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病美人揣崽后不跑了 第9章

《病美人揣崽后不跑了》第9章

  晏玉山聽到副導演的話,抬頭看向站在一邊的許惜霜。

  即便穿著臟兮兮的校服,半長的頭發遮住了半張臉,許惜霜的身上還是有一股生人勿進的高冷氣質,卻又令人分外想要靠近,想知道他冷心冷肺的表皮下,是一副什麼蠱惑人心的模樣。

  許惜霜太瘦了,高中生的校服穿在他身上都有些肥大,他纖細雪白的四肢在陽光下仿佛在發光,晏玉山有些被晃到了,他收回視線,對著副導演說:“不會。”

  “我相信他的專業性。”晏玉山淡淡說。

  副導演摸了摸下巴,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反正等正式拍攝的時候就知道許惜霜到底能不能勝任這個角色了。

  小王還在絮絮叨叨,后來許惜霜實在是受不了了,讓小王去旁邊待著,主動走到了晏玉山的旁邊,問晏玉山:“導演,什麼時候開始拍?”

  “現在。”晏玉山調試好機器,“去教室角落,開始第一場一鏡。”

  許惜霜對著晏玉山點點頭,走到了教室放著垃圾桶的角落,靠墻低頭站好,準備入戲。

  許惜霜在穿書之前,其實也在娛樂圈混過一段時間。

  當時他和表妹打賭,他如果在不買粉絲不買水軍的情況下,靠自己的能力出演一部電視劇,播出后能夠擁有五十萬以上的微博粉絲,那麼表妹就要一整年不看耽美小說,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后來他賭贏了,毫不留念地退了圈,徒留八十萬粉絲嗷嗷待哺,表妹也憋著一年沒看小說,在他的監督下不熬夜,健康作息,最后考上了頂尖大學A大。

可能是不讓表妹看小說的報應,他才穿進了表妹發來的耽美文里吧。

  許惜霜突然有點想笑。

  他其實是個很隨遇而安的人,他在大好的年紀死亡,然后又穿成了書里的一個工具人,他對此并沒有太多感想,只是對能繼續活著這件事充滿感激,當然,如果能活得更久一點,就更好了。

  晏玉山的聲音打斷了許惜霜的思緒:“一場一鏡,開始。”

  開始拍攝后,坐在鏡頭后面的晏玉山和副導演立刻發現許惜霜的氣質變了。

  由于晏玉山去掉了這段肢體沖突,所以這場的鏡頭都集中在了許惜霜一個人身上,他要演出見到平常霸凌他的人時的驚恐,然后拉近鏡頭,用表情的變化體現他被打疼,從一開始的反抗,抵擋,變成后面的麻木,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一鏡到底,不能中斷。

  這段戲對演技的要求非常高,如果情緒稍有不對就要重來,副導演一開始十分擔心今天一整天可能都要磨這一個鏡頭,但是當他看到許惜霜入戲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他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

  現在,許惜霜不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許惜霜,而是陰郁,自卑,可憐的郁想。

  他習慣將自己的情緒都隱藏在長長的劉海下面,面對霸凌他的人,他一開始像個剛剛被扔進水里的人,他想要自救,想要因為疼痛而流淚,可是當他發現他越反抗,這些人越是想要對他使用暴力之后,他放棄了,他開始像面對自己的酒鬼父親一樣麻木,任由拳頭落在他的身上。

  他已經完全溺水,安靜地等待著死亡,腐爛,如果沒有人愿意伸出手拉他一把,他就會這麼安靜地沉入水底。

  在這次凌虐的最后,郁想微微抬起了頭,像是想要呼吸最后一口空氣。他的長劉海微微分開,露出了含著眼淚,絕望和希望交織的眼睛。

  現場一片安靜,鏡頭后的晏玉山呼吸一窒。

  “好,卡。”副導演率先回神,“許惜霜去旁邊休息一下。”

  副導演查看起了剛才拍的片段,一邊看一邊小聲夸獎:“不愧是專業演員啊……”

  晏玉山看了一遍成片,對著許惜霜點了點頭,許惜霜知道這一場過了,松了口氣,抹了把眼淚,走過去讓化妝師小姐姐給他的手臂和小腿畫淤青,等會兒補拍幾個被打后的特寫傷口鏡頭。

  晏玉山突然動了動手指,對著化妝師說:“在他額頭上也畫一塊。”

  許惜霜對此沒什麼意見,反正都是人體油彩,用卸妝水就能卸掉。旁邊的副導演看著許惜霜把假發分開,微抬起臉的樣子,再一次忍不住嘀咕道:“要是郁想原本就長這麼好看,那些人怎麼會下這麼重的手?”

  形容男生很少用“漂亮”這個詞,但許惜霜實在漂亮地驚人,這張臉可以說是人間瑰寶也不為過,要是好好化個妝,誰看了都要說一句“神顏”,那些霸凌者怎麼下得去手的?

  晏玉山突然開口說:“在認識不完全的未成年青少年眼里,長得漂亮的男生就是娘炮,如果這個男生還體型瘦弱,逼近女性,那就是完全的異類。他們不會對郁想手下留情,反而會變本加厲地欺辱他。

  “如果郁想沒有用頭發遮住臉,等待他的可能是更加侮辱性的欺負,甚至是……強/暴。”

  的確也不是沒有這樣的社會新聞發生過,而且在同性婚姻法通過之前,被男性強迫的男性都無法立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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