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長年練跳舞的原因,他擺動著的腰部細瘦但卻有勁。
他按著關殊的肩,額間泌著細小的汗珠。沈杳沒有刻意壓著自己的臉上表情,卻也不像是陷在情 欲當中。
眉毛輕微地起著,輪廓清晰的嘴唇輕抿著,眼底卻是清明一片,他很清楚自己在干什麼。
“關殊……”
沈杳細白的手指緩緩上移,像是挑逗,又像是在調情,慢慢地蹭過關殊緊繃著的喉結。
在他的手下,關殊的喉結甚至都不再上下滾動。
他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展成什麼樣子。關殊把沈杳帶來這里,他只是想警告沈杳別忘記過去的事情,別想再試圖騙他。
沈杳在短暫的驚慌之后,卻拉著他滾到了床上。關殊有許多機會讓他停下,也有足夠大的力氣阻止他,可他都沒有。
他們做過那麼多次,這還是第一次沈杳主動,主動得甚至非常熱情。
關殊扣住沈杳手腕想要甩開的時候,關殊卻想起來——現在是沈杳送上門給他睡,是沈杳要和他做情人關系,他們確實該做。
關殊的手肘撐在身后,五官冷硬。他一動也不動,像是在看沈杳的表演。
喉結上的手指存在感太強。關殊忍無可忍地抓住沈杳的手指,他扯了扯唇角,冷笑著道:“你還真夠浪的啊,沈杳。”
“你不喜歡?”
沈杳歪了下腦袋,他還有只手依舊搭在關殊的肩膀上,他慢慢地湊近,像是要吻關殊一樣。
關殊沒有后退,也沒有松手,他只是抬眸盯著沈杳一瞬不移地看。
呼吸曖昧不明地交纏著,沈杳卻又沒吻他。
他那張臉瑰麗漂亮,挑起眉來的時候攻擊性極強。
他又在瞬間和關殊拉開距離,不熱不冷地道:“不喜歡你起什麼反應?”
關殊驀地松開抓著沈杳的手,他的表情有一刻發出劇烈的變化。等關殊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寬大的手掌已經掐在了纖瘦的腰上。
沈杳輕柔放在他喉結上的手指,突然張開又收緊,他猝不及防地掐住了關殊的脖頸。
他的力氣沒有關殊大,但他掐著關殊時用上了他渾身上下的所有力氣,有陣時間沒修剪的指甲刺進關殊的皮膚里,像是要把血管都戳破。
他的膝蓋蹭過關殊的腰,做著只有情人才能做的事情,沈杳卻掐著關殊用力地把他往下摁。
用力到他看起來柔弱無骨的手臂都爆出青筋,用力到床墊也凹陷下去。
沈杳像是想要讓關殊下地獄。
呼吸越來越顯得艱難,關殊的眼前開始出現彌漫著的光點,讓他眼前的畫面變得交錯不清。
他的黑眸深邃,面容已經不受控制地扭曲起來,目光卻始終刻在沈杳的臉上。
關殊要是下地獄,最后記住的也是沈杳的臉。不過沈杳要是殺了他,是要陪著他一起下地獄的。
沈杳的臉漂亮極了,在昏暗不清光線下也掩不住的漂亮,是看起來需要被alpha保護的漂亮。
發絲在臉頰旁輕浮著,卷曲濃長的睫毛輕垂著。他長了雙多情眼,眼底的情緒卻化不開的冷漠。
關殊要是想掙脫,那是件輕松到極致的事情,他從頭到尾卻都沒掙扎過。
沈杳那麼記仇,一點小帳他都要記在心里。
他今天不還回來,以后還是會用其他方式報復回來。
關殊只是掐著沈杳的腰,越掐越緊。
光點都開始逐漸消散,他連沈杳的臉都不再看得見,變成一片沉郁的黑。
沈杳卻突然又松開了手,黑幕被撥開,彎月從云霧中露出尖。
關殊捂著唇,發出幾道沙啞沉悶的咳嗽聲,腹部緊實分明的腹肌也跟著震動。他倒是沒像沈杳一樣緩那麼久,很快只剩下胸腔劇烈的起伏。
咳嗽時帶出來點血絲,被關殊面無表情地抹去。
“關殊。”沈杳揉著自己的手腕,又摸了摸關殊脖子上的掐痕,他笑嘻嘻地問道,“痛快嗎?”
脖子的淤痕印在他小麥色的皮膚上,和留在沈杳脖子上是不一樣的感覺。凌亂無序,像是被鞭笞過的猛獸。
淤痕像是個項圈,就這樣戴在關殊的脖子上。喉嚨還冒著火一樣的干,關殊卻完全不在乎。
他的呼吸都還沒平穩,身體還在汲取空氣。關殊卻猛地一個翻身,他把沈杳壓在了身下,占據了主動權。
關殊的手就沒有從沈杳腰上移開過,他喉嚨干啞,像夾著罐沙礫。他不在乎身體上的痛楚,心臟里狂風驟雨般的情緒在起潮。
他垂眸盯著沈杳,面上平靜地問道:“沈杳,我離開的四年,你有沒有和別人睡過?”
沈杳輕笑起來,眼下浮現出一個小小的臥蠶,他模棱兩可地道:“你猜?”
這撲朔迷離的答案讓關殊凝下視線,他冷冷地盯著沈杳,呼吸忽然之間變得無比困難。
他控制不住地去猜想,沈杳的動作明顯那麼熟練,熟練到都會在床上討好人了,他是不是一直和別的alpha在上床?
那個alpha怎麼教他的?還是因為沈杳很喜歡他?所以在床上各種配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