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談論著談論著,這就變成了真的,多簡單的造謠方式。
徐意白只是看了一半,還有很多難聽意淫的話,徐意白掃一眼都覺得惡心。
胸前仿佛有股火在燃燒,徐意白手上用著的勁道像是能把手機捏碎。
謠言是半夜傳出來的,但比流感蔓延得還快。徐意白生怕沈杳已經知道,冷靜下來第一件事情就是給他打電話。
電話鈴響了一秒就被掐斷,徐意白想要再撥回去,下一個收到的卻是沈杳的位置共享。
徐意白心頭一跳,他顧不上手上拎著的保溫盒,直接把他丟到地上然后往位置的方向跑去。
學校不只是一丁點大,徐意白跟著共享位置一路跑過去,呼吸急促地停在擺放體育器材的小倉庫里。
他沒有一絲拖泥帶水,抬起腿干凈利落地往門上踹起一腳。
“砰——”
門劇烈地晃動一下,鎖扣略微有些松動。
徐意白緊接著又踹了許多腳,生銹的鎖扣掉落下來。胸口因為呼吸劇烈地起伏著,徐意白的鎖骨與額前全是汗。
初升的陽光照進陰暗的儲藏室,徐意白往里看去的那一剎那,他看到向他跑過來的人影,下意識地張開了手臂。
沈杳撲進他的懷里,死命摟著他的腰,像是溺池的人抓最后一塊浮板。
“徐意白!”
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哭腔,沈杳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他把臉埋在徐意白身上,單薄的肩膀卻在顫抖。
徐意白不知道他有沒有哭,但他的肩頸處很熱。他高懸的心臟終于安穩地落下,仿佛劫后余生一樣,緊抱著沈杳,然后又開始發酸發漲。
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感受。
他一下一下地拍著沈杳的背,手臂勒在他腰上,青筋凸出:“不怕了……沈杳。”
熟悉溫暖的懷抱,沈杳紊亂的呼吸被安撫得逐漸平息,拽著衣角的手卻始終不肯松開。
“別怕。”
徐意白本能地釋放出信息素,風鈴花干凈的味道在逼仄陰暗的倉庫擴散,腐朽的味道被覆蓋。
安撫著懷中的Omega。
徐意白的手掌護在沈杳的腦袋上,緩慢抬起頭,看見倉庫里站著驚懼不定的Alpha,是當時他撞見給沈杳送奶茶的那個。
徐意白逆著光,表情在光影當中晦暗不明。
所有人都覺得他好相處、脾氣好。他現在這個樣子,眼底遍布著陰霾,仿佛被威脅領土的雄獅,抬手就能把人撕碎。
明明徐意白沒有動手,Alpha卻被他盯得腦袋一陣發怵的眩暈,腳步都往后跌了幾步才穩住。
在Alpha臉色發白之際,徐意白又低下頭抱住沈杳,一遍遍耐心地跟他說別怕。
如果不是沈杳這樣抱著他,如果不是他要安慰沈杳,如果不是沈杳現在離不開他。
徐意白可以一腳把Alpha踹到昏厥,他只是不喜歡動手,并不是不會打架。
警察來得很快,在他們來之前,徐意白都一直抱著沈杳堵在門口。
沈杳聽到警察的詢問聲,終于慢慢地松開摟著腰的手。他眼眶通紅,臉頰上還蹭著灰,漂亮的Omega衣服領口都被扯得有些歪。
警察拷著死命掙扎的Alpha,語氣不自覺地放輕了些:“你叫沈杳是嗎?”
沈杳抓緊徐意白的手臂,輕輕地點了下頭。
“方便先簡單說一下大概情況嗎?”
沈杳半藏在徐意白身后,手掌被輕撫過,最后被攏在溫熱的掌心。他的臉色因為受驚蒼白,說話的時候思路卻還算清晰:“我今天早上來學校舞蹈室上早功,同學跟我說有人在背后說了很多……很多我難聽的話,而且還有不少人信了。”
他抿了下唇,從與他十指相扣著的徐意白身上汲取熱度,才繼續輕聲地道:“然后我就收到了條短信,是不認識的號碼,說讓我出去找他,不然他就要發照片出來。”
“我想知道他是誰,也想知道他有什麼照片,所以就跟著他出去了。”沈杳說,“結果他讓我跟他去器材室……”
“你他媽放屁!”Alpha慌張得破口大罵,他矢口狡辯道,“明明是他讓我跟他去器材室,他還說只要我不再把他以前的事情說出去,就隨便我對他——唔!”
Alpha話還沒說話,徐意白就沉著臉拽過他的領口,然后猛地一用力,把人摔在地上。
他發出聲慘叫,剛從眩暈中緩過神,又被徐意白掐著脖子從地上拉起來,迎面又是一拳,鼻血噴涌而出。
幾個警察意識到這突發的情況,趕忙上前拉架,他們扯著徐意白的衣服,壓著徐意白的手臂和肩,沒人想到這個看起來清俊的Alpha力氣那麼大,是要把人往死里揍。
四面八方都是阻力,徐意白掙脫開一雙手還有其他人。他雙眼猩紅,強行把Alpha壓在地上,拳拳到肉。
最后是沈杳撲過來,從后面用力地抱住他,顫抖著聲音道:“徐意白,夠了夠了,你別打他了。”
徐意白這時候才猛地泄力,他站起來先和幾個警察道了歉。
唇被他自己咬破了血,他沒管,居高臨下地盯著Alpha道:“說幾句造謠的話會讓你痛快的話,我也會讓你知道,什麼事情都需要付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