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天才往往對自己的要求過于嚴苛。
以前開演奏會前,他可以把自己獨自關在房間里幾個月,除了練琴其他什麼都不干,直到自己滿意為止。
可現在他有沈杳,徐意白根本做不到不見他。
沈杳從鼻腔里輕哼聲,他用手指刮著徐意白的喉結,開著玩笑道:“那你下次回來還給我帶禮物。”
徐意白莞爾:“我哪次沒有給你帶?”
臥室的中央是張巨大的床,徐意白的回答讓他滿意,他再次主動地吻了上去。
沈杳的喜歡從不藏著掖著,他不覺得黏人和表白是什麼羞恥的事情。他漂亮得像朵熱烈的玫瑰,感情也是。
唇瓣緊密地相貼著,沈杳一直很喜歡和徐意白接吻,他很會照顧他的感受。接吻時就像是踩著漂浮的云,直沖大腦的輕盈感。
沈杳的信息素也控制不住地泄露出來,是很清雅的杏花香,兩種花香在空氣中交纏。
他想到剛才看到的場面,忍不住逗著徐意白道:“你的照片擺在那邊,我剛看到好多人拍照,早知道我應該拍下來給你看。”
徐意白笑得有些無奈:“你別取笑我。”
“沒取笑你。”沈杳親他的鼻尖,悶笑著道,“我是想夸你俊。”
“多帥呀,哥哥。”
撩撥需要負責,躺到床上的那刻,沈杳單薄的胸背起伏著。他的腿勾上徐意白的腰,因為急促的呼吸,斷斷續續地道:“快點……”
徐意白的呼吸也逐漸不穩,空氣中的花香越來越重,足夠邁進房間的人頭暈目眩。
Omega的身體太過敏感,沈杳身上只剩下一件寬松的短袖。他象牙白的皮膚上泛著薄紅,瞳仁變得水潤,卻沒有眼淚落下。
沈杳的漂亮很矛盾,無害又帶刺,是能讓征服欲與保護欲同時產生的漂亮。
他細長的腿被徐意白捏著,每次顛簸都會讓他輕微地抽搐一下。沈杳依舊伸手去抱徐意白,他總是喜歡在這個時候去抱人,像是完全交托自己。
“杳杳。”
徐意白的聲音低沉,他也很喜歡這個擁抱,反手扣住沈杳的腰。
氣溫逐漸升高,Alpha與Omega在這個過程當中還有重要的一環。徐意白本能地低下頭,犬齒在空氣中露了出來,蠢蠢欲動地往脆弱的脖頸處靠近。
沈杳卻陡然回過神,他往后一撤,下意識地道:“不行,別標記。”
額前的汗珠滾落,沈杳渾身發軟,卻拿沒什麼力氣的手擋住徐意白的唇:“我明天要回家,不可以標記。”
被標記的Omega身上會有Alpha信息素的味道,徐意白知道沈杳一直不想讓家里人知道他們的關系。這對于Alpha來講是一種遏制本能的行為,他沉默地忍耐著,口腔里翻涌出咬破舌頭的血腥感。
徐意白性格溫柔,在床 上的時候也是,可Alpha的本能在作祟,無法成功標記自己的Omega讓徐意白感到躁郁。
可沈杳的唇卻再次貼上來,他的手掌撫著徐意白的腦袋和后頸,像是在安撫只大狗,聲音跌跌撞撞:“別生氣嘛……下次給你咬回來,你想咬幾下就咬幾下。”
徐意白吻得用力,連呼吸的時間都不給沈杳。直到聽到那聲藏在唇縫間的悶哼,他才像是清醒過來,輕緩地吻著沈杳的唇。
最后為了發泄,他只是咬了下沈杳的臉頰,還不敢咬太重。
結束之后,沈杳被他抱著洗了澡。
關了燈的房間一片漆黑,沈杳鉆進徐意白的懷里。
因為疲憊,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懶散:“你還在生氣?”
徐意白回抱住他,他的下巴抵在沈杳的腦袋上,沉寂片刻之后才坦白地道:“有一點生氣。杳杳,我們在一起快三年了,也談了快三年的地下戀了。”
每次提起這件事情,沈杳都會找借口拒絕,他提出來帶沈杳回家,也一樣。
沈杳卻沒有逃避,他仰起臉,拿那雙漂亮的眼睛盯著徐意白,認真地說:“今年過年我就帶你回去,然后你再帶我一起回家。”
“真的?”徐意白微微瞪大眼睛,手臂不受控制地用力勒緊,他笑起來時像春風拂面。
“不然還假的嗎?”沈杳懶洋洋地調整了下姿勢,他困得閉上眼睛,嘴上卻含糊不清地嘀咕著,“都說了……我喜歡你。”
沈杳睡著了,徐意白還醒著。不僅如此,沈杳的許諾讓他過于興奮,他沒什麼困意。月色從窗邊投射進來,他動作輕柔地拉住沈杳的手,小心翼翼地吻他額頭。
像是在吻什麼珍寶。
沈杳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他醒的時候徐意白已經不在家了。他懶洋洋地往廚房走,里面果不其然地留著保溫箱和便利貼,徐意白干凈清晰的字跡留在上面。
“杳杳,里面給你留了吃的,記得吃。昨天忘記和你講了,給你買了夏天的新衣服和鞋子,放在衣柜里。”
平心而論,徐意白確實是一個完美的男朋友,長得好看,溫柔體貼,會做飯,還能包攬一切家務。性格早熟,占有欲強但不會做出幼稚的爭風吃醋行為,事事為他考慮,眼里也永遠只有他一個人。
在一起快三年,哪里都很合拍,根本挑不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