完抑制劑。
除此之外,他注意到沈杳手上有點小傷口,又買了包創口貼回去。
他用更加快的速度一路返回,關殊連電梯都來不及等,直接一路跑了上去。他到的時候,徐意白依舊安靜地站在門口。
徐意白的視線望過來,又移開,關殊錯開他進門。從頭到尾,他們之間連一句交流都沒有。
*
因為在宴會上沖動開的那一槍,造成的后果不小,最后是終于明白了他和沈杳之間所有瓜葛,也知道了誤會從何而起,出面替他解決了這件事情。
處罰還是避不可免,關殊現在停職在家,徐意白在結束了那場演奏會之后,也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他和徐意白只要一碰在一起,除了爭吵就是動手,而沈杳只喜歡安靜。
連著爭執了幾輪之后,他們盡量避開著對方出現在沈杳面前。這也導致在每一次見到沈杳的時候,他們都會認真地聞一遍沈杳身上的味道,再用目光掃過沈杳身上的每一寸皮膚,什麼細節都不放過。
關殊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過家,他開車往軍區大院方向去時,擦肩而過的一輛車讓他本能地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
他走進關巖的書房,很快就敏銳地注意到了茶桌上放著的杯子,有兩個。關殊不動聲色地觸碰了下杯子的溫度,還帶著余溫,過來的人剛離開沒多久。
“我同意把你送出國去看沈杳的時候,你是怎麼答應我的?”關巖很少有那麼平靜地跟他交談的時候,他把那份調職表再次遞到關殊面前,“你說你只是在要去流鷹之前見他一面,現在你又是在做什麼?”
沈杳被徐意白帶走的那段時間,關殊每一天都是活在渾渾噩噩當中,他從未活得那麼頹廢過,下巴都長滿了胡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