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一只最漂亮的花瓶嗎”
后面跟著的是沈杳的聯系方式。
沈杳需要給自己尋找一把可靠的保護傘,晏知行是他找出來的最優解,撇去一些必要的條件,他還有很多讓沈杳覺得無可挑剔的地方。
他常年在國外,管束不到沈杳身上,相處時間也可以大量縮減。
晏知行這樣的人,城府深,心機重。他什麼都見過,陰暗的,光亮的。
所以沈杳覺得,別偽裝自己的欲望,坦蕩蕩暴露出來會更好。
如果晏知行像其他Alpha一樣,只是想要一個漂亮聽話的花瓶,沈杳保證自己能做到。
沈杳把紙條對折,然后摸出特意戴著的現金,卷起來作為小費交給服務員:“麻煩幫我把酒和紙條給坐在那邊的先生,謝謝。”
服務員輕車熟路地收下小費,端起托盤往晏知行的方向走去。
他盯著服務員的背影。
如果晏知行不想要,那他會選擇放棄、換一個。
距離不遠,服務員把托盤放到晏知行桌上,先把那杯雞尾酒端了出來。杯口內環繞著檸檬皮,再用糖邊粘起來作為硬殼。
是杯很華麗的酒。
服務員低聲地解釋道:“是吧臺前那位漂亮的Omega先生為您點的酒,還有他給您留的紙條。”
他做完交代完的事情,就抱著托盤安靜地走掉了。
晏知行沒有抬頭往沈杳的方向看去,他能猜到那個Omega一定在看他的一舉一動。
他拿起桌子上的紙條,沒有看,把它交疊又交疊。
晏知行的眉眼冷淡,像是棱角分明的玻璃。他抬起手腕,在杯口松開手指,紙條墜入酒中。
他的動作全都落在沈杳和調酒師眼中。
“他看起來好像對你很沒有意思。”調酒師莞爾一笑,有些遺憾地道,“而且還有點討厭你。”
即使是被這樣拒絕,沈杳的臉色也沒太大的變化,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了敲杯壁,附和道:“他確實看起來很討厭我。”
沈杳一口氣喝完剩下的半杯酒,站起來準備走人。
也就是在這時,酒吧忽然傳來一陣喧鬧,沈杳下意識地抬頭往那方向望去,然后猛地屏住呼吸。
Omega過分甜膩的信息素在封閉的空間發散,像是濃度過高的香水惹人頭暈。
這個Omega他發 情了。
沈杳這時候表情才有了變化,他的腺體忽然發燙發燙。腿一軟險些跪在地上,還好他及時用手扶住了桌子。
“你沒事吧!”調酒師被他嚇了一大跳,他雖然是個Beta,但也有點常識。Omega有時候聞到其他發情Omega的信息素時也會受影響。
沈杳冷白的皮膚開始逐漸變紅,額前滴落了汗,他發現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腺體,甜膩的杏花香即將按耐不住。
調酒師從吧臺里跳出來,他知道發 情的Omega有多危險,趁還沒有人發現,他趕忙扶住沈杳往外走。
他把沈杳藏進旁邊的休息室里,叮囑道:“我去幫你拿抑制劑,你記得鎖上門。”
身體的溫度升高,腦袋開始像是漿糊。沈杳咬住舌頭保持清醒,點了下頭。
沈杳蜷縮在沙發上,他扯著領口散溫,呼吸灼燙。
他發現自己跟這個地方有些犯沖,第一次來的時候倒了大霉,今天也不是一般的倒霉。
屋內還是一派亂。
在其他Alpha都開始逐步失控難耐的時候,晏知行不受一絲影響。
他看到Beta安保往角落里靠,面無表情地往外走,離開這突發的鬧劇。
走出這段空間,他的腳步卻猛然停了下來,空氣中彌漫著淺淡的杏花香,像是條隱秘的線。
晏知行的瞳孔不可置信地驟縮,他的喉結滾動了下。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追著線,跟著那信息素的味道。
停在了休息室緊閉著的門面前。
剛才那麼濃郁的Omega信息素,都沒讓他的心率加快一下,而現在晏知行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沸騰。他根本難以抑制自己的本能,甚至有踹門的沖動。
他想要把房間里的Omega拽出來,親吻他,標記他。
晏知行的手因為過度的興奮控制不住地抖動,他從口袋里摸出藥來吞下。
喉結上下滾動了下,藥都沒嚼碎,晏知行就咽了下去。平時兩片的量,他直接加了倍。
藥效作用得很快,像是塊冰墜入滾燙的水中,晏知行很快地恢復了冷靜。他怕傷害到里面的Omega,強壓在門把手的力氣大得讓它彎曲。
清醒過后的晏知行發現自己背上出了薄汗,黏膩黏膩。
屋內的杏花香越來越重,隔著門縫飄了出來,像是引人入勝的迷幻夢境。
四年前,他回國的時候被人設計,意外在這里強制標記了一個Omega。
那時易感期的Alpha記憶模糊不清,只記得漆黑的屋子里,那個Omega驚慌的聲音,剛開始還在奮力地掙扎。
又抓又咬,嗓音尖利地讓他滾。
后來冷靜下來之后,Omega還聰明地試圖用信息素安撫他,但卻反而起了反作用。
他們之間的信息素契合度很高,晏知行失控得更加厲害,他的手掌掐過Omega的每一寸皮膚,在那脆弱的腺體上咬了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