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珩不會有女朋友了吧?
女生那邊像是有急事,知道徐嘉珩等下有課也非要他過去,徐嘉珩無奈:“那你別亂跑,我現在過來。”
夏敏等人掛斷電話,心情復雜道:“是誰啊,一個電話就能讓你課都不上了。”
“嗯?”徐嘉珩低頭打字,回答地漫不經心:
“我祖宗。”
——
徐嘉菀被請家長的原因很簡單,八個字概括就是:路見不平出手打架。
徐嘉珩去了才知道,徐嘉菀能打贏的原因,居然是因為對方是她的追求者,好像是看徐嘉菀最近和班里另一個男生走得近,而男生家境貧寒、身材又寬厚了點,就幾次三番暗地里語言攻擊。
直到昨天被徐嘉菀撞見罵人肥豬,還故意在男生媽媽親手織的毛衣上潑墨水,就扎扎實實挨了頓揍。
“......事情就是這樣,徐嘉菀課間時和李博然發生語言沖突,然后在走廊當眾給了李博然兩巴掌。”
辦公室里兩方家長都在,徐嘉珩冷冷看著對面鼻青臉腫的男生,知道班主任說的已經很委婉。
“只是兩個巴掌?”李博然母親憤怒起身,指著他兒子眼下的淤青,“我兒子都被打成什麼樣了?你這個當班主任是瞎的?”
班主任教齡30年,怎麼可能被一句話唬住:“博然媽媽冷靜點,目前監控錄像拍到的,就只有兩巴掌。”
“那是她后來特意避開——”
“誰特意避開了。”
沉默許久的徐嘉菀突然出身,站在徐嘉珩身后不屑道:“我都在走廊揍他了,還怕被拍——”
“道歉。”
徐嘉珩低沉的聲音響起,在妹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中,重復道:“是你先動手的,道歉。
”
“哥憑什麼啊!明明是他先——”
“徐嘉菀,我再說一遍,”徐嘉珩坐在棕色沙發上抬頭,漆黑雙眸深不見底,“我不問理由,只要是你先動手打人,就必須道歉。”
“......”
肅穆的辦公室內死寂一片,徐嘉珩明明是除了兩個高中生外年紀最小的,但他說話的時候,其他人都不敢出聲打斷。
身姿挺拔的男生神情淡漠,面對氣急的兩位長輩依舊氣定神閑,哪怕是道歉方,氣態都像是高高在上甲方。
剛才還天不怕地不怕的徐嘉菀被哥哥一兇,眼圈立刻紅了:“......對不起,我不該動手打人。”
李博然看人哭就立刻慌了:“沒事,我根本不怪你,都是那個寒酸的肥豬礙眼,你別哭了。”
“閉嘴吧你,”李母怒其不爭地瞪了兒子一眼,她看不慣徐嘉珩高高在上的樣子,語氣咄咄逼人,
“一句道歉就完啦?沒看見你那妹妹給我兒子打成什麼樣子——”
“我們愿意承擔所有治療費用,包括精神方面的損傷,一切合理的賠償,后續會有專人全權負責。”
“此外,我們資源追加五萬賠償金,”徐嘉珩后背往沙發上一靠,勾唇露出點冷笑,“怎麼樣。”
“怎麼樣,這些錢夠不夠你教會你兒子怎麼做人?”
李父將桌子拍的震天響:“你這話什麼意思?!”
口袋里的手機震動,徐嘉珩直接無視對面的聒噪,不慌不忙地拿出來看,發現是喻溫白發來的消息。
他說顧清逢已經趕回來,不方便再打擾徐嘉珩,就先回去了。
文字告別后,喻溫白還發了張臥室照片,昨晚凌亂的被子和地面已經被細心清理過。
喻溫白:昨天的事情,謝謝你。
“......”
徐嘉珩幾乎一晚沒睡,現在中午菜譜都想好,結果人又跑了,又要聽對面兩人嘰嘰喳喳說個沒完,煩躁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來學校前他找人簡單查過,李博然家庭條件不錯,父母打算直接送出國讀大學,本人則仗著老師不敢管他就在學校無法無天,帶頭抱團欺負人的事沒少干。
這次是踢到徐嘉菀這個鐵板了。
“道歉也道了,錢也給了,你們在生什麼氣呢。”
徐嘉珩慢條斯理地喝了口熱茶,笑看著憤怒的李父李母:“二位是在露興工作吧,家父最近正好投資了你們公司總部的新項目,如果你們對賠償不滿意,我們很愿意在別的地方「幫襯」一二。”
“還有,我聽說李同學的夢校是A校?”徐嘉珩笑容親和有力,卻讓人看得不寒而栗,“我高中和X教授做過項目,恰巧和招生官也保持些聯系。”
“必要的話,我不介意替你向校方詳細說說,李同學在高中時期的「光輝事跡」。”
傻子也看出來這是威//脅,李父嚴重驚懼一閃即過,隨機冷笑道:“你威脅我?真當自己有幾個錢了不起了?”
“想太多了,你還配不上我用威脅,”徐嘉珩居高臨下的看著男人,不疾不徐道,“以及你兒子多次校園暴力其他同學,不也就仗著家里有幾個錢嗎。”
徐嘉珩盯著慌亂不已的李博然,扯唇冷笑:“怎麼,反過來就玩不起了?”
說完他從容不迫地起身,抬手揉了揉眼眶通紅的妹妹腦袋:“走了。”
離開辦公室前,門上平面鏡倒映出李母偷偷收起手機的身影,徐嘉珩腳步微停頓,微微一笑道:
“錄音的事不必費心,我從進來就錄好了,兩位需要的話,明日會和李同學校園暴力相關的監控視頻一起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