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只是這樣想著,胡斌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他抓著沈杳頭發的手越來越用力,像是要把頭皮直接掀下來。
他已經準備好護照和機票,這次一切都萬無一失。
沈杳一直在忍著疼,唇瓣被用力地咬出來了血痕。他終于聽到了那隆隆而響的車聲永遠及近,嘴角略微松了下。
“那又怎麼樣?”沈杳的臉蛋漂亮冰冷,他沒有一絲妥協與退讓,抬起眼來看向胡斌,“我已經很大發慈悲了,沒有讓你去死。”
胡斌造謠他,還給他發那麼多惡心的短信,沈杳覺得自己已經很善良了。
他掐好給徐意白發消息的時間,又掐好他會趕到的時間,只因為他需要一個證人。
胡斌眼眶猩紅,卻又突然回想起來,沈杳現在在他手中、任他拿捏。
他揚起陰森的笑,抬起手想再一巴掌下去。
“砰——”
子彈沖破空氣,精準地穿過他的膝蓋。手掌沒有落下,胡斌就發出一道沖破云霄的慘叫。
胡斌痛得栽倒在地,抱著腿在地上不停地滾動著,喉間的慘叫迸發而出,大股大股的血液從傷口當中無止盡地流出來。
他無助地翻滾著,身體要挨到沈杳鞋尖時,冷硬的軍靴迎面而來,像是對待死物一樣,把他橫空踹出來了好幾米之外。
“滾!”
胡斌兩眼一黑,吐出來了血。他混混沌沌地睜開眼,看到的是一個面目凌厲的Alpha。Alpha沉著眉,黑亮的眼神讓人膽寒,肩膀上的肩章直戳他的眼睛。
關殊沒有一刻比現在那麼震怒過,他抱住臉色發白站不穩的沈杳,手臂上的青筋都已經暴起,但卻收著力護在他身上。
他甚至感覺到沈杳的身體還在輕微地抖動著,關殊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倒流,磨蝕著他的理智。
“疼……關殊。”沈杳把臉埋在他的脖頸里,伸手用力地抱住他,仿佛是找到了依靠,“我好疼。”
沈杳被誰這麼欺負過?
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omega,被人這樣堵在墻角,那堆雜種alpha全都這樣盯著他,他們不僅打了沈杳,還要更加惡心的事情要做。
要是他沒及時趕到,要是他晚了一步,關殊連想都不敢想,那徹底的窒息感已經包裹著他。
怎麼敢的?怎麼敢這樣對沈杳?
他低下頭,吻了吻沈杳的額頭,手背在他背上一下一下地拍著安撫他。
“別怕。”
關殊抬起手,冰涼的槍口從那些想要逃跑的混混上一個個滑過,把那些人屁滾尿流地釘死在原地。
最后,槍口隔空對準了胡斌的腦袋,關殊手穩得連一點抖動都沒有。
他的眼神不帶一絲溫度,眼底像藏匹暴怒的猛虎。關殊握著槍,直到胡斌恐懼到極致之后,他才開口質問道:
“你用的哪只手碰的沈杳?”
“又用的哪只腳踹的他?”
根據執法要求,關殊無權隨意開搶。但他覺得,一槍都不夠。
第42章 那不親了
血液流失過度讓胡斌兩眼發黑,快要昏厥過去的時候,膝蓋上的疼痛卻劇烈刺激著神經。
胡斌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汗液和淚水一起往下流。他知道有槍對準著他的腦袋,發白的嘴唇使勁哆嗦著:“求你……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面前的Alpha不像是警察,他那雙沉黑的眼眸像是野狼,帶著在深野叢林里磨礪出來的戾氣。
他身上穿著筆挺的制服,肩膀上佩著軍章。正常情況,他已經毫無反抗之力,這個軍人應該扭送著他去警局。
槍口卻永遠停留在半空之中,胡斌的褲襠一熱,他嚇得連眼淚都流不出來,渾身都在抖。
Alpha居高臨下地垂眸盯著他,他仿佛被人拔下了最在意的逆鱗,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咔噠——”
清脆的子彈上膛聲,關殊眉眼沉郁,他已經沒有耐心和理智,最后問了遍:“哪只手?”
他沒有想一槍直接崩掉胡斌腦袋的想法,這太便宜他了。關殊在軍校的時候上過審訊課,痛不欲生才會讓人恨不得去死。
這個Alpha想殺他!這個Alpha是真的想殺他!
胡斌耳邊只剩下自己慌亂的心跳聲,他驚慌失措地往后爬著。
“你不可以殺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胡斌咬著舌頭胡言亂語起來,崩潰之際,他直接抬手指向腿軟到跑都跑不動的混混,“是他們讓我來的……是他們!”
“你他媽放屁!”混混聲音喊得破音,滿臉驚懼地推卸責任道,“明明是你給我們錢!還說有漂亮的omega給我們上……啊!”
他的膝蓋也中上一槍,砰的一下栽倒在地上,連連哀嚎著在地上打滾。
其他混混卻沒人敢去扶他,他們都沒見過這種真槍實彈,連手指都在發顫,逃都不敢逃。
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本以為是天上掉餡餅,不僅有錢拿,還有機會上那麼漂亮的omega,結果沒想到是碰到了活閻王。
直到冰涼的槍口轉開,混混們才九死一生地回過神來,艱難地吞咽了口唾沫。
這個Alpha已經沒有了理智,他只剩下本能保護omega的獸性。
不管是誰,只要對他懷中那個omega說句難聽的話,他就要把誰的喉管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