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沈杳搖了下頭,讓人挑不出差錯地拒絕道,“你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正好碰到舞團的朋友,他們會順利帶我回去,就不麻煩陳雙了。”
他禮貌地笑了下,完美無缺地告別:“你們慢用。”
沈杳一出去,他就看到了倚在墻邊的關殊。他自然地走過去,像是走向高中站在教室外等他的關殊。他主動牽住關殊的手,輕輕拉了拉,語氣輕快地道:“走啊。”
關殊習慣了站軍姿,就算倚在墻邊,他的身姿也站得筆挺。沈杳的手上沒多少肉,但也帶著omega獨特的柔軟。
他頓了下,板著張臉調整了下姿勢,十指相扣地牽住了沈杳的手。
關殊已經記不清有多長時間,他沒有這樣牽著沈杳的手一起肩并肩地走。過去多平常的事情,從分手以后就仿佛變成樣奢求。
這條路好像變成了教學樓無人的走廊,他的肩膀上總是背著兩個書包,放學鈴一遍一遍地回響,他和沈杳一起一走就是三年。
關殊的手往口袋里伸去,然后一言不發地往沈杳手上塞。手心被什麼硬角一擱,沈杳低頭才發現是張銀行卡:“你干什麼?”
“還你錢。”
沈杳想起來他說的是那些被破壞的家具,想要把銀行卡還回去:“不用那麼多。”
“不要還我。”關殊卻沒接,他目視著前方,言簡意賅地道:“全給你,我平時不花什麼錢。”
“不要告訴這是你的工資卡。”沈杳低頭盯著銀行卡看,問道,“你這是要把老婆本都給我?”
他以為關殊會像以前嘴硬。沈杳沒想到關殊竟然低低地“嗯”了聲,然后強硬地把他的手指攏緊,讓他收下這張卡。
“沈杳,別騙我第二次。”
銀行卡很輕,四周的硬角卻磕得沈杳生疼。他垂著眸,表情若有所思,最后終歸是沒把這張銀行卡還回去。
沈杳沒有撒謊,他今晚確實有演出。他和關殊的約定本來是一起吃完晚飯,然后讓關殊送他去劇院。
出現一點偏差,結果沒有變,關殊開著車送他過去。
沈杳下車之后,關殊卻沒把車開走。他等人走遠之后,才拿出了今晚的門票來,是最后面最旁邊的位置。
那麼大的劇院,臺上的人完全不會注意到他。
他又從后座的袋子里拿出帽子戴上,然后把身上的制服外套脫掉,換上最普通的黑色外套。
關殊看著時間,他等到臨近沈杳的表演場次,才從車上下來。
在關著沈杳的那間公寓里,他曾經保證過——“他不會錯過沈杳的每一場表演。”
他回來之后,也確實做到了。每次都坐在這個位置,打扮得誰都認不出他。
沈杳今晚是領舞,他太出眾了,站在舞臺上永遠是被人一眼就看到。
高中時,沈杳也是這樣,他跳起舞來閃閃發光。每次文藝匯演的時候,舞臺下一堆血氣方剛的alpha都喊著他的名字,聽得關殊只覺得煩躁。
現在也是,沈杳一出場,他就聽到了身旁alpha驚嘆的聲音。
關殊的手放在身側的扶手上,猛地抓緊,目光從來沒有移開過沈杳。
總是這樣,總是有那麼多人喜歡沈杳。他有時候真的希望只有他一個人看到沈杳一個人,這明明是他的omega,是他的沈杳。
關殊無聲地坐在位置上,他看完沈杳的演出,又回到車上。
他把票根收好,坐在主駕駛座上,佯裝著補眠。直到車窗被人扣響,他回過頭看到沈杳那張漂亮的臉。
關殊才把車門解鎖,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開口道:“怎麼那麼慢,我等了你好久,下次我先回家再過來接你。”
從酒店出來到現在,關殊好像都平靜得有些異常,好像接受了現實一樣。
可當沈杳被他帶回家,公寓的門一關,沈杳就敏銳地察覺到點不對勁。他的腳步往后退了退,突然覺得試探關殊是件錯誤的事情。
“跑什麼?”
關殊臉上沒有笑意,他從開始忍到現在,終于等到了唯一可以發泄情緒的時候。
他伸手一攬,直接把已經走到門邊的沈杳抱起來。關殊把人抱著往臥室走,暴躁地踹開門,然后把沈杳往床上一摔,警告道:“你最好別再想著跑,不然我真的會操得你明天站都站不起來。”
沈杳仿佛被他恐嚇到了,只是坐起身沒有再逃跑,他有點想不到關殊想做什麼。
關殊卻沒有那麼急,他公寓里的家具全是硬邦邦的,連張柔軟的地毯都沒有。他動作幅度很大地甩開衣柜門,然后從里面抓出一把衣服,隨手往墻邊一甩。
沈杳的眼皮一跳,他和關殊沉黑的眼眸對上視線,被連拖帶拽地拉到了墻邊。
衣服上堆著香根草的味道,沈杳被拉著手臂,強迫地對著墻跪在了衣服上,鋪得足夠厚,一點也不疼。
他感覺到心慌,下意識地想要掙扎,身后充滿侵略性的氣息卻靠過來。
“關殊……”
關殊的膝蓋強行擠進,強迫著他分開雙腿。
沈杳沒放棄,他的手肘本能地往后一記,卻被關殊在意料之中地攔住。
他的兩只手腕被人扣緊,緊按在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