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說到這份上,齊東也不好再勉強,哭喪著臉想去rua奶球,結果又被一爪子啪的拍開。
“到時候給你拍照片,”徐嘉珩隨口敷衍一句,看喻溫白將收好的背包放在桌面,“收好了嗎,等下我開車回去。”
喻溫白抱著貓垂眸不語,聞言也只是木訥地點點頭,肉眼可見的低沉讓徐嘉珩看的直皺眉頭。
昨天拍攝回來就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問也不說,繃著臉委屈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徐嘉珩隱隱覺得不對勁,但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緣由,一時間,兩人就這麼對坐著僵持不下。
躺在下鋪的于然幽幽嘆氣,推著眼鏡坐直身體:“珩哥,剛才給你送貓的,是你女朋友?”
徐嘉珩正煩躁著:“發什麼瘋,你不是上個月才見過我妹。”
悶頭擼貓的喻溫白手猛一頓,茫然地眨眨眼睛。
“忘了,”于然重新躺下蓋好被子,平靜道,“況且你沒在寢室里說過,論壇到處都在傳你有女朋友,誤會很正常。”
徐嘉珩剛想說別人誤會管他什麼事,余光就見低頭的喻溫白正定定看向他,圓眼亮晶晶地閃爍,好像明白于然的突然發問。
心里有了某種猜想,徐嘉珩一時不敢確定,拿出手機給徐嘉菀打電話:“奶球的玩具忘記拿了,你叫司機現在掉頭送過來。”
“徐嘉珩你是不是耍我?我走的時候才問過你,你自己非不要拿玩具的!”
“我改主意了,”徐嘉珩沒心思拌嘴,注意力都在喻溫白身上,“到了別下車,我過來找你。”
通話在女生的抱怨聲中戛然而止,徐嘉珩拿起喻溫白桌面的行李包,低眼看人:“我妹等下送東西過來,陪我下去等?”
“......哦,好的。”
喻溫白懷里趴著昏昏欲睡的奶球,大腦放空地穿好外套,甚至連徐嘉珩上手幫他整理衣領都沒回過神,只是沉默地乖乖跟在人身后。
看著兩人前后腳離開寢室,齊東忍不住嘖了聲,回頭:“我怎麼覺得剛才短短幾分鐘,我錯過了很多愛恨情仇啊。”
于然安然躺在床上,閉目嘆氣:“沒事,人活一世,單純點也好。”
“?”
“徐嘉菀是我妹,親生的那種。”
人來人往的宿舍大廳,徐嘉珩提著兩人的包袋,低沉舒緩的解釋聽得喻溫白耳垂發熱:“以及,我有沒有女朋友——”
男生故意停頓了下,喻溫白忍不住抬頭看,然后正對上徐嘉珩帶笑的眼神:“你還不知道嗎。”
他怎麼會知道;喻溫白似懂非懂,臉很誠實地陣陣發熱,只是嘴上還別扭著:“.......我不懂你什麼意思。”
“不懂也沒事,”徐嘉珩習慣性地揉揉他腦袋,話沒點破,“就當我自作多情,非要和你解釋。”
喻溫白壓下不斷上揚的唇角,將偷偷探頭的奶球抱好,輕聲道:“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商量一下,”徐嘉珩明白這是不鬧別扭了,看了眼妹妹發來車進學校的消息,收起手機道,
“以后再有任何問題,別自己瞎猜也別看論壇,直接問我行嗎。”
喻溫白自知理虧想道歉,徐嘉珩又先他一步搖搖頭:“沒關系的,這件事是我之前沒說清。”
不想讓氣氛沉重下去,他揚眉勾著薄唇笑:“我就是覺得,我們都同屋一起睡了快兩年,應該沒什麼不好直接問的。”
遲鈍如喻溫白也聽出這是開黃腔,他以前怎麼不知道,徐嘉珩居然還會說騷話。
震驚的同時立刻反駁道:“才不是你說的一起睡——”
“嗯,今晚去我家就要分房睡了,確實不算一起睡,”徐嘉珩像是逗人上癮,故作惋惜嘆氣,“走吧,車來了。”
一年多的時間,女孩比上次見面要長高不少,褪去稚氣后出落的亭亭玉立。
不怪其他人認錯成情侶,各自養眼的兄妹倆長得一點也不相,比起徐嘉珩有攻擊性的深邃五官,徐嘉菀更偏向于少女的明艷精致。
性格也相差很多,女生見到喻溫白后,立刻驚嘆道:“原來你們學校還有這麼漂亮的男生嗎”
說完湊到徐嘉珩耳邊八卦:“是嫂子嗎。”
“現在還不是,”徐嘉珩挑眉,介紹兩人認識,“這是我室友,喻溫白。”
女孩大大方方地打招呼,漂亮的眼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喻溫白,忽然道:“我感覺你好眼熟啊,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喻溫白猶豫著要不要坦白,就聽身旁的徐嘉珩低笑出聲。
他的行李包挎在徐嘉珩的寬肩上像是縮水一號,對方卻毫不在意,表情像是在回憶過去,垂眸問他:“新生報到那天,我第一句好像也是這麼問你的?”
喻溫白對那天依稀有印象。
他是最早到校入住寢室的,直到下午徐嘉珩才姍姍來遲。
徐嘉珩也不著急進來,就這麼懶洋洋地倚在門框上盯著喻溫白看。
黑色鴨舌帽壓著半張臉,衣領豎起來,只露出漆黑雙眼和條挑起的薄唇,饒有興致地看著無措的新室友。
“你挺眼熟的,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啊?”
“......你目的不純,我才和你不一樣,”徐嘉菀傲嬌地輕哼一聲,莫名覺得喻溫白越看越可愛,湊上去問他,“小白哥,你眼睛顏色好漂亮哇,是戴美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