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珩等了會找不到人,發微信通知程野,他先送喻溫白回去。
喻溫白喝了酒,機車帶人回去不安全,徐嘉珩干脆叫服務生從地庫里隨便提了輛車出來。
直到發動汽車,喻溫白還站在車門外,手里拿著兒童款的白色頭盔,清瘦身影在涼月冷風中更顯單薄。
徐嘉珩無奈輕嘆,下車走到他身邊,俯身耐心道:“先上車,我們要回去了。”
喻溫白漂亮的眼睛失著焦,認真聽完后乖乖點頭,在原地把手里的頭盔戴好,拉開車門坐進車里。
車門沒關,他在副駕駛仰著小臉:“你看,我學會戴了。”
說完又邀功似的,軟軟笑起來:“你要不要夸夸我。”
喉嚨干澀的感覺席卷而來,徐嘉珩聲音沙啞卻溫柔:“做的很好。”
上車后,喻溫白靜靜等了會,思緒又開始跳脫,自顧自摘下頭盔,圓眼又亮晶晶的。
“徐嘉珩,”清冷的聲線軟糯糯地喊人名字,喻溫白央求地小小聲道:“現在可以抱抱嗎,這里風好冷。”
車里開了暖氣,喻溫白應該是喝醉了錯亂成他們要坐機車,嘴里嚷著冷,側過身朝駕駛位的徐嘉珩身邊靠。
車內全是混著酒精分子的青檸氣味,徐嘉珩太陽穴直跳,覺得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
他將車停在路邊,重新給人系好安全帶,啞聲哄道:“我們回寢室抱,好不好。”
“......好吧。”
喻溫□□致的臉上寫滿失落,拽人衣袖的手訕訕收回,靠回座椅垂眸安靜片刻,又不甘心地伸出右手小拇指,要徐嘉珩保證:
“那你和我拉鉤,我就相信你。”
徐嘉珩沒辦法只能騰出手,看喻溫白笨拙地用冰冷柔軟的雙手抱住他右手,仔仔細細地指腹相貼。
在他以為終于能結束,喻溫白又歪頭將冰冷的臉貼在他掌心,輕輕蹭了蹭:“你的手好暖和啊。”
徐嘉珩覺得整個人都飄在云端。
明明滴酒未沾,他卻覺得醉得厲害。
——
喝過酒的喻溫白其實很乖,除了最開始有些纏人,后半程都乖乖窩在位置上,抱著安全帶閉眼酣睡。
直到車停在寢室樓下附近,男生才睡眼朦朧地揉著眼睛坐起身,晃晃悠悠地要下車上樓,一分鐘都不肯多等。
“我要回寢,”喻溫白拗地厲害,皺著眉胡言亂語,“回寢是可以抱抱的。”
車不能停在宿舍附近,徐嘉珩只能找了個認識的男生,讓他看著喻溫白上樓,自己先去停車。
等他停好車三步并兩步回到寢室時,發現喻溫白已經歪倒在床上睡著了。
他甚至還知道上床前脫鞋,側身睡著,渾身都是淡淡酒氣,臉紅撲撲的看上去手感很好,卷翹長睫隨著平穩的呼吸輕顫。
寢室里只剩掛鐘走表聲,徐嘉珩給人蓋好被子后,打開空調,轉身去衛生間洗澡。
明明只是吃頓晚飯,他卻覺得身心俱疲,在淋浴下大腦放空的沖洗了十幾分鐘,套件衣服就濕著頭發關燈上床。
隔壁嬉鬧聲隔著墻傳來,徐嘉珩在黑暗中毫無睡意。
閉上眼,腦海里一會浮現出喻溫白抱著他說喜歡風的樣子,一會是顧清逢說他們是被收養的兄弟,最后是在車里、喻溫白拉鉤要他擁抱的場景。
車上那麼粘人的要抱,回來卻倒頭就睡。
毫無契約精神。
嘖。
徐嘉珩晚上睡的很淺,到后半夜翻身時,手突然碰到類似頭發觸感的東西。
一秒后睡意全無,睜眼猛地拉開被子。
狹窄的單人床上躺著兩個人,徐嘉珩后背貼著墻根,旁邊的人占據了剩下大半位置,正用依偎的姿勢埋在他胸/前,睡得酣甜。
喻溫白在睡夢中感覺到冷,本能朝著熱源靠近,討好地用臉在他身上輕蹭,喉嚨發出貓咪滿足時的呼嚕聲。
徐嘉珩心理素質再強大,也無法接受眼前這一幕。
比起不適,他的第一反應用震驚形容會更準確——因為他驚恐地發現,喻溫白剛才蹭他時,他居然有反//應了。
酒后見人品,醉酒最能反應人的內心想法,喻溫白一喝醉就半夜爬床,難道對他的肉/體也——
徐嘉珩心亂如麻地坐起身,表情復雜地看著悠悠轉醒的喻溫白,狠狠心道:“這里是寢室,我們不能這樣。”
像是找補一樣,他又飛快添了句:“而且,我是直男。”
“你不喜歡睡在寢室嗎。”
喻溫白眼里滿是懵懂醉意,耷拉著眼皮費勁想了會,慢吞吞道:“我也不喜歡,床太小了。”
他妥協地長嘆出氣,晃晃悠悠地起身爬下床,回到自己座位上翻找著什麼,清瘦背影看著十分凄涼。
徐嘉珩突然又于心不忍。
他緊了緊嗓子:“你——”
黑暗中只聽鑰匙片碰撞的清脆聲,半夢半醒的喻溫白從座位起身走回床邊,這次手里多了串鑰匙。
他搖搖晃晃走上前,在不解目光中拉過徐嘉珩的手,將自家鑰匙放在他掌心,聲音黏糊糊的:
“我家床還蠻大的,你今晚要去嗎。”
作者有話說:
最后就是,v前三章評論發紅包,感謝大家支持0v0;
就醬!
——
預收《金絲雀他想開了(追妻火葬場)》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